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被猛地推开。金惠媛刚要喊出“uno!”,抬头看到一脸凶神恶煞的金端成,“哎哟”一声,烦躁得不行。“又怎么了你?”“什么怎么了?小雨出事了,你还四平八稳坐在这打牌?!”“哦?真的假的呀?”“你还问我?不是你给我发的消息吗!”紧要关头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问,金惠媛一叉腰,做好了吵架的准备:“我发什么消息了?我不是还四平八稳坐在这打牌吗?”金端成皱眉,似是明白了什么,径直挤进沙发里,坐在外侧的女生们慌忙避让开来。金惠媛玩得正上头,处在一个天大地大打牌第一大的状态,看他不肯罢休,翻着眼睛讥讽道:“干什么你,专门找个借口上来勾搭我同学?”听到这句话,女生们纷纷起身,给这位不速之客让出通路。“手机拿出来我看看!”金端成蛮横地伸手。“什么啊,我手机被人借去当抽卡模拟器了。”牌友都跑了,金惠媛气坏了,敲着桌子大声嚷嚷:“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是不是又那个了?”说到“那个”的时候,金惠媛满脸无所谓,而金端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可怕。“我哪个?别瞎说。你手机被谁借走了?出来跟我说个明白!”金惠媛懒得跟他掰扯,从包里掏出另一个手机:“没借走没借走,不是还在这吗?你要是觉得小雨出事了,打个电话找我妈确认一下不就行了?”金端成匪夷所思:“怎么还有你这种当姐姐的?”金惠媛不耐烦道:“因为林子大了嘛。消消火消消火,来都来了,吃个水果再走嘛——鲜榨西瓜汁?江小白雪碧?”没等对方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来者找的是金端成,敲门声急促的原因是楼下有醉汉斗殴。这家ktv又不是他们家开的,关他啥事?搞不懂,总之目送堂哥匆匆离去,金惠媛终于可以喊出那句“uno”啦——不幸的是,对手们刚才丢了牌,只能重来一局,金惠媛简直要抓狂:“你们都是来灭我的吧!”韩笑的视线还舍不得从门外收回来:“有人打群架?要不要出去看热闹?”“群架有什么好看的,回来打牌!”人菜瘾大的金局长愣把大家按回了原地。小舞台上,进门时还有些拘束的黎万树已经唱嗨了,不知谁给他点了一首《无地自容》,大家都记挂着永远只有一个pv的《拜见女皇陛下》,再老的歌也能跟着一起唱,迭在一起的歌声掩盖了外面的杂音。有个女生看出了金惠媛试图轰走自家堂哥的意愿,除了想早点回到牌局,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在,不禁好奇道:“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嘛,刚才为什么要像那样敷衍他?”金惠媛做个鬼脸:“乐子人之间的关系好罢了。今天咱们女生多,这种人还是少来为妙,你们不知道,他以前在老家犯过大错,照片都被受害者家属贴在电线杆子上的那种,我们又是费劲巴拉保他出来,又是送他出去读书,在外面整了容都不知道收敛,蠢货一个,迟早把自己玩儿完——玩儿完了也好,多少能给我们家减轻一点压力。”五分钟前。双手离开栏杆时,银霁的后颈被人捏住了。“你这个厕所起码得上了十年吧?”元皓牗像是来给她的第七颈椎做马杀鸡的,“在里面干嘛呢,藏炸药?”“对啊。”元皓牗呼出一口气,主动替她找理由:“一堆陌生人,待久了确实很窒息。”“嗯。”“你又在只回答问题了。”由于信任自己的联想能力,他顺着银霁的视线看去:“怎么,楼下有什么稀奇的?”无数种念头从银霁脑海中快速闪过。不能醒敌,敌人就在楼下;不能醒敌,身边还有一个。“好像要表演逃生魔术哎。”她引导元皓牗把注意力放在水箱上,然而,舞台中央的人碰巧抬起了头。“那个人就是魔术师?好生眼熟啊——不对,是店主姐姐!她怎么在这?”“她有时候靠走穴赚外快,挺厉害的。”银霁尽力让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我胆小,看不了这个,先回去吧。”元皓牗一点也不信,回头看向她,微眯了眼:“你打算怎么办?”“不怎么办啊,干嘛耽误人家赚钱?”“真的吗?”“真的啊。”“那你跟我一起回包厢。”“好,你先走,我去上个厕所,随后就来。”“银霁。”
“什么事啊元皓牗,我西瓜汁喝多了。”“你不会还以为你骗得了我吧?”“骗不了啊。”“是吧是吧。”事实上,银霁的心脏就像被一根铁签横穿而过、架在火上转着圈烤,油脂沁出来滴到火上,火势变得更大——谁也不敢保证关监控的空当足够她采取行动,可元皓牗偏偏要在这里绊住她!既然劝退无用,顾不得道义与人情,银霁索性撕了面具:“别挡我的路,否则我连你一起捅。”元皓牗委屈地噘嘴:“吃了我的还要凶我……”银霁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猛力推他一把!人有没有事她管不了,反正下楼的通路就这么清理出来了。出其不意地,元皓牗被这招六亲不认的掌法推了个趔趄:“我去?!就不该随便给你吃鸭子!”一时没拦住人,并不耽误他利用腿长优势追到楼梯上:“能行吗你?你有什么想法?”银霁没有想法,一个赌徒的计划永远都是在行动中逐渐成型的。她回忆着上次和殷莘一起来时看到的画面,脚下一顿,又顺着台阶往回走。电闸就在楼梯间里,希望她没记错。如果计划奏效,保下明昶还是有可能的。“很危险。”元皓牗还不知道计划是什么,却坚持这么认为,“金端成还在那看着她呢。”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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