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越来越不服管教了,看见他老爹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周围胜一边小声的骂着,一边把自己的女神抱在怀里,不断的抚摸着她的孕肚,觉得那柔软的触感简直越摸越高兴,于是非常感慨的说,“当年我老婆怀孩子的时候肚子比你这个还大,到五六个月的时候看上去就跟快炸了似的,那个时候也没有做体检,后来要生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肚子里怀了两个孩子。”
两个男孩啊……周围胜想,那个时候他真是高兴,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妻子,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来到这个世上,他还是有些期待的,只不过生下来之后,两个孩子身体都不太好,其中一个耳朵居然还有残疾,他那个时候简直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他那样聪明的人,那样十全十美的人,竟然生下来一个有残缺的孩子,他感觉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不公,是本来就不喜欢发妻,也把那些生气的脾气都发泄到了发妻和孩子身上,而后来妻子脑子出了点毛病,他也就趁机把那个有残疾的孩子和妻子一起赶出了家门,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跟那两个人算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了。
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忘了,但是现在看到自己的女神怀了孩子,又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情,而秦灵灵看着他回忆往昔,虽然有一点点嫉妒,但是更多的还是理解,她的家庭并不和睦,父亲重男轻女,在母亲生下弟弟之后,就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弟弟身上,自己在家里一直是不被爱的那一个,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对于能够给自己爱的比自己大的男人特别有依赖感和好感,而现在周围胜在回忆发妻,她虽然有些吃醋和嫉妒,但也觉得这个男人重情重义,自己没有选错人。
他们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在一起待着倒是也舒服,而周骜珩出了门之后就去了台球室,那里经常聚集这一群富家子弟,他通常是不怎么来玩的那一个,现在却为了转移自己的某种需求,也准备短暂的玩物丧志一下。
刚进了台球室,就一个脸蛋圆圆的年轻小伙子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呦,周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周骜珩脸上没什么表情,从他手里接过球杆,对准一个球轻轻一碰,那个球就击中了其他的几个球,连带着都落进了洞中,旁边的几个围观者赞赏的拍了拍掌,周骜珩摸着其中一个红色的球没说话,轻轻的眯了眯眼睛。
“还以为周少不经常来,技术应该有所退步的,没想到还是一如往昔。”旁边的球童惊叹道。周骜珩垂下眼睛,听着这夸赞却觉得挺没意思的,他的水平一直就是这样,没怎么钻研过也没怎么练习过,只是随手一打,就惹来了这么多夸奖,他一时之间觉得有点假,却也懒得出声。
旁边这个时候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周少,好久不见。”
周骜珩偏头望着说话的那个人自己并不怎么认识,二十八九的模样,长得不好不坏,丢到人群里也能看个一两眼,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戴了个帽子,倒是显得多了几分青春气息,脸上笑眯眯的,细长的狐狸眼透着一点精明样。
应该也是哪家的少爷吧,只不过他不怎么熟悉就是了。周骜珩正寻思着这人是谁,那人看见他脸上的迷茫,于是先说:“您贵人多忘事,我是裘全啊。”
裘全?
周骜珩脑子转了几圈,搜索这个人名,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捡出来了一点记忆,那应该是半年前自己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山顶上赛车,这个人当时正跟那群少爷中的一个谈着生意,谈到一半却被对方羞辱了,酒泼到脸上的时候还是笑眯眯的,一边说着对方醉酒了不碍事,一边拿出纸巾来擦,而那少爷还是咄咄逼人的指着他鼻子骂他,意思就是他不过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张桌子上谈判。
当时他看着这情况懒洋洋的劝了几句,那少爷本来是要再泼一杯酒的,因为他说的几句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椅子上,只不过嘴里还是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似乎觉得裘全很不配坐在他面前跟他谈生意。
后来周骜珩也多多少少听人说过几句,裘全是他老爹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女人一夜风流出来的产物,而他老爹本来是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嫡子的,只不过嫡子前几年跟人喝酒的时候玩的太嗨直接脑血管破裂猝死了,于是老爹悲痛之下没有了继承人,所以终于把这个不知道在哪儿藏着的私生子给翻了出来,让他暂时接替了家里的生意,只不过从没给他过多少好脸色罢了。
周骜珩当时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就不太好,裘全裘全,委曲求全的,也不知道老妈给起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现在又靠着这个成语,他成功的记起了眼前这个人,微微一点头:“想起来了。”
裘全便笑,他说:“听说您喜欢打台球,我才经常往这家台球室跑,今天总算见着您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日理万机的总理一样,周骜珩有点好笑:“你要见我干嘛?也是要跟我谈生意?”
“那倒也不是,我现在做的生意都是小生意,还没资格跟您合作呢,只不过觉得您是个爽快人,为人也磊落,那次我被人刁难您还给我解了围,想认识您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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