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是我烦人,你不要生气了。”
江意抽了下鼻子,气哼哼道:“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我哥说的!”江意提前堵住张玉想说的话,“他现在没空理我们,他这次回去是有急事,你就别让他担心了。”
“噢。”张玉笑吟吟看着江意问,“丞哥他担心我了?”
江意看他这傻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手顶在张玉脑门推了下:“我真服你了!”
张玉也不生气,就捂着脑门傻笑。
“江意,我能带这些吗?我想给刘姨和安明哥还有小琥哥。”张玉看着桌上那些吃的用的,眼巴巴望向江意。
“行行行!你想带就带吧!”江意无声叹口气,扭脸走了。
张玉欢喜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江意,谢谢你。”
张玉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不一会儿东西就被装完了,他正要把行李箱抬起来立好,恰好江意拿着一个三明治边吃边走了出来。
“住手——!”江意大惊失色冲过去,抢过行李箱放好,又像个伺候主子的丫鬟似的小心翼翼地搀着张玉。
“你没事吧!?”江意一双眼从他身上扫过一遍,发现他没任何不适才松口气。
张玉忍俊不禁地看他,觉得江意这段时间太反常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睡觉上厕所,剩下一大半都在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玉还以为自己每天吐的次数太多吓到他了,也都尽心配合,毕竟江意也是担心他,张玉还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他和江意在南极的这段时间几乎都在房间,不然就是在船上散散步,张玉本来不想出去,江意用和霍丞通话来诱惑,这才让他迈开了金贵的步子。
“没事啊,我真的没事。”张玉笑着,“飞机几点来呀,我等不及了!”
江意“切”了一声:“马上。”
“走!我先带你上去。”江意扶着张玉胳膊,谨慎地走着每一步。
这夸张的动作实在让张玉忍不住笑,他之前也拒绝过,搞得江意大了好大一通脾气,还骂自己不识抬举。
张玉可不敢再发表意见了,反正他自己也舒服,后面他也就乐在其中。
飞机盘旋在空中,慢慢降临到地面上,张玉急不可耐地登上了飞机,期待与霍丞新年后的第一个见面。
几天后的凌晨,他们终于下了飞机,张玉在飞机上吐的人都瘦了一圈,双颊的肉都缩水了。
即使难受成这样,张玉也还是撑起精神往接他的车上走。
有人给他打开车门,张玉的笑脸在看到空着的后座时僵了下。
江意也跟上来坐进了后座,他看出张玉脸上的失望,把人拉上来塞给他一个橘子:“回去不就能看到了?拿着,想吐就闻闻橘子皮。”
张玉对江意贴心的行为感动的一塌糊涂,又结合在南极江意对自己的包容和照顾,张玉眼眶顿时泛了酸:“江意,谢谢。”
“得!你可少来!”江意大剌剌地往后一靠,大爷似的,“现在才发现本帅哥的优点?我告诉你,后悔还来得及。”
张玉听他又在犯浑,笑着捶了他一下:“别闹了你。”
车很快就到了书锦园,半个月不见,张玉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想念这里的一草一木!
张玉欢乐的奔跑着,长发在后面飘扬,他叫着:“刘姨!我回来了!”
刘艳今天为了等他就没回去,硬生生熬到现在,从知道他们下了飞机就在门口等着,她看着张玉现在这么活泼的样子,打心眼儿里高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艳湿润的眼看着张玉,“怎么瘦这么多!这脸也太白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吃好?先生也真是的,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你!”
张玉嘿嘿一笑,替霍丞解释:“刘姨你别怪丞哥嘛,我们刚到那边他就因为工作飞回来了,丞哥也很辛苦的。”
刘艳打趣儿的看着张玉,把张玉看得脸都烫了。
“那个,丞哥呢?他没在家吗?”张玉忍不住朝家里逡巡。
刘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纳闷道:“先生早回来了?我来的时候也没见屋里东西被动过啊?”
“啊?”张玉一愣,后知后觉去问门口的江意。
“电话手表现在可以给丞哥打电话吗?”
江意眼神沉沉的看着他,点点头。
张玉喜笑颜开地给霍丞打了过去,过了很久很久,电话才被接通。
“喂!丞哥!我和江意到了!你在哪呢!”
“我这边还没结束,你先睡。”霍丞干哑的声线听得张玉耳膜发痒,张玉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救,接着就是沉重的闷响。
张玉心里忽地发慌,猛然又回忆起余妙妙死的那天,浓郁的鲜血从她脖子上的那个大洞喷薄而出,宛如条涓涓细流潺潺流到张玉脚底,甚至汇成血海淹没了他的身体。
“你、你在做什么?”张玉嗓子收紧,“你能不能现在回来,我不想一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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