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把脑袋埋进了许初一的颈窝,双手环住他的腰,如禁锢一般,越抱越紧。
仿佛若是不怎么做了,许初一就会再次跑掉。
心脏砰砰跳动,隔着轻薄的衣服面料一下一下地撞击许初一的后背和心脏,乃至全身。
许初一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震惊挣扎之中,久久不能回神,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颤声从脑袋上发传来,他听见身后的人说:
“我终于找到你了。”
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子的委屈与酸涩。
话音未落,许初一就被抓住肩膀强迫转身。
这一刻,熟悉的脸都映在了对方的眼中。
时隔两年,他们再一次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人的脸。
“顾顾念顾念。”泪水模糊了视线,许初一声音颤抖,不敢相信。
顾念再一次拥他入怀,手指陷入他的头发,轻而易举地把他脑袋摁在胸前。
“我来晚了。”
顾念这两年了始终在寻找许初一的踪迹,可这人藏得太好了,他找了两年才在最近这几天里发现一丝线索。
a城到y国霍尔比亚的十几个小时路程里,哪怕身体疲惫地想闭眼入睡,他也强撑着让自己打起精神。
一下飞机,他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可真到了霍尔比亚,距离许初一百米之近,他却胆怯了。
他不知道许初一想不想见到自己,他怕,他怕自己的毫无征兆地出现会扰乱许初一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
他坐上了那辆车的副驾驶,他只想离许初一近一点,就这么默默地关注他。
他可以不说话,不表明身份,只要能和许初一呼吸同一片空气,能嗅到日思夜想之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就行。
他不敢贪恋。
可真当许初一下了车,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人带离一般,他喘不过气来。
他拼了命想要抓住这人的气息,可气息无形,总是从指缝流泄而出。
他看着许初一拉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那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两年前。
许初一就是这般,独自一人,孤独地离开他们。
顾念终于控制不住了,他下了车,把人抱在怀里。
他不能不能再让许初一离开了。
两年前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阻止,两年后,他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一阵夜风吹过,两人衣角扬起交缠着。
鬓角有几滴液体滑落,许初一听见顾念细微的哽咽声。
“许初一,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啊。”
许初一感觉到顾念的胸膛上下起伏,呼吸似乎变得急促了起来。
顾念说:“你这个骗子。”说好的不会离开我的。
“许初一,我就只有你了,你别再丢下我了。”
许初一愣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他就安静地听顾念诉说。
他喉咙干涩生疼,仿佛能咳出血一般,他说不出话了。
顾念说了许多,最后像个孩子痛哭起来。
“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我又何尝不想你呢,顾念。
许初一手指紧攥着顾念的衣角,把他昂贵的衬衫弄得皱皱巴巴。
两人不知过了多久,才平复心情。
顾念松开环着许初一的手,随意抹了一下脸颊的泪渍后,又伸出手去捏着许初一的脸。
“你瘦了。”顾念说。
两年不见,许初一褪去了稚气,可依旧可爱纯真。
还是顾念心目中那个少年。
许初一眨了一下眼,视线变清晰了些。
他发现眼前的人高了,五官更立体,周身的气质矜贵,越来越有许家少爷该有的样子了。
顾念应该回许家了吧,他把位置还给他了。
两人对视之际,许初一怀中的黑点点睡醒了,一个劲地挣扎,似乎想往顾念的怀里钻。
顾念说:“黑点点胖了,初一把他养得很好。”
许初一安抚着怀中的猫,低眸说:“天晚了,你回去吧。”
“我我也该休息了。”
许初一说着,腾出一只手去拉行李箱,顾念比他先一步,把行李箱拉到自己这边。
“你收留我吧。”顾念说,“我出来急,什么都没带。”
“我没钱。身上的那点值钱的东西都用来支付车费了。”
他说得很真诚,许初一视线打量着他,确实发现他身上就只有一身衣服,其他手表之类的一概没有。
“我给你开一间房。”许初一说。
进了酒店后,他问前台,才发现房间全部订满了。
顾念一脸委屈地说:“我可以和你挤一间吗?”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有天桥。”
“我去天桥底下将就一晚就行。”顾念摩擦着胳膊,“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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