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还将信将疑着,一个不小心,他要是觉得她被人欺负了,事情就难办了。于是强颜欢笑着陪他买完面包,在出站口以一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告别后,银霁才松懈了精神。敖鹭知建议她面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是面对了又有什么用?她害怕把事情推进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就算她有好几次觉得奇怪——元皓牗说他一直从这条路线回家,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展现出很生疏的样子?这么明显的破绽,戳破了之后呢?就要去面对更多无聊的“现实”,紧接着证明自己卑微如蝼蚁,既不能atch,也不能alify,人类配种机构说得真对啦?那样还能回到具有隐身功能的壳子里,继续当一个冷眼观察人世间的olguy吗?人与人对生活的参与感是不同的,有一种人就完全不想参与到生活中去。根据之前的经验,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是很有趣的过程,这一回,她却觉得步履沉重。等元皓牗走过一个转角,她从柱子后面出来,保持三米远的距离,小心掩饰着脚步声,跟着他回到了闸机。手表刷卡进站后,a市通的声音请再小一些吧。闸机一过,人流量多了起来,避让行人、下扶梯,他回到了二号线的站台。在扶梯侧边,他接了个电话,挠着头跟家里谎称:“今天训练有点晚了。”好像对面可以看到他在挠头似的,挠得如此真诚。挂了电话,他收好手机和面包,走向了2号线另一侧的站台。银霁有时上学来不及,就会在他现在站着的地方等车。他要去的方向正好与她相反,可他偏说两个人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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