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理员id,迷茫道:“你说谁架空谁?”“我明明可以和别人一起坐公交车回家,被你一搅合,放学搭子都快没了!你是没有自己的小伙伴吗?啊?你说说,你有什么目的?”元皓牗没有被她突然变脸震慑住,当场找出漏洞:“你以前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的吗!”“那是你没看到我和别人一起。”“不可能,我天天——”一记猛刹车,话头被他自己斩首了。银霁凑近了些,尽力把眼睛眯得像刀片一样锋利。“你天天什么?”“……我天天也不是没有放学搭子。”“是吧,你这样也是在架空你自己,就这么抛弃了老放学搭子,哈特不会痛吗?”银霁指了指早上被她敲过的部位。“哦,原来你是看腻我了,懂了懂了……可是这种小事至于让你害怕吗?”“怕啊,怎么不怕,我害得你人际圈子都缩小了,等你十八年后午夜梦回,想起年轻时为了a市市民的安危,错失了与长腿学霸共同进步的机会,气得当场跟我扭打起来,我怕我到时候赔不起医药费。”元皓牗关注到的重点首先是:“该赔医药费的是我,谢谢。”其次是:“十八年后我不会跟你说的一样冲动,虽然现在我不敢保证。”最后才是:“果然还是因为敖鹭知啊——”
他在荡漾什么?但是荡漾中又蕴藏着更可怕的东西。宛如紧箍咒的神经痛,让银霁明白了他的手为什么总跟太阳穴过不去。“不是的,你想岔了。”“没有,我想通了。走吧,回教室。”“你想通什么了你跟我说说?”“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了,不必多说。”银霁想回档到三天前。那时候她的脑袋还是清楚的,不会总是说出下一秒就让自己后悔的话,如果注定要发展成这样,不如趁早把自己毒哑。跟谁一起回家的问题留到放学后再讨论。可是在晚自习还剩两分钟下课时,元皓牗跟老师请了个假,背上书包先走了。放学铃响起,韩笑抓着银霁直往楼下冲。“快快快,他们说元元刚才去(1)班把敖鹭知叫走了,我的老天鹅,这是要表白呀!我们赶紧去抢个前排!”火葬场周围,看戏的人不少,可是没有一个敢往上凑。二次验证了某种客观存在的反应式:敖鹭知+元皓牗=半径3-5米的真空↓。浅海的鱼都能感受到大陆架正在下沉。完了、亲爱的奥古斯都,这就是神婆说的过激行为吗?不间断的小声议论中,银霁竖起耳朵分辨着二位主人公的台词。首先是敖鹭知的半截问句:“……觉得自己很勇吧?”她是面朝着观众朋友的,元皓牗则背对大家,把敖鹭知和一个垃圾桶堵在墙角。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仅看这个构图角度,感觉就像一言不合,他要把无辜的女生塞进垃圾桶里似的。于是,银霁在心里和敖鹭知发出了一样的疑问。她还抱有一丝渺茫的希望:说不定两个人顾及众人的目光、念在旧日情分上,只是像往常那样聊些金铜铁、光风月的平常事。而敖鹭知的下一句话彻底断绝了最后的可能性。“你们回避型和焦虑型的问题……第三个人来解决吗?”此话一出,站在远处的银霁仿佛和元皓牗站上了同一个被告席,一起接受她的审判。元皓牗用很久都没听过的强硬口吻——好吧也不是很久——说道:“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希望你……”希望她什么?没听清。敖鹭知的语调依旧是调笑的:“我会这么无聊?”“是啊,你不会,而且跟你相比,我们普罗大众才是……的人。”“不要……普罗大众,你比谁都拖泥带水。”“是的,所以我来……了。”“你这是要……界限?”“划不划……都在那里,要不是……还在继续跑cao,换做我……了。”“那我值不值得一句……呢?”“向你道谢……贵……么。”韩笑关心着自己的投资:“奇怪,他们这是表白的氛围吗?怎么一副要打架的样子?”现在才意识到,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可是,别说是上前劝架,作为话题中心,银霁除了害怕他们聊着聊着把自己的大名公之于众,脑海里什么也没剩下。电流在双腿中乱窜,脚下却像有紧实的土壤,是谁把她栽在原地又不浇水,仿佛希望她自己活过来,再意识清醒地枯死。浮士德说:请停一停,多美啊!银霁说:谁都好,快把我删除掉吧!敖鹭知抱起胳膊,气势已经快把元皓牗压得看不见了:“你是想说……一路人?”“本来就不是。”“那你跟——”不要啊。元皓牗似乎犯了幼儿园没治好的人称代词病,打断她:“我又怎么……下结论呢。”“你的确不配下结论,你……找借口。”“就算是那样……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这位同学,注意控制你的情绪……之前明明已经……了,现在又——”“我后悔了。”他也后悔了?“可是你发现了吗?……不放手,也不……,那么最受伤的人,其实是她。”谁受伤了,怎么就受伤了?沉默片刻,在高维生物面前,元皓牗也像是做出了困兽之斗,嗓音沙哑,声调起起伏伏:“她只是……你不明白……在忙自己的事……干嘛去吵她?嫌作业不够多?所以你也……吧。”敖鹭知挑眉:“……信誓旦旦的……问过别人的意见吗?如果是你自作……”“不会的,也不用问……等着……了。”“先占座是吧?真会玩。”“不关你事。”调笑变成了冷笑:“好了,别再重复这句话了,搞得像是你……之前还得请示我似的,那请问……了解你的事吗?我是说初中时的事。”一阵窒息般的寂静,把戏台上的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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