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修仙之人,悟道寻真,超脱俗世,区区数年,乃至数十年,与长寿的他们而言,不过沧海一粟。“怎会……如此?”她喃喃低语道。了尘沉默了一瞬,又再问道:“一百多年前,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钟沁儿回想了半天,也一无所获,她犹豫了一下,才是摇首回道:“没有。”了尘看向她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淡淡的怜悯,“那么,你的记忆一定被人动过了手脚。”钟沁儿听闻此言,如晴天霹雳,低声说道:“这……不可能……”了尘勾了勾唇,捻起佛珠,在手中缓缓转动,“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抿了抿唇,向她行了个礼,就要转身离去。谁料此时,钟沁儿忽然轻声说道:“那位姑娘已经转世入了轮回,这么多年你可曾找过她?”了尘脚步一顿,垂下眼来,看着一地绵软的花瓣,目光渐渐幽深。他的手指转到佛珠的一侧,那串木色佛珠之中,有一颗颜色与其他的都不尽相同。那是,一颗朱红色的佛珠。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呼吸微微急促。良久,了尘才是叹息了一声,睁开眼来,眼底一片死寂,如沉沉暮色,不染烟尘。他低声回道:“没有。”钟沁儿看着他如刀削般凌厉的侧脸,犹豫了片刻,还是启了唇,“她曾说过……”“我不想知道。”了尘突然出声打断了她。钟沁儿抿住唇,苦笑了一下,“那我就不打扰了。”了尘微微颔首,然后侧身入了大觉寺的后门,从里面缓缓将门扉合上。他入了寺门,忽然低首去看两根手指捻着那颗佛珠,指尖已是微微颤抖。赤色佛珠,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倒映进他如琉璃般澄净的琥珀色眸子,那颗佛珠都仿佛变得五光十色起来。了尘微阖了下眼,耳畔仿佛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大师,大师你看我一眼,好不好?”黑夜里,庄严的佛堂之中,燃烧的线香让空气之中氤氲着袅袅薄雾,熏得人眼迷离。十八罗汉在飘摇的烛光之中竟显得有些狰狞,他坐在蒲团之上,静静地敲着木鱼。面前的红衣少女,媚眼如丝地凝睇着他,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衫,露出雪白娇嫩的胴体。她揽住他的颈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大师,与我一同做尊欢喜佛好不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不管不顾地就自他的僧袍开口处,伸下去一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的手掌贴着他赤裸的肌肤,缓缓一路摩挲着向下,然后探到最底,她忽然惊讶地扬起长睫。她跪在他的身前,一手紧紧握住他,微微抬首的欲根,一手轻抚着他的面孔,笑得无比娇媚。“大师,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她低声呢喃,火红的双唇向他的贴去。红粉骷髅,活色生香。最终不过尘归尘,土归土。山寺门外,凉风习习,粉白花瓣如绵绵细雨般,轻坠而下。钟沁儿一人站在一地缤纷的落花之中,远远望去,月白的长裙仿佛与花瓣融于了一体,更显出她的孤单寂寥。她静静地站立,扬首看着花瓣雨纷纷扬扬飘落,想起了尘说过的话。你可知,你的命星也曾被人藏过轨迹?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短到,你可能都感觉不到。一百多年前,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么,你的记忆一定被人动过了手脚。其实并非毫无所觉,从她自天山醒来的那日,时常会陷入一些如碎片般的画面,然后以头痛欲裂又作为结束。那些记忆太混乱模糊,更是被切割得零零碎碎,让她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她唯一记得的是,在她遗失的过往之中,有一个黑衣男子与她无比的亲近。他会亲密地叫着她,从前在尘世的名字。婉婉。·惊舟与了尘的一叙,对于钟沁儿而言,如平静的大海涌起滚滚波涛。虽然让她惊觉到藏于自已身上的某些隐秘,但是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找到苏穆与洗烷丹的下落。她自天山醒来,就远隔尘世,对于这百年来修真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可谓是全然不知。尤其是自苏穆七十年前离开天山以后,所有的大事小事,她都想要知道。如大海捞针,她必须得从所有的事里找到一丝可能的线索。天山山腹的浮光塔,有不少的宝物。从前各任掌门都管得极严,而她仗着自已可能不会再回天山,当时又拿捏住了容渊,于是自塔中搜罗了不少出来。其中有一只小巧的行舟,以一只自然死亡的千年贝壳的遗体制成,通身散发着荧荧白光,所幸因为不大,也不算太扎眼。钟沁儿自灵山下来,便坐上行舟沿着相思江顺流而下,去往下游的烟波湖。相思江两岸山峰连绵不绝,青翠秀没,江水更碧如绿玉,清澈见底,素来以山奇水没着称。她要去的是烟波湖旁的醉风楼,这醉风楼虽然处在凡界,但素来是修真界在烟波湖打尖住店之地。其中更有一位说书人,每日在醉风楼中从不间断地讲述着近百年的大事小事,更有很多鲜为人知的隐秘。这便是,钟沁儿此行的目的。行了两日,就进入了岚州的地界。
岚州山青水秀,舟行其上,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如在游在画卷之中。那里的无夷宫也是修仙大派。钟沁儿记得当年一同以身封魔的时候,她与无夷宫宫主之女归思云闹过些不愉快。钟沁儿揽了一盏茶坐在船头吃,茉莉花的香味在唇齿之间萦绕着。她新里暗想着,不知道百年过后,那位骄纵的大小姐,归思云的性子还是不是一如从前?发··新··地··址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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