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走向宿舍楼,是庄骆。庄骆走到宿舍楼下,抬头看见楚明河在楼上看着他,两人静静对视几秒,竟然谁都没移开。
…
第二天艾望醒来,喉咙干疼,头也有些晕,缓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他抬起自己被重新包扎的手,叹了口气:大意了…
他起床刚简单洗漱完,就看见医生和庄骆一起走进来了。医生问他感觉怎么样,艾望如实回答,医生给他做了个简单检查,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定时来换手伤的药就行。
“没事了就过来吃早餐。”庄骆把早餐放桌上,示意艾望过来。
艾望三两步走过去,说出自己的猜想,“昨天是你送我过来的吧。”语气是肯定的。
“不是我还能是谁…”庄骆吊儿郎当地抱臂站在一边,然后板起脸故作发难道:“下次再受伤还不来治疗的话,我就罚你关一天禁闭,吃喝不给。”
“抱歉,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艾望又突然想到机甲,对庄骆说:“机甲已经修好,可以使用了。”
庄骆啧了一声,走过去囫囵揉了下他脑袋,然后说:“知道了,机甲就放那儿又不会跑,现在再不吃早餐就要凉透了…”
幸好艾望伤的是左手,不至于拿不了筷子。他跟庄骆一人伤一只手,不愧是坐一台机甲的。
庄骆看着艾望受伤的右手,教训道:“这下好了,想教你都不行了,凡事你多想想我…”说出这话后庄骆意识到不该这么说,硬生生转了个话头:“凡事多想想那些担心你的人…下次别再这样做了。”
艾望想起了萧凛和傅月白,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拿起庄骆给他买的牛奶喝了起来。
庄骆趁艾望不注意的时候捂了捂脸:差点露馅…
当天晚上艾望回到宿舍,准备去洗澡。浴室里楚明河刚洗出来,全身带着水汽,迎面和艾望撞上。
楚明河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艾望,艾望莫名,不知道怎么了。
当晚艾望回到床铺上睡觉,上床的楚明河罕见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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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望的手是在半个月之后好的,庄骆的手也已经结疤,教艾望的事可以安排上日程了。
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让庄骆教艾望,平常时需要巡逻训练,他们只能挤出晚上的休息时间。
艾望坐在机甲主座,庄骆则坐在他以前的位置上。其实艾望驾驶机甲还挺熟练的,只是不够灵活,力量也不够大。
在教人的时候,庄骆完全收起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再怎么说也是在联邦军校当过教官的人,在授教这方面肯定不会差。
艾望很聪明。抛开个人的情感,如果艾望是他的学生,他肯定会把人教得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可惜艾望选的是工程系。
不过转念一想,假设艾望选的是机甲系,他可能就不会被分来萨坦尼雅,他们也就没机会认识了。
庄骆想起来在联邦军校第一次见到艾望的场景,跟人在食堂打架,野凶野凶的。但是罚他跑步写检讨又乖乖地去了,完全不像其他刺头学生不服气的样子。他还记得跟艾望打架的那个,被罚了还挺不服气的。
想到这儿,庄骆不自觉笑了一声,惹得艾望驾驶机甲的动作都顿住了,他有些茫然地问:“我哪里做得不对吗?”他还以为庄骆笑的是自己的驾驶手法。
庄骆咳嗽一声,把神游的思绪拉回来,语气平常地点评:“没事,你做得不错,要是反应能再快点就好了。”
艾望心神都放在控制机甲上,以至于几分钟后庄骆问他话的时候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啊了一声示意庄骆再说一遍,他没听清。
庄骆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之前在联邦军校任过职…”他正想问艾望还记不记得自己,虽说记得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但庄骆还是忍不住想:说不定呢,长得这么帅的教官应该会有点印象才对。
话还没问出口,就听艾望说:“我知道。”
庄骆的第一反应是陈指挥这个大喇叭跟艾望说的,谁知道艾望下一句就说:“我记得你,当时我打架就是你罚的我。”
庄骆瞬间糟心,跟心上人第一次见面就搞得这么糟糕,也是没谁了。想是这么想,但面上庄骆却是眉头挑起,反问艾望:“这么说你觉得我罚得不对?”
艾望:“…我没说过。”
话都说到这里,庄骆问一下跟艾望相关的事也没什么关系的吧,于是他问艾望那次为什么打架。
艾望说:“那个人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庄骆看过艾望在学校的资料,自然知道他是工程大学转学过来的。
听到艾望的话,庄骆眸子微敛,话音冷沉:“下马威?联邦军校的学生都学了些什么流氓行径?”他以为艾望因为是转学生才惨遭原军校学生欺负,可艾望的下一句话让他诧异了。
“因为我是私生子,所以才想给我下马威。”艾望语气平静地说。
听到这话,庄骆顿时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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