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白总是忍不住用余光看他,艾望慢慢啃着饭团,眼神定在远处,脸颊在咀嚼的时候一鼓一鼓的,有点像龙猫进食,一边发呆一边吃东西,吃一会停一会。
看艾望吃他给的东西,傅月白总有一种投喂成功的满足感。
饭后各个连队集合,分开行动,领导的教官们还打赌了,看看哪个连队能先到山顶。
年轻气盛的学生们碰到比赛总是很有动力,于是他们向山顶出发了。
山脚下有一条小溪的,上面有几块石头供人踩着过去,走过去有个狭窄陡峭的斜坡,但斜坡下的石头被水冲走了,所以最后一块石头离斜坡有一个大跨步的距离,中间是流淌的溪水。
因为前面的人鞋沾湿了,从溪水上的石头跨上斜坡的时候把斜坡的泥地打湿,泥地就变滑了,后面的人上去得就有些吃力。
傅月白稳稳地站在上面,伸手把后面的人拉上来,泥块软化,被踩得太多轮到最后的艾望的时候,泥地陷了一块下去,幸好傅月白及时抓住他的手腕。
艾望也反手握住傅月白的手腕,两只手缠在一起,他借力一蹬,然后被拉了上来。傅月白扶住他的腰等人站稳然后让出位置示意艾望走前面。
上山的小路都是人踩出来的,路旁都是有半人高的锋利草叶,不小心就会被割出细小伤口。
有时也碰到荆棘从挡住路,前边的人直接拿刀砍掉了。
这个山很高很茂密,蚊虫也多,艾望露在外面的脖子被咬了好几个红点。
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傅月白递过来一小罐有点刺鼻的药膏,道:“擦擦露在外面的皮肤,蚊虫就不敢靠近了。”
艾望擦完后傅月白把药罐给其他人传着擦。
爬山真的很消耗体力,没爬多久就口干舌燥了。就算太阳慢慢小了,也还是汗流不止。
艾望本来就白,脸上微微发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不像其他人的脸又黑又红显得狼狈,反而给他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增添了几分生气。
傅月白本来就是小麦肤色,脸上倒是没怎么红,他体力很好,就算爬了这么久身姿也依然笔挺,英俊帅气。两人站在一起活像出外景的模特
有人注意到他俩,哀叹:“果然长得帅的人做什么都帅,我像个瓜娃子…”
“你还是这么有自知之明啊…”有人接话道。
学生们即使累了也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傅会,指挥系系草,你以为啊?能不帅?”
跟艾望一起调过来的工程系学生也道:“艾望可是咱们系的系花!”
“为什么是系花啊?”有人问。
艾望用小石头扔了一下他那位多嘴的同班同学,同班同学接受到信号火速闭嘴,顺便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链条的动作。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傅月白知道答案,因为艾望女装真的很美。
天色慢慢阴了下来,凉风吹过,把艾望身上的热意都吹散了。他们已经爬到半山腰以上的地方了,估计很快就能到山顶了。
傅月白看着这个天气,皱了皱眉,他道:“我们得快点了。”
等他们他们又往上走了许久,通讯器突然响了。驻扎在营地的教官给各个连队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下山,大暴雨要来了。
这个突发情况几乎是把人砸懵了,因为出发之前是看了天气预报的,今天一整天都是大晴天。
队伍马上掉头往下走,路被上来的时候踩出来了,所以下去的时候速度快很多。
一开始先是小雨点,后面慢慢密集起来,艾望缀在队末尾,傅月白在他身后也就是最后面一个。
雨把泥地打湿,路很滑,艾望眼前被雨水遮住,不小心踩到了个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之后就感觉小腿一痛,踩空顺着泥地摔了下去。
前边的人听到动静想回头扶,但傅月白喊了一声:“我去扶,你们快走,别上来!”
艾望后背磕到了石头,痛得他闷哼了声。傅月白很快赶到他身边,“没事吧?”
“我被蛇咬了。”艾望眉头紧皱,“是黄头蛇,没有毒。”
这时候天空一声惊雷,雨势扩大,大暴雨来了,雨声很大,路都几乎看不清了。
傅月白把他扶起来,大声道:“我们先躲起来。”
只是刚把人扶起来,脚下的泥地直接陷下去,两人齐齐往下摔。
也许是因祸得福,傅月白发现他们摔下来的地方不远处有个块石头洞口,他扶着艾望走过去躲起来,他们俩身上都湿透了。
傅月白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把背着的包放下,然后去查看艾望的脚腕。
把艾望的裤腿撩起来,白皙的小腿上有两个殷红的小点,蛇牙咬出来的伤口。
“你确定看到的是无毒蛇吗?”傅月白眉头拧得很紧,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倒在艾望伤口上清洗。
“是,我以前见到过。”艾望的头发湿淋淋地垂下来搭在脸侧,脸被雨水洗得更白了些。
傅月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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