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的刹那邢天羽仿佛听到了充满寒意的嗓音:“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你。”但那完全是他的幻觉,因为来人根本就没发出任何声音,一个音节都没有。
邢天羽被捂住口鼻,昏死过去,紧接着就是一阵漫长的等待,极其耐心的等待,行刑前令人窒息的空白。
他连来人的头发丝都没见到,就倒在卫生间的地上,失去了右手三截手指。对方下手极其利落,刚猛而冷血,所以伤口也整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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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人不代表心慈手软,只是做任何事都有代价,过犹不及。李时宜从来就不是“暴徒”,更不是满脑子只有报复的人。对于未来他有他的打算,也在尽全力给炀炀更好的生活。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回到正轨,这才是他。
发烧
从李识宜家出来,谭承把车开得飞快,整个人就像一头暴戾的狮子,谁要是现在惹他谁就是死路一条。
到办公室他摘了领带猛地扔开,满脑子还是李识宜说的那几句话。自己抱他让他觉得恶心,还说什么不可能喜欢男人,让自己别再碰他。
那种厌恶的表情,冷漠的眼神,让谭承一闭上眼就会想起来,天灵盖都是火。
去你妈的!
谭承嘭地踹了脚办公桌,把桌上电脑水杯都给震翻了,叮铃咣当掉了一地。
发完火他倒在沙发上,还没休息多久就被手机吵醒,扫了眼是他爸,这才脸色铁青地接起。
“喂,爸,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你还知道你有个爸?几天没回家,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我忙得很,公司的事够我烦的,您老人家没事别找我茬。”
谭振江耳聪目明:“我看你是忙着跟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吧,听检察院的老辛说,这段时间你在想办法捞于霆?哼,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还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谭振江一向不喜欢儿子的这帮哥们儿,觉得他们攀附谭家,不过是一群拿不上台面的无能小辈,所以时不时就给谭承上上眼药。
看来是时候给老爷子请个安了,谭承心想,这么久不露面,已经开始有人告他的密。
挂了电话他开车回家,一身运动服的谭曦正好要出去锻炼,跟他在地库撞了个正着。
“大哥,早啊。”
谭承迈腿从车上下来,谭曦往他身上一扫,暧昧地眨眼:“看来大哥昨晚过得很嗨嘛,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谭承皱起眉,无可无不可地开腔:“你怎么回来了。”
“妈身体不太舒服,我跟学校请假回来看看。昨天她还念叨你呢,说你最近打理公司很辛苦,经常个把礼拜不露面。哎,有你这个大哥在,我真是自惭形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替你分分担子。”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从我身上把担子拿走。”
“大哥这是哪里话,我是怕你辛劳,你可别误会我的用意啊。”谭曦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谭承睨他一眼,大步流星进了电梯。谭曦在他背后望着,嘴角的笑渐渐转冷。
吃早饭的时候继母徐沛又催他考虑结婚的事,谭承喝着粥敷衍了几句,谭振江不高兴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长辈跟你说话连餐具都不放,从小我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都是一家人,务这些虚的干什么,再说儿子饿了,边吃边聊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谭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这么耽误下去不是个办法。”
谭承漫不经心地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我现在正是拼事业的时候,个人问题你们就别管了。”
“那也不能不成家啊,先成家再立业,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
一来二去的,把谭承说烦了,沉下脸:“我精力有限,现在公司对我来说最重要,其余的通通可以往后排,以后你们也别提这事了,想结婚我自然会结。”
“混账小子。”谭振江气得拍桌,“一天天就知道鬼混,还有脸说什么公司最重要,我看你就是不想多个人管你,不想负起责任来。像你这么混,到哪天才是个头?我丑话说在前,哪天你要是带个什么明星、网红回来,休想进我谭家门!”
谭承冷声讥讽:“您需要哪位儿媳妇,是李委员家的千金还是张总的独生女?只要您发话,我第二天就替您娶进门,保证门当户对。”
徐沛赶紧咳嗽了一下,站起来两头劝。谭承嫌烦,出去抽烟,过一会手机响了,他黑着脸接起。
“出事了!”耿维行事稳重,很少这么疾言厉色,几句话就说明了情况。
兹事体大,谭承眉心紧皱,转身就去穿大衣。谭振江一看他又要走,喝住他:“刚回来又往哪跑?”
“我得去趟医院,天羽出事了,昨晚有人潜进别墅对他下手。”
“邢家那个小儿子?”听出问题的严重性,谭振江板起脸问道,“伤得重吗。”
“手指被人切掉了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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