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吗?虽然人学习不如你,脾气也怪,但他是……有些真情在的!我亲眼所见,你走了之后,他哭得可伤心了。”银霁完全可以想象到那副惨状,无情无义地一摊手:“他天生爱哭,我有什么办法?”“唉。他确实是个敏感怪……”殷莘听过尤扬的新外号,拊掌道:“五十步笑百步,矫情鬼笑敏感怪。”“别打岔,我要好好控诉一下你这个银霁——你要转学,怎么也不提前跟人说一声?有一次学前班的烦人精说:‘你在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还跟人打了一架呢!”“当然是故意不通知的,我就喜欢看人哭。”在他们面前,银霁已经可以无所顾忌地展现坏心眼子了。中班时的她也没有恶意,只是被粘得有点烦了,必须给没有边界感的家伙一点教训才是,“你说打架是几时的事?过了个周末他就收到我的手写卡了啊。”尤扬愣住:“什么手写卡?他找你找了整整一个学期,就连他姥爷都说你再也不想跟他玩了,所以才要逃跑的……虽然我觉得这就是真相但……简直就是致命打击,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小朋友!希望我以后不要变成这种坏姥爷。哦,最后还是老师给他编故事说你去了天宫,天上一天地上十年,十年后银霁就会回来找他,他才不哭了。”手中的可乐罐瘪下去一块。“坏姥爷”事出有因,不用碎片整理也能马上调用出来,直到现在银霁还记得、只有现在银霁才能给这段记忆赋予意义——当她把祝福卡片交到妈妈手上、嘱咐“一定要看着楼爷爷装进包里啊!”的时候,妈妈的笑容很淡、很淡,比今早目送她出门的那个笑容还要淡。明明颜控王子的故事已经暗示过很多遍了,她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本以为受害者的致命伤是心脏上的枪口,而她只是在别人开枪时没有出言提醒,重返犯罪现场时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是被她凌迟处死的。简直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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