凌雁、骥远、珞琳和甘珠一连在索尼府住了近十天。这期间骥远日日被索额图带着到处游走,每次回来都是神采飞扬,仿佛有数不尽的新奇见闻要讲与凌雁和珞琳听,凌雁很满意这个现象。而珞琳在凌雁和甘珠的双重熏陶下,也学会了收敛自己对新月的不满。现在珞琳心里,一方面记住了凌雁教给她的淡定冷静无视,决定无视新月这等不配让她难过伤心的人,不再让他们影响自己的心情。另一方面,她也记住了甘珠教她的新月绝不是弱小良善之辈,不能掉以轻心需认真对待的态度。珞琳本来就挺机灵,只要有人点拨,想起问题来很容易举一反三。她现在心里明白,自己若是强势面对新月质问指责新月,只会落入一个怪圈,让她显得更加可怜,更能博取努达海的同情,同时会使努达海迁怒雁姬。所以,她下定了决心,绝对不再冲动,不能让新月得逞,搅得他们家破人散,但也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在珞琳和骥远都各自朝着凌雁所期待的方向发展成长着的时候,凌雁自己这几天也过得很是惬意。在索尼的府里,凌雁回忆着未出嫁时的时光,,绣绣花,骑骑马,算是提前熟悉下离婚后的生活。带着雁姬的记忆,凌雁发现自己又会了很多从前不会的技能,比如骑马、绣花、写字还有管家,这令她很是开心。然而快乐的日子暂时却并不能长久,在娘家的十天,努达海打发了阿山送信,请凌雁回去。凌雁知道逃避不是办法,一切都是要面对的,为了雁姬,也为了自己,即使要战斗她也绝不会退缩。骥远同索额图出门还未归,凌雁和珞琳便先收拾好了行装,上了回努达海府的马车。回去的路上不若来时那般心事重重,甘珠做着针线,凌雁和珞琳则各自捧着一本白话得津津有味。凌雁以前不知道在顺治年间竟然就有了才子佳人式的白话言情小说,似乎还很流行,虽然模式大都相同,但在娱乐项目稀少的古代,聊胜于无。看书的时候,凌雁还会不时的和珞琳探讨一下书中的人物和故事,向她传输一些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家庭教育的一种。马车行了大约一半路程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凌雁放下了手中的书,甘珠也放下针线撩开门帘问道:“怎么突然停车了,出什么事了?”阿山的声音从车门外传来:“回夫人,奴才看到克善小世子的马车停在前面,莽古泰正着急得转来转去。”阿山是努达海的心腹,自然多少知道些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所以一看到克善的马车似乎出了事,立刻就停了下来。凌雁闻言也从马车中探出身来,看了看不远处的莽古泰,又看了看阴霾的天,皱眉道:“看样子快下雨了,阿山,你去世子的马车怎么回事吧。”“喳!”阿山大声答了一声,便跳下马车跑向了莽古泰。凌雁远远瞧着,那莽古泰看到了阿山,立刻面露喜色,拉着阿山围着马车瞧来瞧去,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果然是马车出了问题。阿山和莽古泰说了几句话,莽古泰便将坐在车里的小克善叫了下来。然后阿山便蹲下身子去瞧那马车下面,伸手去探,好一会才起身。阿山接着又跟莽古泰说了两句话,莽古泰立刻又满脸急色。
阿山连忙安抚了一下莽古泰,向凌雁这边走来,跟凌雁回报:“夫人,小世子下学回来,马车坏了,一时半刻的怕是也修不好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您看”凌雁微微一笑:“你去把小世子和莽古泰叫过来吧。”阿山连忙称“喳”把那二人叫了过来。耿直的莽古泰脸上微微带着些警惕,紧紧牵着小克善的手,他此刻又想让小克善搭凌雁的马车,又担心凌雁会记那一摔之仇,心里着实矛盾不已。这时珞琳也探出头来,她看到了克善,心里立时想到了新月,然后便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她又想到了额娘教育她不要恨屋及乌,便又忍住了不快,回去坐好了。凌雁一直观察着珞琳,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然后连带着冲克善的微笑也温暖了许多:“小世子,快上车吧,眼看着要下雨了。”正说着,一记轰隆隆的雷声隐隐传来。莽古泰一看那满天乌云,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口称着“谢夫人”把克善抱上了马车。克善坐好后,立刻冲莽古泰招招手:“莽古泰,你也上来啊!”莽古泰摆摆手:“小主子,你先回吧,奴才不能把马车丢在这。”莽古泰对克善说完,又对凌雁道:“我家小主子年幼,还请夫人多多照看。”凌雁知道莽古泰不放心,她也不想万一有点什么事被这莽古泰这莽汉胡乱怀疑,便问他道:“莽古泰,你会修马车吗?”莽古泰有些莫名,但还是诚实回答:“回夫人,奴才不会。”凌雁又道:“那你便来赶这辆马车吧,阿山留下修好马车再回去。”莽古泰闻言很有些过意不去,连忙道:“夫人,这使不得,让阿山回去吧,奴才留在这里就好。”莽古泰倒的确是个心性耿直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他们自己的原则,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不能做的,即便像这样一点小事上,他也不占一丝便宜。凌雁知道要说服这样的人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她也不愿多在此地久留,便继续微笑道:“你不会修车,若你留下还需阿山再遣人回来修车,劳人劳力。你若先赶车回去,阿山修好了车,兴许还能赶在暴雨之前赶回府。可若你再继续在这纠结这个问题,恐怕连小世子也得陪你一起淋雨了。”凌雁这番话可谓是全面而又无懈可击,莽古泰无话可说,又深觉凌雁说得很有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