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原来是这(劈叉)么个事。”听到韩笑的反应,银霁不由得捏紧了筷子。好在她的下一句是:“怪不得像银老师脾气这么好的人都找他打架,换我,我也打死他。”韩笑的语气很真诚,一点娇嗔味都没有。所以,筷子逃脱了被拦腰折断的命运——道义上、人际亲疏上,它本来也不该承担这个命运。食堂人不多,两个女生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这地方是韩笑选的,银霁也尊重她不想散播“坏话”的意愿,反正这些坏话迟早会被更多人听到,不必急于一时。逅續傽櫛請捯30≈269;≈269;≈120212;閱dμ想到这个,银霁虽惊讶于她得到了一份不需要证据的信任,但也不敢高兴得太早,尽力冷着脸,加重语气道:“我跟你说这些,也是为了给你打个预防针,接下来,我会对余弦做出更过分的事,如果……”她是想说:“如果你接受不了,趁现在赶紧远离我,我不会念在与你往日的情分上,对那个自以为反社会的绝望的loser心慈手软。”没等后半句话说出口,韩笑连忙吐掉梨子汁的吸管,用气声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咩?”银霁哑然,绝交通牒和之后的说服策略一股脑憋了回去,压力给到膈膜。她拿塑料勺搅拌着米饭,脑袋彻底宕机了,不知该如何接话。看样子,银霁还是不够了解面前的小鹿眼女生,习惯性地按常规思路去揣测她的行为,可韩笑的脑回路跟余弦是同一台车床生产出来的,两个人的硬件似乎没有本质区别,这点已经得到过多次验证……这么讲好像在给韩笑泼脏水似的。不存在、不存在的,硬件条件再相似,环境对人的影响几乎能起到决定性作用——银霁靠这个续上了刚才的思考。根据她的观察,笑树元快乐三人组总是一体同心的,经历过分离又和好、低谷中重建,感情变得更加坚固,三个人的友情小结界可以阻隔任何形式、任何价值的诱惑,所以,银霁一开始的想法是让韩笑知道余弦对元皓牗的评价,她相信,这么做起码会阻止韩笑插手她的后续行动,自行躲远些,免得真被脏水泼到。可她到底低估了韩笑对她的信任——这也怪不了她。跟雷成凤相比,韩笑确实算得上一个隐性怪人,银霁之前不敢随便给人贴这么不好听的标签,现在一看,得了吧,难不成还是她人格魅力太强导致的吗?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们小学时……余弦和元皓牗关系很差吗?”韩笑的表情在说:你话题转移得太快了吧!她相信着“银老师这么问一定有她的道理”,也不管那么多,马上给出解答:“说不上很差,两个人在班上基本没什么交流。不过,我们这群人特别贪玩,经常因为上课说话被罚站,那群爱学习的人讨厌我们也是事实。”“‘那群爱学习的人’是由余弦领导的?”“算是吧,他是学委。”“所以说,你们元元这个班长当得实在很憋屈,统共只能管得住半个班级的人?”“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都这样了,余弦还不满足吗?”韩笑有点跟不上银霁的思路:“这和余弦又有什么关系?”“是这样的,他从小到大一直嫉妒元皓牗,都快走火入魔了。”银霁稍微偷梁换柱了一下子。她知道满世界都能找到余弦的病因,大概率包括他那位秘密被小辈看穿了的大伯。“真的呀?”韩笑震惊之余,稍稍缩回了身子,“那可是我们家不成器的元元哎……他用得着吗?”“我也觉得用不着,他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人们总会向往别人身上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对吧?”“莫非……”韩笑捋着不存在的胡须,“他是在羡慕元元得到了我这样的父亲?”银霁也捋胡须:“很有可能呢。”“天啦撸,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桀桀桀。”这份罪孽不该由韩笑承担,毕竟,余弦的心愿很可能是策反元皓牗身边的每一个人,回想那个恐怖的鱼眼透视,银霁不禁觉得,只要条件允许,他甚至会把邹阿姨抢回家给自己当后妈。说着,银霁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韩笑讲义气,之所以不敢和余弦表明心迹,是因为她也隐约有一种阵营意识,而不是常规思路中那些没必要的自卑和不配得感,她的人格并不容易被践踏,如此一来,银霁稍感宽慰。那么吊诡之处就来了:韩笑是怎么喜欢上余弦的?真的只看脸吗?现在不是追问下去的好时机,她这个刁民可正在谋划着怎么把余弦踢下神坛,还是不要强化韩笑是准信徒的印象了……更何况,这个印象还不一定是真的。世界的确很复杂、很有趣,还没修炼出一颗对什么事都见怪不怪的心脏,银霁在心里和爸爸道歉:不好意思,她还要继续探索下去。韩笑偏着脑袋观察她:“银老师,你怎么一脸心潮澎(劈叉)湃的样子?”“哦,是因为这个炒饭,老干妈加多了,真刺激。”“怪什么炒饭啊,你根本就是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吧!说说看,到底要我怎么帮你?”韩笑翘起二郎腿,上半身也摆出了黑手党大佬的姿势。倒没想着真让她加入复仇者联盟,有这个态度就是对银霁最大的支持了。一再表示感谢后,身后突兀地传来一道细细的嗓音:“带我一个好不好?”是江月年,从一个更加不起眼的角落里起身,端着铁盘走过来了。“哎?你你你你——”“是是是是,我全都听到了。”江月年放下饭菜,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寒光,无情地解答了韩笑卡在嗓子眼里的问题。韩笑急切地抓住银霁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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