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的颜色深了些,仿佛下一秒就能浸出香甜的汁水。
“陆先生……”青年白净的指尖被浴室的热水熏出淡淡的粉,“你不开心吗?”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喝酒了?”
“不是。我就是感觉到了,你不开心。”
娇嫩的花瓣在他面前一开一合,这回陆庭是真的瞧见了里面的汁水。
男人的眼眸彻底暗了下去,掐着他的下巴,一寸寸逼近,声音又沙又哑的同时还裹挟着莫名的情绪。
“在一开始我抱你进来的时候,娇娇就应该打我、骂我的。”
“男人就是这样,哪怕外表再掩饰得衣冠楚楚,可酒意上头,本性总会暴露出来。”
青年的眼尾洇着红,明明是应该躲避的,可他的手却揪着男人的衬衣不放开。
“没……没关系的。”他说,“只要那个人是你,都没关系的。”
轰地一声,陆庭感觉自己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掉了。
—
陆先生种了一株玫瑰,几个月来,倒也算不上精心照顾,可玫瑰还是朝他绽开了花苞,甚至主动将柔嫩的花瓣凑到他面前,祈求得到他的爱怜。
可玫瑰哪里知道,越是柔弱的东西,就越能激起人的恶劣心。
于是,柔嫩的花瓣被咬住,被长驱直入,被狠狠碾压,然后榨出汁水,又被咽下。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沈娇的呜咽声支离破碎。
陆先生举着玫瑰,嫌他身上的刺扎人,于是被水浸湿的毛衣被丢在了地上,没了刺的上部分茎杆在灯光下透着晃眼的白。
见他还要动作。
沈娇按住他的手,“等等,这个不能。”
陆庭沉着眼,“为什么不能?”
沈娇拽着空了一截的裤腿,“不可以,很丑。”
“是吗。”陆庭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我喜欢丑的。”
青年的抗拒在醉酒的男人面前根本就是螳臂当车,只消一会,最后的一点刺也被剔掉了。
沈娇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可偏偏抱着他的男人衣冠楚楚,连衬衣最上面的那个扣子都没解开。
陆庭伸手,握住玫瑰的茎杆,“以前娇娇老是说想伺候我,那么今天换我来伺候娇娇好不好?”
“不是……等等……”
男人稍一用力,沈娇的惊呼就这么被摁了回去。
刚刚被剔了尖刺,扒了叶子的小玫瑰哪能经得起他的伺候,不到一会,在手指的碾压下,吐出最后一点汁水,蔫哒哒的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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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包间出来,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过去这么一段时间,陆庭的酒差不多醒了大半。
在浴缸里发生的事, 究竟是酒精作祟还是他居心不良, 陆庭比谁都心知肚明。
原本清澈的水因为他的举动, 上面漂浮着一团浑浊, 沈娇缩在他怀里, 全身上下都透着一层薄红,跟鸵鸟似的埋着头, 一声不吭。
自知理亏的陆先生摸了摸鼻子,主动把浴缸里的水换了,然后把鸵鸟洗干净, 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衣, 把人抱了出去。
直到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上, 沈娇还是不愿意抬头看一眼陆庭。
他不说话,陆庭也不在意, 找到吹风机,把插头往插座里一插。
沈娇顿时感觉旁边塌陷下去一个弧度,然后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只手搭上沈娇的脑袋,捞过他湿漉漉的长发,仔细的替他吹干。
见他这样伺候自己, 沈娇很不习惯,“陆先生,我自己来就好了。”
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大,陆庭没听清他说什么, 不过看青年的表情, 不用猜, 无非就是不想麻烦他之类的。
他假装没有看见沈娇开口,抓了他的头发,自顾自的接着吹。
十分钟后,他满意的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好了。”
沈娇伸手摸了摸脑袋,摸到了一簇直冲天际的短发。
他收回手,朝陆庭道,“谢谢。”
陆庭看着那簇直愣愣的短发,伸手按了按,下一秒,短发又不听话的翘了起来,甚至还在半空中晃了晃,仿佛在嘲笑他吹头的技艺是多么的“精湛”。
陆庭看着青年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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