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苏紫西怒目圆睁,没好气地训斥道。
“我说错了吗?三年前,我大姨去世,你们花钱打点也就算了,可他打伤人被判刑以后,你为了给他请律师打官司,又花了多少钱?”
“就你大方,苏家人除了你管他们家的破事以外,还有谁管?怎么不见我舅舅他们管这件事?”
“现在我大学毕业了,连一辆车都开不起,还不都是被他拖累的!”
陶莹冷声说罢,转身便走。
“小莹,你去哪!”
“只要他在这个家的一天,我就不回来,什么时候他走掉了,再给我打电话!”
陶莹摔门而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个陶莹!一点都不懂事!”
苏紫西尴尬地看向秦长生:“长生,你别在意啊,我完了好好说说她。”
秦长生脸色微沉道:“小姨,我被逮捕判刑,掏空了你和我小姨夫半辈子的积蓄,小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苏紫西叹道:“这有什么事,你是我外甥,但凡有一点机会,我也不想让你含冤入狱,你妈走了,我能不管你吗?只是郭氏集团势大,哪怕小姨掏空了积蓄,也无能为力……”
听到郭氏集团这四个字,秦长生立即是长吸一口气,攥紧双拳。
苏紫西也是反应过来不该提这些,她拍了拍秦长生的肩膀,说道:“你别把小莹的话放在心上,她最近脾气古怪得很,稍有不对,连我和你姨夫都要数落一通,她要走就让她走,我们坐下吃饭。”
秦长生挤出一丝笑容,道:“等我姨夫回来一起吃吧,如果我没记错,我姨夫现在应该也快回家了吧?”
苏紫西笑了笑,看了眼时间:“你姨夫这个时候也应该回家了才对,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说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陶城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几十秒却没人接。
“怎么不接电话?”
苏紫西柳眉微蹙,正打算再拨,陶城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你是陶城的老婆吧!”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人声音。
“我是,你是哪位?”苏紫西挑眉问道。
“我是哪位?我是死者的家属!你老公这个庸医,给我爹开的药,把我爹给治死了!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百万,我非得把你老公告到监狱不可!”
轰!
苏紫西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秦长生也一字不落的听到了电话内容,他迅速站起,一把将站立不稳的苏紫西给抱住:“小姨,你别急,我们一起去我姨夫的诊所看看。”
陶城毕业于医科大学,本科学历,当年本来是有机会在大医院工作的,只可惜在实习的时候,得罪了一个医院的领导,被打压得无法在医院立足,只能自己在老城区开一家小诊所,给人卖卖药,看看头疼脑热什么的。
秦长生带着已经慌了神的苏紫西快速出了小区,打个出租车就往诊所赶去。
不一会儿,出租车便到了诊所附近,就见诊所外面摆着花圈,张贴着白色挽联,诊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有披麻戴孝的死者家属,也有看热闹的群众。
“大家看好了,就是这个平安诊所的庸医陶城,害死了我父亲!我父亲只是感冒了,在他这里开了几副药,回去吃了药,就一病不起死掉了!”
诊所门口,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怒声大喊着,在他的身后,死者的尸体就被摆放在诊所里面的空地上。
穿着白大褂的陶城,面色铁青的坐在尸体旁边,白大褂被人扯开了几道口子,身上都是脚印,脸庞有好几道乌青,嘴角溢血,显然是被人打得不轻!
“你爹的死,跟我就没关系!我开的只是治疗风寒的药,怎么可能治死人呢!你们在血口喷人!”
面对死者家属的指控,陶城悲愤不已,从地上爬起来,据理力争。
“你还敢狡辩?”
那个死者的儿子,一脚将陶城又给踹翻在地,破口骂道:“我告诉你,你害死了我爹,必须赔我一百万,否则我弄死你!”
“你这个杀人凶手,要么赔钱,要么偿命!”
一个同样披麻戴孝的中年妇女,悲戚地哭着,指着陶城,哭嚎道。
周围不少死者家属亲戚,全都义愤填膺:“杀人凶手,要么赔钱,要么偿命!”
围观的群众也是窃窃私语:
“这个平安诊所就是个小诊所,谁知道那个姓陶的有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敢给人看病开药,这不,把人给治死了,他被人打死都活该!”
“是啊,我就从来不到这种小诊所看病,都是一些骗子!”
“不管怎么样,死者家属不能打人吧,待会儿估计警察要来了。”
“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他把人家老爷子给治死了,打他几下都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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