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我遵循着内心的疑问开了口,带着一丝的惧怕。
怕他和七年前一样,仓促且无声无息地又消失在我的人生。
回应我的是一片空白,漫长到好似他并未听见我的话语,我未出声催促,眼神始终盯着地面。
「我不知道,」许久後,他才轻声说,「也许会,也许不会,未来说不准,b如我本也以为不会再回到这里。」
紧握在秋千铁链上的双手沁出了汗,期待落了空,我并未得到我想听见的肯定答案。
不善言辞如我,即使自以为能替他做些什麽,却始终无能为力。
「好了,话题太沉重了!」老师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回去吧,谢谢你听我说这些。」他伸出手拨乱我头顶的发丝,和从前一样。
脑中的思绪翻搅着,最终停留在他说的那句话: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考虑这麽多。
我抬起头,直望向面前的人,他转身准备离开,我连忙拉住他的衣摆,像深怕失去般,捏紧。
「你知道吗?我一直是这样想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大概,我并不需要去思考着能为他做些什麽,我只要把心里所想的告诉他就好。
这样就好了。
我想说出来,替当年年纪还太小,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好好感谢的我说出来。
「那天有遇见你真的太好了,那天遇见的人是你真的太好了。」
我真的打从心底地感谢,感谢那个人是你。
「你的出现,不只是拯救了当时的我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我并没有被那些痛苦的回忆困住太久,一定是因为你就陪伴在我身边。」
所以,我想告诉你。
「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这里,至少你一定要记得,是有人在这里等你的。」
我会一直等你。
所以,请你不要失去了回到这里的理由。
一年一度的悠月祭在期中考後接踵而来。
早在几个礼拜前便已拍板定案的班级主题––童话故事,这几天大家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我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已经折腾我好几天的服装,再放眼望去四周围的nv生,我的进度显然严重落後。
「纪、巧、慕!」
循着方向抬头,刚走进教室的言海伊正大步往我的方向靠近,听着他连名带姓且略带咬牙的叫喊,我下意识地往歆瑷背後缩了缩。
「你又做了什麽事要言海伊帮你收拾烂摊子?」歆瑷无情地往角落靠去,明摆着不淌这滩混水。
唔……
我在脑中快速回想,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我问你,这b赛怎麽回事?」
言海伊将一张单子拍在我面前,我瞄了一眼,瞬间明白他的来意。
「哪有怎麽回事,不就是悠月祭惯例有的校草选拔吗?」我装傻。
可言海伊毕竟不是傻子,他一声不吭,只是g起嘴角看着我,皮笑r0u不笑,看得我心里发毛,不出几秒便自投罗网。
「我有什麽办法,问了好几次都没人自愿啊!学生会又规定每班至少要推派一个人参加,我也尝试交空白报名表上去,但被退件了……」
我小小声地嘀咕,试图装可怜来掩盖眼前的怒火。
「所以你就可以擅自填上我的名字?」他在我一旁坐下,怒气不减反增。
「反正,你就算不愿意也来不及了,况且我听说去年你没参加结果有好多废票都在上头写上你的名字,你今年如果还不参加说得过去吗!你对得起你的那些支持者吗!」
装可怜不成,我乾脆大言不惭地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反正在言海伊眼里,我早就是个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麽写的人了!
好痛!
谈话的同时我手上的动作仍未间歇,一个不小心针便往布料另一侧的手指头刺了下去,何况这个不小心从开始制作服装的第一天起就不知道发生了几次,让我的手心布满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看着鲜血微微渗出,我连忙ch0u了张卫生纸压着以免弄脏服装。
「啧。」怎料,流血的我没喊痛,一旁的言海伊反倒发出一丝不耐的声响。
不需任何言语,他眼神里的鄙视意味却表露无遗。
「g嘛?想嘲笑我就说啊!」
反正我也听习惯了,不管你说几句我都不会受伤的!
「脑袋差就算了,你连基本的裁缝也不会?」
……好样的,叫你说你就说,叫你去吃屎你怎麽不去吃!
「你不懂,我这叫慢工出细活,只要我努力不懈,滴水能穿石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我瞪了他一眼,将脑袋里能想到的词语都搬上,便转过身背对他继续埋头苦g。
「给我。」针头还未穿过布料,突然,一只手从我背後伸来,一把将整件服装给ch0u走。
「你做什……」转瞬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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