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镇定。
「你的瞳孔,泄密了。」我用上挑逗万分的口气。
这次换许维汤皱眉,我更骄傲地扬起鼻子。
「看你没表情在做事的时候,就会品尝到某些忧愁,但这往往是有心人才会留意的;可是,不管你在做什麽,只要望进你的瞳孔,就能看到那些超载的悲痛。」
「就只是打工,也没什麽。」我总是用这种语气回忆和她的过去。
「这是多久前的事了?」许维汤一个一个仔细的检查手中的玻璃杯,努力地想在透明的材质上看出水痕。
「四年前。」我回答。
她突然转过脸,堂目结舌。
「所以你四年都这样过的?」许维汤放下手中的口布和玻璃杯。
又接着恍然大悟的上下端详我。
「g、麻?」我说。
「四年前…也跟我猜想得差不多。」她说。
「什麽?猜什麽??」我不懂她没头没尾的在说什麽。
「年纪。」她对着我笑。
满好看的,但我皱起眉头。
「你的兴趣是猜客人的年纪?」
「不是,只是,你一开始说是打工的认识的。」许维汤继续擦她的下个玻璃杯。
「喔…」她倾听的认真倒是真的吓到我了。
「所以,你刚刚是在想四年前?」她还在擦。
「不是,是这四年来,是最近。」我说。
其实跟她分手,并不是出於被甩或一再的被劈腿,而是,出於我的自愿。
我不想再作贱自己,想多ai自己,多心疼自己一点,所以选择离开这样满是毒剂的ai情。
我不想再整天想着她是不是又跟哪个新同事暧昧,又载哪个nvx朋友回家,那顶她特地为我买的安全帽又残留了谁的发香。
也不想再把自己全盘的献出去,却得到厌恶的嘴脸与嫌弃。她从来不想承认我跟她的关系,也不从来不接受大庭广众下我的付出。
寄情人节蛋糕给她,必须匿名。亲手做好的便当送到她公司,必须在前两条巷子的转角再转角等她。打电话给她之前,都要让她先回我ok。
理智上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我的心,做不到。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疗伤,第二年的时间成长,第三年的时间茁壮,但到了第四年,却发现我还会想念她。」
「很可笑吧?」我哭笑不得的微微笑。
「你有想过为什麽吗?」许维汤说。
「嗯,老实说,有。一直都,很用力地想过这个问题。」四年来只有自己知道的经历同时扑向我的思绪,我也不确定自己说的是什麽。
「我想过为什麽那麽放不下她,是放不下当时的自己,当时的感情,还是什麽?我也不清楚。」
「这四年来,内心都起起伏伏,状况好的时候我可以恨她,痛快的恨她、骂她。也心疼过自己,舍不得当时的自己…」
那个抱着便当,在yanyan天下晒晕的自己。
那个不管隔天要多早起,都一定要等她打来的自己。
那个就算身t再累再不舒服,也要帮他洗衣服、准备便当、整理文件的自己。
帮她叫货、帮她做好多好多分内以外的事情,我都觉得我b她还胜任她的职位。
「其实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就认清了,自己已经不ai她了。只是现在,我不知道为什麽,她可以影响我这麽深。」
「我的影响并不是指我还想她或什麽的,而是,因为曾遇见过她,因为曾经非常不堪的自己,因为曾经的这段超级不健康关系,让我,现在的我不知道怎麽面对ai情。」
「今年的我打算出来玩。」我对着许维汤谄媚的笑。
「那,先恭喜你,来对地方了。」许维汤回应我一个眨眼。
「谢谢。」我举起酒杯朝她手中的玻璃杯敲一下,隔着口布的玻璃并没办法发出响亮好听的碰撞声,我仰头一饮而尽。
「我不想跟你分享太多我的私事,但,没错,我确实离开了一份我非常痛恨的工作。」李羽然举杯。
「很好,我也没想知道太多废话。」采璃不甘示弱。
那是一份让李羽然痛不yu生的工作,说痛不yu生也无可厚非。工作三年多的期间,李羽然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未来。
偏偏那又不是一份被压榨或被霸凌的工作,那不过就是间让李羽然格格不入,又痛恨一切的公司。
「真难想像…」采璃摇摇头,「我真的没想过有人会没来由的讨厌自己上班的地方。」采璃看着李羽然,并非同情,只是疑惑。
「我也不懂。」李羽然耸肩表示认同。
有时候,一份工作,一个环境,最可怕的是让你觉得不自在。你知道你永远没办法久待的那种感受,是如此的鲜明。
李羽然不喜欢一早来大家假惺惺地在面前嘘寒问暖,每天都问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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