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现在就去亲身体验了。连缤葵想着想着,突然发现了搁在床上的那一套白缎配着白纱的礼服,出奇美丽地呼应着她的心思。“哇!李妈妈对我真是好得没话说。”她轻抚着礼服,脸上泛着光芒“伴娘的礼服都这华丽成这样了,那李绫的新娘礼服铁定不得了。”不说二话,连缤葵赶紧把这件礼服穿在身上,然后再套进她带来的那双高跟鞋,一个人骄傲地站地镜子前顾影自怜。“真是天下少有的美女呀。”她这么形容自己。不过说也奇怪,时间都过了这么久,而李绫一直没出现。连缤葵看自己看久也闷了,索性开始就顺手在这房间翻东翻西。“对了,李绫今天得换几套礼服,我倒要看看那是怎样的款式。”于是,她拉开了衣橱,果然,有着几件相当高贵的礼服在其间,而连缤葵一套套拿下来比着,玩得乐不可支,直到她拿到一件魄小礼服。“这么可爱的礼服,不是李绫的风格啊。”她好奇地审视着这件突兀的礼服,结果,在这礼服的袖口处发现了一朵向日葵的绢花图案。“向日葵?哎呀,这件才是给我穿的,我竟然穿错衣裳。”情急之下,她慌张地试着要将背后的拉链拉下,结果卡住了,只拉下一半。“李绫——”这时,门口传来严棣心的呼喊,而她已来不及逃。没办法,她只好转过身,将头埋进衣橱假装在忙。严棣心一进来,就搂着连缤葵的腰,整个胸膛贴着她那半o的背,温柔地亲吻磨蹭起来。“过了今天,你就是我永远的新娘了。”严棣心一只手开始不安分。连缤葵不敢作声。因为她早让严棣心突来的举动给吓呆了。你跑去哪了?棣音说找不到你,还有人告诉我,你跟一个男人坐上了车,扬长而去呢。哼,他们这些人,一定是嫉妒我娶了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才故意说这话来宣泄失落之情。”说罢,严棣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连缤葵转过身,看也不看地就吻上了她的唇温柔多情、欲罢不能。怎么会这样!这一定是作梦吧。连缤葵实在太过惊讶,脑筋一片空白地瞪着大眼,看着闭起眼睛的严棣心——“喔,要不是婚礼快开始了,我一定——”突然,严棣心睁开眼睛,愣了一秒才连忙跳开。“你是谁?李绫呢?”“我我也不知道。”连缤葵只觉得一股火热已经烧到耳际。“难道阿福说的都是真的?李绫她——”顿时,严棣心的脸色一片惨绿,只见他咬着牙,握着拳,气急败坏地跑出了房门。“喂,我只是穿错礼服而已,你犯不着那么生气。”连缤葵急着解释,不过,她还没说清楚,便被一大堆闯入房间的镁光灯给闪得一塌糊涂。“原来——你就是严先生的神秘新娘子呀。来,笑一个。”“新娘?不——我不是。”连缤葵连忙否认着。“你就别再瞒着我们了,新礼服是不会说谎的。”接着,又是一阵镁光灯闪个不停,根本让连缤葵没有说话的余地。于是,整个闹哄哄的房间里,最后就只听见连缤葵虚弱的呼喊声,她不断地喊着:“李绫,你在哪里?谁来救我出去。”不过,谁也没心思去搭理她,因为,李严两家的人都全乱成一团,只靠着冷静的严棣音不动声色地将媒体记者请了出去,并交代所有的人口风要紧,在事情没有明朗以前,千万要封锁消息,免得坏了李严两家人的声誉。“少爷——少爷,你要去哪里呀?”阿福扯着嗓门,追着急驶而去的车子喊着。不顾家仆阿福的阻止,严棣心冲进了他那辆保时捷,将油门踩到了底,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眼里。“为什么,为什么,李绫,你到底去哪里?”一路上,严棣心不停地喃喃自语,他实在不相信,李绫竟会这么离他而去。
早在前阵子,他就听说李绫跟个男人走得很近,不过,经他打听,那男人只是以前住在她家附近的邻居,而他的妹妹又刚好是李绫的好同学而已,所以,他根本没去在意这件事情。除了他对自己相当有信心之外,他更坚信李绫对他的感情。因为,本来从不写信的她,给了他那么多封深情的回应,那字字句句、那娟秀的笔迹,以及那印着向日葵的心意,无一不表示着她此生对他的依恋。所以,李绫绝不可能逃婚,而她之所以不见,或许——或许是被人给绑了去。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她定是教哪个爱慕她的男子给绑架了。严棣心试着让自己相信这样的分析,然而纷乱的思绪却让他整个人像要烧起来似地,眼看着前方有个九十度的急转弯,而他,却忘了煞车怎么踩、方向盘如何扳回来于是,一声巨响。他连人带车猛地冲过了建筑工地的铁围离,撞上了里头的水泥柱,车子在原地打了三百六十度的一圈后,他的人在扭曲破败的车厢里昏了过去在婚礼中失去李绫,严棣心的心情顿时失了光亮。而他更没想到,就在他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刹那,属于他的黑暗世界已然成形。?“不!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惨烈的怒吼并不能改变这个事,虽然,主治医安慰他,说这可能只是暂时的现象,只要等到血块能稍稍移位不再跟脑部大动脉黏在一块儿,届时,便可以进行精密的开刀手术,让他重见光明。?于是,就在失去爱人与失明的双重打击下,严棣心在短短的一个星期中便瘦了好几公斤。然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事情。严家人最掂心的是,一向脾气甚好、风度极佳的严棣心竟然换了个性,除了变得暴躁易怒之外,他开始用冷酷嘲讽的态度来对待周边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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