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呼吸快了很多,双手撑在周骜珩胸前用尽全力的想要推开他,但是由于自己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所以用不上太大的力气,反而让周骜珩非常顺手的就把他抵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从上方压了上来,江州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似乎是情动的眼眸,非常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膝盖顶住的地方产生的某种变化,几乎是有些惊恐了,他咽了一口唾沫:“周骜珩,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喜欢那个人,我是江州。”
“江州?”周骜珩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意识回笼了,但还没等江州高兴起来,就看到他困惑的开口问道,“江州是谁?”
江州:“……”
不错,很不错,来他家里借宿,结果喝醉了,连他是谁都不认得了。
“无论是谁,反正是你碰不得的那个人。”江州神色冷了一点儿,“周骜珩,你喝醉了,起来!”
周骜珩在昏沉暧昧的灯光下有一种浓墨重彩的俊美,整个人如同一头蛰伏的野兽,危险暗存,他听着江州略显严厉的语气,却清晰分明的在江州眼底看到了慌乱,无辜又委屈的道:“我没有喝醉……为什么你让他碰了那么多次,却连亲都不愿意让我亲一下?”
江州还没来得及张口,面前的人就突然把身子伏了下来,眼神燥郁而沉沉,掺杂着一种急色的侵略感,目标明确的冲着他的唇吻了下来。
那个吻来势汹汹,一看就是直奔着唇瓣来的,江州条件反射的一避,却仍然被周骜珩吻到了唇角,柔软唇瓣相碰时江州整个人都僵了僵,那感觉就像是被银蛇咬了一口,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周骜珩在唇瓣擦到他嘴角之后,就像一边倒了过去,似乎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江州愣了一会儿,直接把人给推开,然后神色复杂的坐了起来,看着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一无所知的男人,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周骜珩很帅,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他心里没有白月光,只是一个单纯喜欢男人的人,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给亲了一下嘴角,他不会有什么反感的感觉,甚至还会隐隐的有一种艳遇的感觉。
但问题就在于,这个人是自己心爱之人的弟弟,他们两个有同样的基因和血脉,来自同一个女人腹中,甚至长了一模一样的脸,虽然周许湛已经去世将近十年了,但这依然无法动摇这个白月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无论周骜珩有多帅都不行,甚至因为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而他微微产生了一种排斥感。
这排斥感是有来由的——江州觉得被这个人亲吻之后,自己好像背叛了周许湛,虽然自己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但是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他没办法逃避。
江州站在客厅里,萧瑟冷寂的光晕打在他身上,在他周围勾勒出了一层模模糊糊的光影。江州就那样僵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动了一下,拽住沙发上躺着的那个人的胳膊,嗓音冰冰冷冷的,没有任何起伏:“起来。”
周骜珩没有任何回应,似乎是睡死了,而江州定定的看他一会儿,直接抬脚进了卧室。
就在脚步声消失的后一秒,原本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眼底是一片清明。
而等江州脚部重新出现,他又很快地闭上了眼睛,仍然是一副陷入深睡眠的样子,而江州把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还细心的掖好被角,然后转身重新离开了。
这一夜过的非常不安稳,江州在睡梦中一直在做梦,各种稀奇古怪的梦,要不然就是自己被追杀,要不然就是自己被刺杀,还有坐在悬崖上,底下是汹涌澎湃的浪潮,他轻轻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滑了下去,不受任何控制的滑了下去,甚至连一点缓冲都没有,就直直的栽到了那黑色的水里,然后再也呼吸不出来,他感到了一种窒息的难受,整个人像是被被子捂住了一样,胸腔里都充满了血腥味,下一秒,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快死了,却突然感到身上一阵轻快,然后他睁开了眼睛,周骜珩正站在床边,一手掀开了他头上的被子,弯着腰看着他。
周骜珩一晚上没有睡好,现在眼底下一片青黑,俊美的脸也变得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下巴处也冒出了一些胡茬,整个人看上去跟刚吸了毒似的,而江州触及他的目光,淡淡的避开了:“你怎么进来了?”
“我在外边听到你哭了。”周骜珩说了一句,然后别开了眼睛,没有跟他对视。
江州后知后觉的摸了自己的脸颊,感到一片湿润,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他愣了愣,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了一些纸巾,胡乱的把自己脸上擦拭干净,然后看到站在一边,像是在站军姿的男人:“你在干什么?”
“我有点儿饿了,给你煮了牛奶,还有苹果派。”周骜珩转向他,单手插兜,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专注,“你要不要起来跟我一起吃?”
江州在很多时候其实不怎么吃早餐的,他知道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但年少时的遭遇让他过惯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那个时候的执念是吃,现在反倒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了。
但坐到桌子前,咬了一口那黄色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