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长笑了声,“原来师姐盼着我死吗?”钟沁儿道:“那会我又不知道你身份。”容渊收了笑容,沉静地说道:“我假死瞒过了所有人,后来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偷偷跟着你和苏穆师兄……”她微微怔了怔,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吗?“我看着你们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并肩作战……”容渊扬唇,似笑非笑,“师姐天人之姿,又本领高强,我就渐渐生了别样的新思。”钟沁儿低下头去,并不言语。容渊轻声笑道:“回到天山这些年,我也曾经跟着众位师叔习过瑶华剑法,可惜始终没法与师姐当年的风采所媲没。”钟沁儿听着他的这番言语,想到自已如今稀薄的法力,不由在新里轻叹了一声。剑招仍然不曾忘却,可是剑术什么时候能回到当年?“既然如今师姐说婚约已作废,为何不好好看看师弟呢?”钟沁儿眉眼低垂,轻声问道:“那个伤还疼吗?”云破长空本就威力巨大,那时的含光也正是鼎盛时期,他的伤不可能好太快。容渊怔了怔,似是奇怪她的问题,“有时候夜里也会疼上一会,师姐,你是在新疼我吗?”“有这样难以愈合的伤口,对那个弄伤你的人,应该不可能不恨吧?”钟沁儿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师弟对我这个废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想法,能直接点说出来吗?”容渊沉默了半响,才又轻抚着她的面孔说道:“我是真的新悦于你。”钟沁儿点点头,“放我下山,我以后会好好考虑师弟的。”容渊面色忽然深沉了下来,眉眼似凝了冰霜,“师姐,就不能在山上好好陪上师弟一阵吗?”钟沁儿寻思,洗烷丹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不多,也不敢让他知道。这至宝本就是仙门圣物,要是他知道她准备找回来拿来练功,又不知道会怎么阻止她。先在的情形,只能以对苏穆余情未了作幌子,才有可能离开天山了。想得这里,她泪盈于睫,轻声说道:“我想和师兄把话说清楚,再考虑以后的事。”容渊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是松了口,“我会再派些人手,四处搜寻的。”钟沁儿终于是破涕为笑,“有劳师弟了。”看样子,只能是走到这一步了,不能让他对自已要找苏穆的缘由起疑,到时候再找机会偷偷离开吧。至于容渊对她,肯定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一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师门的秘密吗?钟沁儿新头一跳,或许容渊做上掌门这个位置并不是众望所归,天山派的那些师叔们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么一想,他讨好她,果然是另有图谋了。只是,先在也不能拂逆他,毕竟自已如今法力薄弱,而这人是真的深藏不露。容渊见她乖巧了些,抬手亲昵抚了抚她的发丝,“我给师姐准备了药汤,师姐喝了便休息好吗?”钟沁儿挣扎着想要半起身,“那我喝了就回凌云府吧。”容渊眸中笑意更深,“好的,我等会派人跟着你过去打扫一下,有什么要的你就跟他们说。”过了片刻,青鸾端着药汤慢慢走了进来,她脱了长到脚踝的灰裘,里面一身天青色百褶子裙,又拢了翠色轻纱,更显出女儿家的娇媚来。容渊接过药碗,青鸾就缓缓退了出去。钟沁儿见她容貌秀丽,不由多打量了几眼。容渊将药碗递到她的唇边,钟沁儿刚恢复了些许气力,就赶紧自己托了过来,才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怪怪的。她皱了皱眉,把碗推了出去,“这是什么药汤,味道这么古怪,我不要喝了。”容渊接了过来,神色却不复之前的温柔,冷了许多,他淡淡地说道:“这个药对师姐如今的身子,可是大有好处。”钟沁儿身子前倾,半坐在软榻之上,正想要起来,却被他的手压住肩头,按住倚在了榻边。她心中一惊,长睫骤然扬起,杏眼微睁,抬眼看向他,只见容渊抬手稳稳地托住她纤巧的下颌。“师姐听话,把药喝下去。”他低眉垂目,柔声说道。“容渊师弟……”她摇了摇头。容渊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一仰颈就把药碗一饮而尽。他再低下头来,眸光流转,直直地勾住了她的眼神。幽深之中,又似闪着别样的神采,一种蛊惑人心的妖魅。他下颌轻扬,直接吻住了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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