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绷着脸没回。
“先回家吧,就跟奶奶说我们不小心摔了。”周曜说完伸手想去拉温悦的手,被她躲开了,转身也不看他们三个,走在最前面。
任业良凑过来:“哥,你回去得好好哄哄嫂子。”
方石涛默默点头。
周曜:“……还用你说?”
三个人就这么跟在温悦身后,个个垂头丧气的,像是被主人狠狠批评了一顿的狗子。
到了家,院子里静悄悄的,这个点方奶奶应该在午休,这让周曜三人稍稍松了口气。任业良悄摸的回房间拿出药酒,跟方石涛互相给对方擦拭伤口处,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发出声音怕吵醒奶奶,只能强忍着。
周曜拎着药酒回屋,看向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温悦,摸了摸脸上的伤口,挑着眉走过去:“悦悦,帮我擦擦药?”
“自己擦。”温悦头都没抬一下,眼神一直落在面前的书本上,笑了笑说:“打架这么厉害,不会自己擦药?”
周曜搬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放轻声音:“别生气,我们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温悦:“不用跟我说这些,反正你们厉害,能三个打十个。”
周曜挑眉:“也还行。”
温悦抬眸看他,似笑非笑:“那我再夸你两句?”
“那倒不用。”周曜笑了笑, 看向温悦的脸色,凑过去:“别生气了,今天这事儿真是个意外。”
他们从申城回来当然不会空着手, 就顺便带了些申城的小玩意儿回来,打算卖出去回点血。毕竟在申城也花了不少钱。上午摆摊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去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堆人,说这个摊位是他们的, 让周曜几人让开。
周曜当然不肯, 对方直接就把摊位给砸了。
他这个爆脾气,抬脚就踹过去, 直接给人踹了个四脚朝天, 两批人就这么打起来了。对方明显是做好准备来的, 手里还拿着棍子, 任业良和方石涛被打得屁滚尿流。
但周曜是什么人, 周曜可是从小就在村子里跟人干架的村霸, 反手就抢走了对方手里的武器丢给任业良和方石涛, 而他赤手空拳, 那拳头比棍子还硬。
对方十来个人, 硬是被周曜揍得哭爹喊娘。
要不是公安同志来得快, 这几个人的伤估计还要更重些。
“那要是明天后天还有这样的意外呢?”温悦看她,“你也这么揍过去?”
周曜又摸摸鼻尖:“不会。”才怪。
有人来挑衅, 不揍回去不是他的性格。
相处了这么段时间,温悦当然了解周曜的脾性,听他说完后冷笑了一声:“行, 我也管不住你,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周曜知道温悦这是更生气了,叹了口气:“我这狗脾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想到周曜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也不管他,气泄了点儿,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他:“周曜,我知道你很能打,但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靠暴力解决。就比如今天,你受伤是不严重,但老方和业良呢?他俩身上的伤比你重得多,你能打,他们不能打,你只有一个人,没办法保护他俩,万一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方奶奶交代?”
她说话语气并不重,甚至声音可以说得上软绵,但说话的内容却让周曜无言以对。
他确实没想过这些。
“如果你之后出去创业,出去工作,遇到这种事也想靠暴力解决?你的脑子是摆设,装饰用的?”
周曜:“……”这是在说他是个傻子。
温悦又说:“如果你跟人起冲突之后受伤了,手断了腿断了脑子坏了,我怎么办?”
周曜眉头一竖:“不可能。”
温悦眼眸一弯,笑着反问:“为什么不可能?难道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会打架能打架?这次他们拿的只是木棍,那下次要是拿的刀呢?你以为你是超人?”
周曜:“超人是什么?”
“这是重点吗?”温悦无语地瞥他一眼。
周曜屈指挠了挠脸,一不小心挠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嘶了声。视线里出现一双白嫩小手,眼神顺着往上挪,对上温悦绷着的小脸。
“药酒。”
周曜眉眼顿时一弯,将面前的药酒推了过去,脸也凑了上去。他颧骨处青紫一片,眼角和嘴角也有伤,其他地方倒还好,看起来不算很严重。
温悦正想着,视线往下一挪,透过领口处看到他斜方肌的位置红了一片,眉头皱起:“衣服脱了。”
周曜犹豫两秒。
温悦眉梢上挑。
周曜啧了声,将外套和里面的背心脱掉,背后好几条通红的纵横交错的棍痕。
温悦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疼,亏周曜还能坐在这里跟她聊天,表情是半点看不出身上的伤有这么重。
她学着周曜之前的动作,将药酒倒在掌心揉搓开,按在周曜脸上揉了两下。
周曜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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