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
此刻他的心里都要乐开花了,没成想还有抢着给他送钱的。
此时此刻,秦长生在他眼里,已经化身成为了送财童子。
“没问题,只是空口无凭,不如立个字据?”
秦长生淡淡一笑道。
在两人争执的时候,那个老者一直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此刻适时的插话道:“不必立字据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况且,有我顾庆丰当证人,到时候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赖账。”
“顾庆丰,他是顾庆丰?”
“我的天啊,顾庆丰可是我们江州在古玩界的泰山北斗,本身还是江北书法协会的副会长!”
秦长生也是诧异的看了眼顾庆丰,顾庆丰的名字他也听说过,算得上是整个江北的名人,曾经还上过央视鉴宝栏目,也是江北书法协会的副会长。
他之所以会对顾庆丰这么熟悉,是因为他读大学的时候,他们大学门口石碑上校训的题字,就是顾庆丰的字!
见顾庆丰要当见证人,秦长生自然没有意见,更何况,其实就算没有顾庆丰,没有字据,他也有的是办法,让玉轩斋的老板乖乖遵守赌约。
当下,秦长生便向张老板道:“张老板,你要是再没有别的意见的话,就去给我找一张砂纸过来吧。”
“要砂纸干什么?”
张老板虽然不解,但还是给秦长生找来了一张。
有些古玩因为出土后,或多或少会出现一些沙土,铁锈之类的东西附着表面,需要砂纸去轻轻打磨,所以砂纸对于古玩界的人来说,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工具。
之前秦长生也有些疑惑,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古董,却看起来那么像赝品,直到他用手摸过这个碗,心里才明白其中奥妙。
接过张老板拿来的砂纸,秦长生也不迟疑,拿着砂纸就开始在碗身上打磨起来。
“他这是干什么?磨碗吗?”
“笑死人了,难道他打算现场给这个碗做旧,让碗看起来更像真的?”
见到秦长生的动作,周围人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老板也是满脸的讥讽,嗤笑道:“我说,你这是要给我证明什么,证明这个碗的釉色坚实吗?我跟你说,这个碗虽然是赝品,但还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你要是把上面的花纹刮花了,那可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你们都小声点,不要干扰了这个小伙子。”
唯有站在一旁的顾庆丰,面色郑重,直勾勾的盯着秦长生手上的动作,皱着眉头呵斥众人,让大家都安静下来。
旁人见顾庆丰如此煞有介事的模样,也都生起了好奇心,一起仔细去看。
没过多久,众人的面色,就全都变了!
就见秦长生用砂纸竟然是在那个碗的身上,擦下来了一层蜡!
“这个碗竟然还涂了一层蜡!”
“你们看,蜡下面的颜色好正啊!难道说,这本身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古董,只是因为被涂了一层蜡,所以才会看起来像是个赝品?”
“不可能吧,谁没事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的把赝品弄得和真的一样,怎么还会有人把真品,弄得像是个赝品?”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顾庆丰哈哈笑道:“谁说没可能,我告诉你们,这种蜡,是一种特殊材质的蜡,涂在瓷器上,有养瓷器的功效,这层蜡,显然是个真正爱这个碗的收藏者给涂上去的,人家考虑的只是保护这个碗,可没别的意思。”
“不愧是顾大师,竟然连这都知道。”
“原来如此啊,现在看来,这个碗真的是价值不菲了。”
张老板听着顾庆丰和众人的谈论,看着那个被擦掉蜡层,焕发出本来面貌的碗,脑子嗡嗡的,人都傻了。
俄顷,秦长生就将那层蜡给擦干净。
轻轻一吹,把蜡屑全部吹飞,转头笑问道:“顾老,你看这个碗,现在价值几何?”
顾庆丰有些激动的将碗拿在手中,仔细观瞧,颤声道:“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乾隆年间景泰蓝碗,最关键的是,被蜡层保护的没有任何瑕疵,简直就是极品。而且还不是传统工艺的铜胎掐丝珐琅景泰蓝碗,而是铜胎画珐琅景泰蓝碗,工艺更高,像这样的碗,一般都是王公贵族才能用的。”
一边说,他一边仔细观瞧,连连点头,称赞不绝:“这个碗,工艺极高,保存极好,具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前段时间,燕京出了一个类似的碗,品相没有这个好,也拍出了四十万的价格。依我看,这个碗的价格,至少还能翻一倍。”
说罢,顾庆丰看向秦长生,道:“小伙子,这个碗转给我吧,我不让你吃亏,给你八十万,怎么样?”
“顾老,我还是那句话,这个碗,我不卖。”
秦长生摇了摇头,多少带些歉意,毕竟顾庆丰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这个碗。
玉轩斋的张老板,死死的盯着那个碗,脸色早就一团铁青,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