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低头看着路泽雨,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路泽雨这才抬起头,语气听不出是惊讶还是惊喜:“学长?”
“不要睡沙发了。”温枝对他说,“和我一起睡房间吧。”
路泽雨犹豫了几秒,随即站起身,抱着自己的被子,跟在温枝身后进了房间。
温枝先一步上了床,给路泽雨留出了一半的位置,然后拍了拍床:“上来吧。”
路泽雨沉默地坐了上来。他上来后才发现房间里没开空调,他记得温枝是很怕冷的,最近出门的时候都随身带着一个小小的粉色热水袋。
他刚上床没多久就下了床,找出空调的遥控器,打开空调。
温枝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要早点休息吗?如果现在还不想睡觉的话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路泽雨垂着头:“是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学长不高兴了?”
“没有。”温枝如实回答,“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不用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没有问题。”路泽雨低声道,“如果我有什么地方没做好的话,学长你可以和我说的,我都会改的。”
温枝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根本不喜欢你呢?”
听到这句话后路泽雨却有些如释重负,他没有奢望温枝喜欢自己,他只是想待在温枝身边而已。
他见过程明川的下场,如果温枝和他分手的话,他可能就不能再留在温枝身边了。他没法接受那样的日子。见不到温枝他可能真的会死。
路泽雨用力地抱住温枝,声音压得很低:“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温枝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叹息似的说:“你对自己好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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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枝帮路泽雨约了心理咨询。
那位咨询师平时很忙,温枝算是托了关系才让对方答应和路泽雨见一面的。
结果是路泽雨直接放了人家鸽子,他根本没出现在两人约好的地点。
温枝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对方打电话过来询问路泽雨是不是临时有什么工作安排所以没过来。
他和咨询师一样茫然,但还是应了声嗯,说可能是这样吧。
于是挂断电话后温枝又发消息去问路泽雨本人。
路泽雨避重就轻地回答说自己忽然有事就没去。
温枝问路泽雨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又说不上来。
看他这样的反应温枝就有数了,他问路泽雨要了经纪人的联系方式。路泽雨没说什么,直接给了。
问了经纪人之后,温枝发现路泽雨说有事的那段时间根本就是空闲的。
路泽雨这种躲避的态度让温枝感觉事情变得难办起来。如果愿意去做心理咨询的话其实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
温枝和路泽雨说让他去心理咨询不代表他一定有心理疾病,可是路泽雨只是说:“我知道的,学长。我有空的话自己会去的。”严闪艇
他这句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因为路泽雨这两天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他,温枝原本是想去那个颁奖典礼现场看看的,弄到一张内场票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天不遂人愿,温枝在活动当天因为着凉发烧了。
他这段时间总是在叮嘱夏行颂他们要小心一点,不要着凉。结果最后先中招的人是他自己。
路泽雨参加活动的时候温枝正躺在床上,体温一度烧到40度。
知道温枝这次发烧这么严重后,庄斯池推了公司里的会过来陪温枝。
他知道温枝家里有夏行颂,但他感觉夏行颂那个小鬼并不是百分百靠谱。他还是得亲自过来才能放心。
温枝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嘴里还在嘟囔着说要看今天颁奖典礼的直播。
庄斯池伸手摸了摸温枝的额头,发现他的体温还是没有完全降下去。
他对温枝说,到时候可以看回放,不是非得看直播的,都是一样的。他觉得温枝现在应该先好好睡一觉。
温枝不是非得看直播,他是想看看路泽雨的状态。
但是温枝现在头疼得厉害,一时间也没办法顺利地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他的喉咙很痛,说话时的痛感就像是小美人鱼在陆地上行走。
他用力地呼吸两下,声音很嘶哑:“直播。”
庄斯池在心里骂了一句路泽雨,然后还是选择听温枝说的,把电视打开了。
夏行颂这时候拿着一杯温水回来:“哥哥,要不要喝点水?”
温枝轻轻地嗯了一声。
庄斯池小心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坐起来,夏行颂把水杯递到温枝嘴边。
喝完水,温枝又躺回到床上。
他确实是想看电视,但还没看多久就睡了过去。
庄斯池看着温枝的脸,片刻后,他起身把电视关掉了。
温枝从小就是这样,不管对谁都很温和,哪怕是在路边碰到的乞丐。所以在看到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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