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漆黑,看不清凶手的脸。凶手杀人的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她是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的,说了“请进”后,擦鞋高推门进来,告诉她嫌犯已经抓来了。
秦知微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下楼到重案a组看他们审讯。
“怎么样?招认了吗?”秦知微到了监控室, 里面卢哲浩正带着孤寒罗在里面审。
张颂恩摇头说没有,“他说案发时在酒吧泡妹。浩哥已经派人去调查他的不在场证明。”
秦知微看着监控里的嫌疑犯,他额头没有红色数字。其实不用看额头, 就光看他的表现, 她也能判断出来。
后生仔气得脸红脖子粗,急得额头冒汗, 拼命回想自己这几晚在哪。这些肢体语言都在告诉她,他没有说谎。
她这话只在脑海过了一遍,一个小时后就得到证实。负责调查对方不在场证明的警员回来汇报, 跟他一起在酒吧喝酒的朋友可以证实他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不止一个朋友,后生仔算是洗清了嫌疑。
可是没有第二个符合条件的嫌疑人, 说明他们之前猜测错了。
这样一来, 重案a组又陷入被动。
议员身上只有诈骗案一个污点。正如他太太所说,他是个长袖善舞的人, 轻易不与人结怨。工作上跟人不对付, 但也是对事不对人。
法官判过多少错案, 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但是与议员有关的案件只有这个诈骗案。
至于狱警?他除了勒索囚犯钱财,没犯过案,而且与诈骗案毫无关系。
凶手出于什么原因, 会跟这三人同时结仇呢?
重案a组警员们把脑袋想破, 也想不出来。
卢哲浩跑到法证那边,询问有没有更多线索。
法证这边从现场拿了许多物品,但是经过多番证实后, 都与本案无关。
案子陷入焦灼。这件案子死了三个人, 可用线索却少得可怜。
偏偏媒体不省心,在报纸上骂警方无能。falker压力大, 把卢哲浩叫到办公室大骂一通,让他快点查到凶手。
卢哲浩灰头土脸从办公室出来,就对上警员们担忧的眼神,他装作若无其事冲大家摆手,“没有线索的时候,我们再理一遍思路,看看有没有发现遗漏的线索。”
可是很打脸,没有任何遗漏。
大家急得抓耳挠腮,很想早点破案,给浩哥争气,让他不要被领导训。可是想不出就是想不出。
于是大家想到秦知微,“ada呢?怎么没看到她。”
张颂恩想起来了,“刚刚ada说她去档案室查卷宗。”
众人有些疑惑,这时候不该是紧锣密鼓破案吗?怎么会跑去查卷宗。
擦鞋高坐不住了,“我去请她过来。”
他刚站起身,就见秦知微从门外进来。
秦知微见大家齐刷刷看向自己,就猜到他们陷入死胡同了。她站到卢哲浩面前,指了指卢哲浩写在白板上的文字,“其实我们之前的办案方法没问题。我们用的是排除法。既然凶手与三位死者没有关系,有没有可能这不是一起报复性杀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报复杀人?那是什么?
卢哲浩却是听明白了,“你是说对方是连环杀手?”
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有比陌生人杀人案更难的案子,那就是连环凶杀案。因为这些杀手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杀人。难度系数更高。
孤寒罗忍不住爆粗口,“这是什么破运气。怎么连这种案子都碰上了!”
这种案子的破案率低到令人发指。这么说吧,谁能破这种案子,年终总结大会,总督察就能给他颁个二等功。
秦知微让大家仔细回想,“三起案件中,凶手杀人动作娴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凶手显然不是冲动犯罪,而是早有预谋。如果报复性杀人,他是怎么把三人全部约出来,而且还是那么隐密的地方。”
大家带入她的思维,是啊,那七百个受害者每次遇到议员都是破口大骂。议员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他知道的。那他为什么还敢跟他们私下见面。除非凶手根本不是受害者。而是另有其人。这就说得通了。
孤寒罗最近沉迷犯罪心理,他举手,“我看电视时,说是连环杀手会留下标记。可是我们这三个案子没有啊。”
秦知微纠正他这个错误,“你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大多数连环杀人犯都不会留下标记。他们比普通杀人案更细致,不会轻易留下罪证。”
之前还不觉得,听她这么一分析,众人很快表示赞同。
“我也觉得是连环凶杀案。”
“我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已经确定是连环凶杀案,那就要从三名死者身上找到共同点。
从时间上看,去年三月六号法官案,今年六月十三号议员案。六月十四号狱警案。第一个案子和第二个案子间隔15个月。第三个案子和第二个案子只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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