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血的大拇指印于地面。
一道白光自血印而出,以血印处为“摇光”位,呈北斗七星相连的舀酒斗状2向火焰初延伸。
刹那间,巨大的火焰从中间展开,以屏障模样从辛霍和面具人中间将他们隔绝开来。
“召,十二地支3。”辛霍抬了抬下巴,声音冷道。
流动的火焰凝滞,绵延不断的火光中缓缓走出不属于尘寰的巨型生肖4,前为六畜5,后为六兽6,足有十二只。
得意洋洋的面具人被骇得退后一步,随后二话不说,拔刀冲来。站在最前方的天马感应到杀气,对空长吁了一口气,也向着面具人跑去。
电光火石间,两人相撞处发出巨石落地般的轰响。
司鹤甩袖挥开令他睁不开眼的尘土,轻轻咳嗽几声,眯着眼观察战况。方才一副胜券在握模样的面具人已然跪倒在地,而冲上前的天马不见踪影。
显而易见,每一只生肖只能对战一次。但仅这一次,足以消耗对方大半功力。
血影楼另外几人瞥见此状,火速赶来,也与生肖对战。结局就是每个人都以失败告终。
面具人喘着气,下达命令:“走。”
几人瞬影消失于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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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月余的战争让鹿天门弟子与前来支援的弟子们精神紧绷,时刻提防危险的降临。如今血影楼杀手当众逃走,大家终于得到片刻喘息。
鹿天门现任掌门于老特地腾出几间屋子供齐云山道士们歇脚。年过半百的掌门充满歉意道:“如今这已是鹿天门能腾出最干净的房屋,望诸位小友莫要嫌弃。”
暮云和辛霍面面相觑,眼神疯狂交流。
终于,暮云的挤眉弄眼下辛霍妥协了,开口对于老道:“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在外露宿便好。”
于老摇头:“万万不可。若是没有诸位,我鹿天门怕是要在今日亡了。怎敢让诸位风餐露饮?”
对方已经说到这步田地,他们也不好再推脱,便应下了。
于老安顿好他们准备离开时,忽然回过头:“辛小友,莫怪老夫多问。这北斗七星诀并不是道家至高秘法,你是如何将其发挥今日之威力的呢?”
本要迈入屋中的暮云听到这句话,收回了伸出的脚。
辛霍太阳穴跳了跳,沉默地与于老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肃杀,出于各人的压迫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发散。
“小友切莫多想,”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于老露出友善的笑意:“老夫并非想要打听齐云山机密。实乃今日之景前所未见,想要向小友讨教罢了。”
暮云打着哈哈,从不远处向他们走来,一把搂住辛霍的脖子:“于老多虑了,我这兄弟脑袋一根筋,哪能多想啊。”
辛霍看了暮云一眼,随后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此乃师父虞老所传,是齐云山独家密学。”
“原来如此。”于老点点头,笑出声:“那便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去。
确认于老已经走远后,暮云收回自己的手,看向辛霍的眼神透着惊讶:“还独家密学,师弟,你这谎话现在是信手拈来啊。”
他是知道辛霍灵根一事的。
辛霍白了他一眼,道:“睡了。”
随后几步踏入分给自己的房屋,“砰”地把门关上了。
暮云站在外边摇了摇头,随后抬头看向天空。漆黑的夜幕中点缀了密密麻麻的闪星,美好得像是鹿天门从未遭到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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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踏上马上就要入睡的辛霍耳边传来司鹤的声音:“喂。”
辛霍:
得了,这下睡不着了。
他睁开眼,缓缓坐起身。
司鹤的声音再次传来:“喂,你醒着吗?”
“睡着也被你吵醒了。”辛霍没好气道。
“哦。”司鹤毫不在意,对于自己大半夜扰人清梦一事毫无自觉,且豪不愧疚。
半晌等不到司鹤的下文,辛霍起床气噌地一下冒起来,剑眉拧着:“你有事?”
那边没了动静。
辛霍伸手抱头,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怒吼的心情。愤怒的情绪在心肺及喉咙间翻涌,辛霍用了半炷香时间才抑制下去。
而司鹤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想问辛霍睡没睡。
心情勉强平复了的辛霍躺了回去,再次阖眼。与此同时,司鹤犹犹豫豫的声音再次传来:“呃,那个”
辛霍睁开眼,瞪着天花板,正要骂人,边听司鹤那边接着道:“你加强北斗诀威力是靠你的血吗?“
八卦阵
谨记虞庭松嘱咐的辛霍毫不犹豫地否认:“不是。”
“不可能,”得到辛霍回应的司鹤一改方才唯唯诺诺的语气:“我看到了,你就是用唇边溢出的血代替摇光位启动阵法的。”
辛霍皱眉:“你不睡觉就是为了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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