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不然就让这二人病逝了。”
见谢安怀恼的不行,幕僚也清楚这时候爆出谢家后院出了瘦马,外头会有多少议论声,偏偏谢相还是负责此事的人。
“看苏侯的意思,应是不打算向外透露的。既如此,咱们将这事捂好了,也就不影响今日的差事了。”
闻言,谢安怀久久未语。
他将这身官袍看的极重,这些年能步步高升,也是摸准了皇帝的性子。
那可不是个眼里能揉沙子的人。
哪怕是小事,若是臣下瞒着,可能在他眼里就成了一根刺。
况且,苏侯爷名声再好又如何,他可不愿将前途捏在外人的良心上。
而这二美的事,若是运作好了,未尝不会起好效果。
想着,谢安怀起身道:“进宫。”
幕僚并不清楚, 谢相是如何向皇帝陈情的。
不过,在宫外等了半个时辰不到,眼见着谢相毫发未损地从宫门出来, 那双姐妹花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四个年轻貌美的宫女, 正亦步亦趋地跟在谢相身后。
幕僚神情一凛, 慌忙迎了上去。
四女被安排着坐到了来时的马车里, 谢相则留在了外头,在昏黄的街头骑马前行。
“谢相,这是?”
幕僚落后半步, 向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 压低了声音问道。
“张程, 回去告诉夫人, 就说圣上有赏,这四位今后就是我的妾室。要她务必安排好人,千万不可怠慢了。”
妾室?
幕僚不由得更为惊讶。
谢相的风流, 他们这些下属再清楚不过。不过碍于张家的提携,这些年谢相虽没少在外头乱搞, 可内宅里头却干净的很, 唯二的妾侍还是夫人安排的,都是侍婢出身,翻不出半点风浪。
这般,张夫人对外头的女人虽愤恨的很,可既然内宅全在她的掌握之中, 眼不见为净, 这些年府里还算太平,没出过什么大的岔子。
今日这是怎么了?
进一趟宫, 领回四个宫女就算了,竟还要给她们这样的名分。
谢相自然看出了幕僚的惊讶,不过他无须做什么解释。
他太清楚皇帝是什么人了。
作为下臣,品性太烂了不行,不值得托付。这也是这些年谢家渐渐压过张家,张夫人也骄奢好妒令他厌恶,他却依旧以礼待之的原因;
可太好了也不行。
他好色虽是本性,但未尝不是自保的手段,皇帝可不需要一个过于完美的臣子。
一点弱点没有,那能叫人吗?那能掌控吗?
所以今日这事一出,虽叫他心里一咯噔,可也不失为一个向皇帝示弱表忠心的机会。
果然,他进宫这一哭诉,说什么就算再贪色,今后也不敢再乱来,以免坏了帝王的大事云云……不仅令皇帝怒气全消,还更加信重他,并赏了四个据说身家绝对清白的妾侍回来。
想到方才皇帝状似无奈的笑容,谢相的心安了安,他知道瘦马这事算是过了,不必再担心会有人以此来攻讦他。
不过,能平安逃过,不代表他心中怒气就消了。
谢安怀可不管这献美之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胆敢招惹他,还差点害他丢了差事丢了圣恩,那就别怪他回敬回去。
同时,对余杭那位挑起瘦马风波的北国探子,谢安怀也起了斩尽杀绝的心思。
他可不是圣人。
相反,他睚眦必报,惹了他的,必要百倍回之才行。
林氏骤然听丈夫说,谢相近日遣散了所有的外室和相好,就连生育过孩子的老人儿都没留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料第二日一早,陈氏就急匆匆登门了,一开口也是同样的意思。
“……你说真的?”
林氏有些难以置信。
姐妹花的事情她知道。
如今不管大事小事,府里几个人都会商量着来,对林氏这个妻子,苏贺南更是从不隐瞒。因而,接了余杭案的谢家家里就藏了瘦马一事,林氏也是清楚的。
可是——
遣散那两位也就算了,可谢相有多风流,听女儿提过几次,陈氏那边也不时传来表姐的消息,她如今也算有数了,谢相还一贯的怜香惜玉,怎会突然如此?
“千真万确,我还能骗你不成。”
陈氏道,语气里八卦意味颇浓。
“我那位表姐是干嘛的,你还不清楚吗?昨日晚上好好的,突然被一顶小轿抬回我之前安置她的那座宅子了。她还跑来找我哭诉,说不单是她,木氏那几个生育过孩子的,也都被遣散了。听说那木氏还是谢相亲自做得主,将她赏给了下头一个丧妻的幕僚做正妻,如今人都已经在幕僚府上了。”
林氏:“……”
饶是林氏见过的世面不少,也被陈氏话里的意思惊到了。
一旁跟着吃瓜的苏糖,更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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