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冷?你小时候不这样啊,我家锦锦都比你抗冻。”
的确,伤后的秦星羽,格外怕冷。
而今站在舞蹈教室外,他冻得思维都有些麻木了,直到俞笙用温热的掌心,在他那清瘦冰冷的苍白脸颊上轻捧了捧,低声问了三个字:
“来找我?”
谁找他?人家明明是来看自己新办公室的,纯属偶遇!
不过秦星羽到底还是拿出手机,颇不情愿地在备忘录上打下两个字,举到俞笙面前:
“查岗。”
俞笙微微怔住了。
这样的字句,几乎从未在秦星羽的词典里出现过。对上俞队长难得讶异,甚至还带着那么几分欢喜的目光,秦星羽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就脑子一抽,打出了这么暧昧的两个字。
他今天本不是来找俞笙的,奈何话已经出去了,气势上不能输,谁让他刚才站门外偷看人家练舞,还看了挺长时间。
凝视眼前这对冷冷清清,明明已经没什么电量了,却仍旧强撑着气场的漂亮大眼睛,俞笙轻轻地笑了:
“认识这么多年,你可算知道查我的岗了。”
作者有话说:
周五啦,点杯奶茶犒劳一下自己~
狼人杀
秦星羽也知道, 刚才“查岗”那两个字,他打得过于草率了,于是转身就走。
这种话他现在还不适合和俞笙说, 的确显得有些暧昧了。尽管在别人眼里,他和俞笙何止是暧昧那么简单,大概只差官宣了。
到底是在温度低的走廊里站得久了, 他膝盖和腰椎已经僵硬疼痛, 刚才这么快速地转身, 双腿都没听使唤,脚步踉跄了一下,撑了一把墙才站住。
他勉强稳住身形,气场两米八地往外走,不料还没走开两米远, 身子被俞笙一把捞住了, 紧跟着就被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刹那,秦星羽吓了一跳,还本能地搂了一下俞笙的肩膀。
本就硬气十足的清亮目光里, 显出抗议之色,俞笙居然又不打招呼地抱他,时隔这么久, 他以为俞队长已经改掉随时抱他的毛病了呢。
当然, 他没能想起来的是, 就在前几天,大年三十那一晚,俞笙就是抱着他睡的, 只不过那时他服了安眠药, 神智恍惚记不清了。
无视怀里人的抗议目光, 俞笙抱着人也不妨碍按电梯下楼。他确实答应过秦星羽不在人前故意抱他碰他,也不在镜头底下捆他炒作。
但此时此刻,公司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镜头,如果楼下监控室值班的保安小哥除外的话。
坐在俞笙那辆宽敞舒适的劳斯莱斯副驾,秦星羽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下几个字:
“我不要回家。”
天色渐晚,虽然他冻得精疲力尽,但他不想回家。
凭什么俞笙这家伙说抱他就抱他,说要带他回家他就回家?他凭什么听俞笙的?又不是他队长了?他偏不!
他秦星羽是有那么点反骨在身上的。
原本刚才上车时,俞笙怕他累着了冻着了,是将他裹着羽绒服,放在劳斯莱斯后排,想让他在回家路上稍微睡上一会儿的。
但他指了指前排副驾驶的座位,非要坐那儿。
俞笙只好将人抱上了副驾。
眼下身旁的炸毛小猫不肯休息,又不肯回家,俞笙凝眉思索了一阵,将能带他去的地方在脑海中过滤了个遍:
“去曳哥那?”
秦星羽想了想,点点头。
俞笙侧过身,仔细理了理对方刚才由于被抱着而蹭乱了的发丝,给系好安全带,又把自己脱下来的外套,给对方当被子盖在身上。
同时一向惜字如金的俞队长,仿佛对着秦星羽在说,又仿佛自言自语般小声念叨着: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啊,曳哥那人多,不过有包厢……”
秦星羽近来有点怕生人,俞笙是知道的,因而俞笙也格外小心,不敢带他四处乱逛,尤其是酒吧饭店这类娱乐场所。
秦星羽本也是打算年后约冯曳见一面,近来他和俞笙、景小延成立的红豆影业,打算把他们曳哥签进来。
只不过春节期间冯曳回了趟老家,家事繁杂,听说是昨天才回来,一直没来得及见面详聊。
冯曳的“此夜”酒吧,近来生意不错,那几个没能挤进娱乐圈大门,当不上大明星小网红,堕落成街边小混混的几个小弟,平日里谁也不服,就在这家小酒吧里当几个服务生,只跟着他们曳哥混。
俞笙给冯曳打了个电话之后,便驾车前往东三环的酒吧一条街了。
与此同时,他们曳哥也是一声令下,一如既往召集了手底下所有小弟们,着手准备接待他这俩好兄弟。
将最大的包厢清理干净了,把客人包场暂停营业的牌子也挂了出去,酒吧里只留下现有的桌客人,冯曳还特意叮嘱了他的这群小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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