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谭承发现了他:“你怎么来了。”
邢天羽促狭道:“不会是奔你来的吧,你们不是下午刚一起出去吃过饭吗,这才分开多长时间,缠得够紧的啊。”
谭承:“不奔我难道奔你?”
邢天羽笑着使坏:“也有可能是奔新帆来的,那可说不准。”
谭承说:“他敢。”
李识宜顿了一下,沉静地走过去。
“我忘拿房卡了。”
没房卡找前台不就结了,这么容易解决的问题,眼巴巴跑一趟肯定不是这个理由。
谭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要笑不笑的。李识宜侧开脸,似乎为了转移话题一样,把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拉力车上。
他问邢天羽:“明天你开这辆?”
“可不,我也就是玩玩儿,随便来一辆糊弄糊弄得了。”
顶尖的拉力车都贵上了天,阔绰如邢天羽也没有几辆,性能出色的要留给技术好的,像他这种玩票的投资方就只能将就次的。
李识宜:“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车。”
谭承挑起眉,扫了他一眼。
邢天羽也很出乎意料,转头给谭承递了个眼神,表情有些玩味,“可以啊你,谭承,哥们儿真没想到还能跟你沾沾光。”心里却对这种巴结嗤之以鼻。
打开引擎盖,李识宜看着眼前这些至关重要的零部件,静了两三秒才拿手去捋。他的神态极其平静,就像是在做一件普通的工作,没有任何危险之色,更没有任何犹豫或者害怕,只是弓着腰沉默地干着活。
邢天羽鼻腔深处轻微一哼,随即转开了眼。谭承的目光却像是长了钩子,先是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到对方露出的那一小截腰,背部平滑地向下,然后在腰腹处猝不及防地收窄,线条削瘦优美。
对着这样的李识宜,谭承心里突然就热乎起来,仿佛有股暖流流过身体。
他找了双手套递过去。
李识宜转过脸来,短暂地和他对视了两秒,“不用,我自己有。你们聊你们的。”
谭承趁其不备突袭了一个吻。
李识宜急促地挣扎了下,气息有些不稳。但谭承已经很了解他,知道有邢天羽在他不会激烈反抗。
“今晚好好亲热亲热。”
李识宜猛地推开他,低声说:“别来妨碍我。”
“生气了?天羽没看见。”
“你烦不烦。”
谭承有点儿起火了,碍于在朋友面前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就没有当场发作。
又过了十多分钟,李识宜收拾东西先行离开,半个多小时后谭承才回酒店。
进门前听到房间里没动静,谭承脸上霎时阴云密布。
如果进去看不见人,今晚他不可能善罢甘休,就算把整个兰州翻过来李识宜也跑不了。想当年他逃学跑路被他爷爷的勤务员在火车站逮到,直接捆起来送回谭家,他爸打得他两周没能下地走路。现在他的种种行径其实都是拜他爷爷和他爸言传身教,甚至他还收敛了一些,要不然场面更惊天动地。
拿房卡刷开门,客厅却亮着睡眠灯,显然是有人的。谭承紧皱的眉头这才一松,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
看来人也是会学乖的。
“李识宜?”
他踱步到浴室,听见里面有水声,“洗澡呢。”
水停了两秒,但没人回应。他也不在意,转头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躺,腿搭在扶手上,眼睛悠闲地盯着浴室的门,活脱脱就是一头守株待兔的猛兽。
不一会儿李识宜就出来了,擦着头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谭承在停车场冒出的那点火早就熄了,此时此刻眼底只剩下另一种火苗。李识宜被他盯得难受,很快脱了浴袍换成毛衣和牛仔裤,回到卫生间去吹头发。
谭承一翻身跃过沙发,急不可耐地追了过去。李识宜被他挤得动弹不得,腰跟腿顶在了洗手盆边,扭头急声:“你又想干什么?再那样我杀了你!”
“哪样?”
“放手别压着我。”
谭承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强壮的上身像张网一样网住了他,鼻尖还贴过去蹭了蹭,“宝贝儿。”
李识宜僵住了,透过镜子看着谭承,“你一个大男人,这种称呼怎么叫得出口的。”
“我他妈乐意,谁不爱听滚蛋。”话虽然粗俗,口气却一点也不凶悍,反而格外亲密。
“说,晚上为什么去找我?”
“谁找你了。”
谭承轻蔑道:“敢做不敢认,这可不太像你。”
李识宜挣开他的桎梏,拿起吹风机,打算到卧室去关上门。但谭承迅速堵住了他的去路,逼他说出晚上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你管那么宽,我就是去散散步。”
“带着验电器散步?再糊弄我一句试试。”
李识宜实在干不过他,僵着脖子说:“你不就是想听我说我是去找你的,好,我是去找你的,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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