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被她狰狞的脸色吓了一跳,“你说的那个沈娇是你哥哥吗?”
“哥哥?他也配当我哥哥?不过是个贱人罢了,当初车祸没把他撞死,现在被赶走了都不安分。”
朋友脸上的神情变了变,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兄妹,既然你觉得是他做的,那就跟他道个歉,让他把网上的那些消息撤一撤。”
“让我跟他道歉?怎么可能!肯定就是他干的,你去帮我找到他,让他把消息撤了。就说……如果不撤,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朋友翻了个白眼,懒得伺候她的大小姐脾气,“现在是你求人家,不是人家欠你的。还有,如果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沈钰头发披散,面色苍白,受惊一般的卷缩在床上,“我哪里过分了?这些都是他活该!”
朋友看着她,被她眼底的恨意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的事我不想管了。你在我家待了这么多天,我妈天天在家伺候你吃喝,她已经开始不满了,如果没什么事,你明天就走吧。”
沈钰伸手拉住她的手,“连你也要跟她们一样不管我吗?”
朋友道,“可是……本来就是你错……”
“我没有!”沈钰打断她的话,“我没错!都是他活该!!”
朋友缓缓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联系你的父母,你回家吧。”
说完后,也懒得管她怎么想,转身出了房间。
沈钰跌坐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落。
她抱着抱枕,看着网上那些骂她的话,整个人止不住的哆嗦。
完了……
她完了。
半个小时后,出去的朋友猛地推开了门。
“沈钰。”
她看着沈钰,脸上带着她看不懂的表情,“你爸妈要离婚了,你知道吗?”
沈钰怔怔的抬起头,“什么?”
“你爸妈要离婚了,你爸出轨,孩子都快三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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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琴抱着孩子站在沈家老宅前。
她骑着小电驴来的,孩子哪怕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脸蛋依旧被冻得发红,她用毛线手套搓了搓孩子的脸蛋,让他缓和一些,翻身下了小电驴。
她打开后备箱,拿出放在里面的鲜花,按响门铃。
没一会,佣人出来了。
她把花递过去,露出一个笑来,“您好,请问沈秋禾女士住在这里吗?”
女佣扫了她眼,“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方琴道,“这个是季成眠先生定的花,专门送给她的。”
沈秋禾要和季成眠离婚的事没什么人知道,女佣以为是夫妻俩吵架了,季成眠送花来哄妻子开心。
她没多想,伸手接了过来。
方琴看着她把花接了过去,开口,“花里有一封信,请您务必让沈女士打开看一下。”
女佣抱着花进了别墅,回头看了眼。发现送花的那个女人站在门外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那张略显憨厚的脸带着她看不懂的冷意。
沈秋禾坐在顶楼的花房喝下午茶,这个点,别墅里没什么人,就她自己。
女佣把花抱上去,“二小姐,这个是姑爷送你的花。”
在寒冷的冬日里,女佣手里的那簇向日葵像一团热烈的火焰。
沈秋禾头也不抬,“拿出去丢了吧。”
“这……”女佣神色微顿,“送花的人说,里面有姑爷给你的一封信。”
沈秋禾端着咖啡的手微微停顿,抬头看着女佣怀里的向日葵,明晃晃的黄。
她这时才想起,好像从他们结婚以来,季成眠从来没有送过她花。
向日葵的花语——忠贞、不求回报的爱。
她搁下手里的杯子,朝女佣伸出手,“拿过来吧。”
女佣忙不迭的把手里的花递给她。
沈秋禾拿过花看了眼,果然在中间看见一个信封。
她把那个信封拿出来,伸手一摸,眉头微微皱起。
这根本就不是信的触感。
比起信,更像是……
厚厚的一叠照片。
她朝女佣看了眼,“你先出去吧。”
女佣出了花房,顺手把门带上了。
沈秋禾把花放在一边,打开信封。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全家福,她家里也有一张,她挽着季成眠的手臂。
而在照片里,挽着季成眠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个。
沈秋禾的呼吸猛地停滞了。
她颤抖着手接着往下翻,里面全是季成眠和另外一个女人、另外一个孩子的照片,一眼看去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最后,信封里掉出来一个优盘。
沈秋禾捡起优盘,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把优盘插到电脑里。
那是一段长达二十分钟的虐打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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