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我该怎么跟他?说?话?,跪在地上问她吗?”桥也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这谁都知道我沈家贫寒,而你赵家富裕,我是疯了?吗?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法子,还要主动把方子送到你手里。”
“自从那日你以二两银子将我嫁到沈家,却一分陪嫁都不给我的时候,我与你们赵家就已经?恩断义绝,井水不犯河水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日是赵燕儿主动找我说?有话?要和我说?,借着叙旧的名义偷师学艺,我念在以前恩情的份上不计较,怎么,自己学艺不精出了?茬子,倒成了?我的错了?。那是不是说?我去你家偷东西不小心受伤了?,还能找你给赔偿呢?”
说?完乔月又看向那个狗腿子,“你说?说?看,我一个受害者还没喊冤呢,她凭什么在我家门前又哭又闹的,还想让我好和她好好说?话?,那她和我好好理论了?吗?一来就坐在我家门口哭爹喊娘,跟号丧似的,晦不晦气??”
“……”
乔月这一番话?思维敏捷逻辑清晰,哪怕是骂人,也是条理明确,听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包括赵母和那个狗腿子。
赵母本想着是混淆视听,借着村里人之口让乔月自认倒霉。可她也深知村里这些人就是墙头草,自己不会判断问题,谁气?势强说?的有理就站谁,这下,众人又纷纷觉得是她的不是了?。
准备好的计策现在却反噬了?,赵母瞬间气?炸了?,要不是有人拉着,怕是要跺到乔月跟前动手,“你胡说?,你个小贱蹄子,就是你不守妇道和别人勾三搭,现下又骗了?燕儿。早知道是这样的白眼狼,我当初就应该在你那死鬼爹去世后就让你流落街头。”
“是与不是,别人不知道,她赵燕儿却最清楚,而且那日柳芽婶子也在,她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乔月不理会她的嘴炮攻击,“至于其?他?的,我说?过,你若再说?我勾三搭四,将脏水往沈青书身上泼,我们就官府见,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让县令老?爷来评判。”
提起柳芽,赵母更生气?了?。这乔月明知她跟那婆娘过不去,却偏要请人家来帮忙,这不是明摆着和她对着干吗。
“哼,那柳芽跟你们穿一条裤子,说?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况且,那魔芋是山上的东西,那是大?家的,你赚的是大?家的钱。”
赵母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如?今看在乔月这儿占不到便宜拿不到钱,就想着转移视线,将话?题引到魔芋上去。
最好是搅黄了?沈家的生意才好。
她亏了?钱,那他?沈家也别想发财,一家子穷死最好。
现下她也不装可怜了?,站起身对着乔月来了?一场煽风点火,“我说?的不对吗?这本来就是乡亲们的东西,你赚了?钱,就应该分给乡亲们。”
换言之,她从乔月那儿偷师只不过是拿点她应该得的钱,有什么不行的。
要不说?赵母能培养出赵天齐这样的权臣呢,这转嫁矛盾的本事简直是一流啊,就这三言两语,瞬间将自己与乔月的矛盾,上升到了?乔月和两个村人之间的矛盾了?。
这一下让乔月成了?众矢之的。
这村里人都知道沈家最近在做生意赚了?点钱,你看那沈母,平日里总是一副脸色蜡黄营养不良的模样,可如?今,人脸也不黄了?,腰也不弯了?,走路都带着风了?,而且她家做饭,几乎顿顿都飘着肉香,怎么能不叫人眼馋。
人都是这样,看你家穷,于心不忍,但?看你家富,又眼红的冒泡。本就心生嫉妒,如?今让赵母这么一煽动,瞬间觉得沈家赚走的好像是自个儿的钱,一个个都不干了?,跟着赵母嚷嚷。
而先?前出来主持公?道的人是吵得最欢的,那舌窜莲花,口吐芬芳的程度,是个人见了?都害怕。
当然了?,也有识趣的,知道人家能靠着山里别人不要的东西发财那是人自个儿的本事。就跟去山里挖野菜一样,挖多挖少全看你自己,总不能说?你挖的少就从我的筐子里要吧!
只是这种人还是少数,大?多数的人,就是见不得人好,哪怕知道自己分不到好处,但?也要把你锅砸了?让你跟我一样穷。
外头一下叫嚷的厉害,沈母在屋里是着实坐不住了?,就要出去。沈青瑞原想阻止来着,可到底还是担心乔月,母子两人便一并出来了?。
大?门半掩着,沈母自门缝就看到乔月站在台阶上,一个人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单薄的身形挺直着,让人看着就心酸。
“月啊。”沈母没忍住喊了?一声。
“婶子?”乔月听见声音转过身,才发现沈母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不是说?想让您在屋里呆着吗,你出来干啥?”
“我……”
沈母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赵母打断了?,上下牙一磕,说?出的话?让乔月恨不得扇她两巴掌,“哟,我还以为你在家坐月子呢不出来,怎么,拿着我们的银子,你过得挺好呀。这都是从乡亲们身上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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