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谭哥陪着你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一个人无聊,想早点回北京呢。”
不无聊,一点都不无聊。不止时间被占满了,心绪也被另一个人占满,动不动还要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谭哥人呢,我跟他聊两句。”
“他睡了。”应该是。
“这么早?!”
李识宜平声道:“炀炀,以后你还是少跟他接触。”
“啊,为什么?”
“他这种人,三观跟普通人不一样,哥不希望你被他影响。”
祝炀炀有些迷惑地问:“哥,你是说谭哥三观不正?”
至少品行不端。
“那你为什么还跟他来往……”
李识宜被她问住了,心里苦笑。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不愿意再遇见谭承,但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一回事,谁知道明天命运会做什么安排?而他最习惯的就是吞下命运所结的果子,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回到卧室,他看向床上。
谭承鼻息粗重,显然只是在闭着眼假寐。李识宜爬上床,还没怎么样呢,谭承就把被子全卷走了。
这样哪像个掌管大公司的总经理?
算了,他也懒得问到底怎么了。
他伸手关了灯,在另一边睡下,“狗我没放进来。”
黑暗中旁边沉沉地出了口气。
李识宜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如果你一直这样,建议你把话说清楚。”
“老子一直哪样?”
“生闷气。”
“少他妈污蔑我。”
李识宜转过身,从背后拍了拍他,“有话就直说,如果不说我就睡了。”
谭承牙齿挫了挫:“那我问你,我当着我弟的面说你只是一般朋友,你就一点儿不来气?”
李识宜微微一愕,这才明白他在计较什么。
李识宜沉默了。
谭承霍地睁开眼,翻过身来盯着他,“你他妈心是肉长的吗,我对你怎么样,自己摸着良心想想。”
“这跟你我的关系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老子贴心贴肺地对你好,看你眼里狗屁不是是吧。”
“……算了,跟你这个人说不通。”
谭承先是捏紧了他的腰,恶狠狠地看着他,过了一小会却放开手,冷着脸将身体转回去,大半截被子也甩给了他。
李识宜沉寂片刻,侧身睁眼。
时间最多过去了十分钟,谭承转身扳住他的肩膀,凑在耳边咬着牙关问:“又烦我了?”
李识宜极轻地叹了口气。
谭承把他的脸掰过来接吻,李识宜虽然有些不适,但破天荒没反抗。
所以这个吻的滋味简直美妙极了。
谭承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谁这么在意,但李识宜确实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每当他跟李识宜接吻,不仅身心非常舒爽,精神上更是上瘾。
他罩着李识宜,咬着那片脆弱的唇威吓:“妈的……敢对我无动于衷,活腻味了。”
李识宜疼得嘶了声,用力反咬回去,两人齿间都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谁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反而像是助兴剂,是他们俩相处的独有方式,跟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上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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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承:我恨他像个木头!
差别
将近两个星期,谭承腻歪在李识宜家,算是把前半辈子没干过的家务活全干了。他不仅要负责遛狗,还要负责洗狗和吹狗,跟个tony似的全方位服务……气得他经常破口大骂,扬言要把旺仔给扔了,但第二天该溜还是溜,该骂还是骂。
说来也奇怪,旺仔跟谭承的关系居然还不错。虽然不如对李识宜那么依赖,但它常常在吃饱后爬到谭承腿上呼呼大睡,谭承脾气好的时候也撸它两把,或者用专门买的电动剪刀给它剃剃脚毛,李识宜经过时看到那副父慈子孝的诡异场面,嘴角都要抽搐一下。
而且谭承不叫它旺仔,只叫它傻狗,每天对它呼来喝去,它倒是也屁颠颠地接受。对此李识宜解释不通,只能认定他们俩是一类物种,所以才能做到和睦相处。
“对了,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天羽。”谭承玩着手机说。
半晌没听见回应,他抬起头扫了李识宜一眼,见李识宜沉默站在客厅的灯下,正若有所思。
“怎么,你有事?”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去看他。”
“也不算突然,天羽的伤早就好了个大概,只不过精神上还没振作,所以耿维年前就提议,我们几个人一起去看看,顺便问问邢老爷子那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帮忙?”
谭承颔首:“那个黄旗胜抛妻弃子跑到国外,哼,找起来费点事。再说邢老爷子年纪大了,也操不了这么多心。”
李识宜淡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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