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线和语调都像一个多愁善感的老阿姨,不难看出,除了安慰,他还在微弱地展示出一种“我比你成熟”的傲慢。银霁不喜欢被人当小孩看,很多时候,这就是失去人生控制权的第一步。不必跟朋友上纲上线,可就算是为了夺回高地,她也转过头,“吧唧”一声,狠狠亲在了尤扬的脸上。尤扬本人还没反应过来,余光里,小田整个人都石化了。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尤扬尖声大叫、疯狂摇头,像甩掉水蛭一样甩开了银霁的嘴。因为故意放入了十成吸力,分开时,这张罪恶的嘴巴牵连起他一大块脸皮。“真的会嘬起来啊!”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你还笑!你个死变态!!老子的初吻就这么被你夺走了,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来啊来啊。”银霁一探身,夸张地撅起嘴,吓得尤扬当场丢盔卸甲,推开她,躲到了小田的椅子后面。银霁不理解他的贞cao观:“亲脸也算初吻吗?”“怎么不算!”“可我经常这么亲阿姨家的狗子哎。”“狗能怎么办,咬了两脚兽还能落个好?”
“意思是你也想咬我?”“我……我拒绝跟你有任何身体接触,以后你至少离我一米远,听到没!”尤扬捂着被侵犯的脸颊肉,眼眶含泪,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不干净了……”“至于吗你?嘴对嘴才算接吻,小田,你说呢?”小田石像上顶多出现了一条裂缝。“问题不是出在形式上啊!你可能不知道,我会被被凌迟处死的,很快,今晚可能就……”银霁看他那副瑟瑟发抖的傻样,还能说什么呢,一棍子打死吧,a市男没有一个适合干保密工作的。小田消化不了刚才看到的画面,解除石化后,大脑的保护机制给他开,直接跳过这段插曲,续上了正片:“说实话,本来我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天大反转,结果最后感觉像是被你灌了口鸡汤。”“不好意思啊,早知道你们不爱听……”“没有没有,前面那些我爱听,就是到了最后,哪个坏蛋都没受到惩罚,有点强行大团圆的感觉。”尤扬扒在小田的椅背上,带着怨念说:“你没听到她说的共犯吗,她的意思是全校都有罪,包括她自己,你是叫她炸了学校再自焚呀?”“唉,我们也是人微言轻的,到头来也只动得了一个人。”掉凳偶尔也会发生在椅背上:“什么,你们还真的动手了?!你带的头?”“我才没这本事,是你们家元皓牗带的头。”(18)班因为保守着共同的秘密,这几天谁都没能睡个囫囵觉——也许除了方同学吧,他不用智能机。在男生挨了集体批斗的那天晚上,班级群难得冷清了一回,新开的女生群的海龟汤游戏正玩得如火如荼,忽然有个男生在“快乐火箭班”里提出……稍等,十几个女生还在气头上,早已商量出了对策:“那边说什么咱们都别理!”可是预想的情况发生后,作为群主的韩笑又认为:“不行,我们不能把大本营让给那帮蠢货!”于是在程序上恢复了交流,情感上呢——在此之前,女生们已经调用了全部人生经验,临时习得了各种让语气显得冷漠的方法。那个男生说:“姐姐们,我发现有件事不对劲啊!”韩笑表达了一番“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意思,男生兴高采烈地说:“太好啦你们还没睡!很快就说完,之前不是有个罗生门嘛,资助生到底有没有跟高二的学长在一起过呢?我想过了,应该没有,但是这个高二的可能拿谣言威胁过资助生,然后资助生把他骂走了!为什么谣言能一直传下去,而且愈演愈烈呢?垃圾老师也好,垃圾学长也好,但凡有个人站出来澄清一下,也不会演变成这样,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停。”韩笑用一个冷漠的表情包打断了他,“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还用你说啊?”男生回复了同系列的小s的翻白眼:“什么?那你们倒是分享到大群来啊,真是的!”马上就有女生骂他“脸皮厚”了。不过这个男生接下来的表现又让大家得知,潜入敌营前的审核事宜还没来得及处理,他们早已纷纷倒戈,从曹营窃取了最新消息,马不停蹄地捧到女生面前:“有件事你们绝对不知道,一句话就可以讲完:那个高二的是高考移民。”——“元皓牗带头把他赶出学校啦?”“很遗憾,并没有这种门路。”银霁摇摇头,“随迁子女啊,不是谁都有运气钻这空子的。我们班的学畜只是从中找到了更大了杀机……”“然后把人约出来准备捅两刀?”“约是约出来了,刀是过不了安检的,只好把他约在了那个什么峡谷里。”“……嘁,结果还不是过家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男生的家长很严厉,据说他爸有暴力倾向,一个不如意就对他拳打脚踢,生死不论的那种,然后他就养成了这么扭曲的性格,一走出父母的视线,就开始无法无天。”“他爸限制他打游戏?”“是的,抓不到把柄就要制造把柄嘛。”“太损了你们……那他又怎么能被你们一群低年级的约出来呢?”“这不难办,省服第一就在我们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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