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智慧啊!银霁感到可惜。从小,不管她说什么,元皓牗都听得懂;直到现在,两个人的三观还是高度一致,可是有些隔阂已经产生了,想消除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或许,她能够做出努力的部分只剩下这个,就当是弥补缺席的那十年吧。“你别怕,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银霁也放下筷子,“毕竟,我早就打不过你了。”元皓牗嚼着蔫了的青菜,还想尽力去表现出不在意:“无所谓,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后半句话却没有跟着青菜一起咽进去:“除了这个,敖鹭知还跟你说了什么?”那些不想让她知道的往事,他得牢牢地封在罐子里,周围雇一圈黑衣保镖看住它。这幅样子实在有些可怜,银霁不由得把戳破的时间一拖再拖。“刚刚你开会时没有见到敖鹭知?”“没来得及说话,而且……你懂吧。”“懂。”银霁不想看他浪费粮食,装傻道:“她还说,这两天就要迎接领导了,她今天事情很多,没空跟我们去篮球场见面。元皓牗松了口气。“不行。”他低头发着微信,“中午等她来学校,我再单独找她说说。”原来没拉黑啊。银霁也松了口气。趁大家都在午休,两个行动受限的高存在感出去解决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势如破竹地……可能吧,具体情况银霁不清楚,只知道十分钟不到,元皓牗就神情松弛地回来了。真是好命。在这个过程中,银霁回教室查看了上午那些遗留信息,没什么出人意料的,一是追问为什么押“不能”,二是邀请她放学一起回家,姿态有些东拉西扯失败后的小心翼翼……你说他明明这么好命,何必呢。等他回来,银霁想了一会才给出答复:“因为我们没有庄家,同样的赌注押到人少那一方,一旦赢了,能分得更多收益。不过事后我想了下,应该两边都下注,反正也没有硬性规定。”对面秒回:“你还真当生意做??”不用回头都知道他在翻白眼。这样算是拿捏住了吗?只要他敢信,她就敢编。与此同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是敖鹭知主动给她发来消息:“在午休吗?我们下午要布置会场,到时候恐怕不方便回消息,你还有什么问题,不妨现在就说。”难道是势如破竹的谈话刺激到了她?银霁这才看了一眼生闷气到脸颊鼓起的那位,可以,有点本事的。还是不要恶意揣测了,先从简单的寒暄开始吧。“令堂大人身体还健朗吗?”打完这行字,银霁读了两遍,冷汗又下来了。怎么这么像骂人呢?还不如开门见山:“来了来了。我想知道你的妈妈是什么时候把工作重心转移到a市的?”“15年左右。”她是真的很有分寸,只回答,不追问。但银霁不是个好人,总想把耳朵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去:“她也认为内陆城市更安全,对吧?”“嗯。”“那你们觉得,十年内会打仗吗?”想了想,这句话她还是删掉了。问也白问,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小老百姓知道呢?敖鹭知不追问,但她忍不住判断动机:“你最近是不是总爱看那些公知的微博?”“哈哈哈,睡不着就想翻翻,找点作文素材。”“嗯,学习他们煽动性的写作技巧就好,不要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杞人忧天。”“明白了。”反正是打字,不用想着怎么转折,银霁猛打方向盘,急转弯到下一个问题:“你知道千禧年的附中考生失踪案吗?”“我知道。不存在,纯属造谣。”她的短句连用彰显了笃定,银霁不便打探更多。“还有一件事我想找你帮忙。你在教导主任和校长那边都是说得上话的,而且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做法。”“你讲。”“就是,选科之后有没有办法把我跟元皓牗分到一个班?我们两个都选物化生,分数上也好说,我不想去火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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