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直到男子终于受不了求饶,她才终于放过了他。
这一身衣服穿完,日头都已经往天空中又升了升,饶是九溪山上很是凉快,她都快被折腾出一身汗。
可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俊朗男子,她很快便忘记了方才的疲惫。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苏白穿红衣,向来看惯了他穿黑衣或是蓝衣,此刻这一身华丽的大红婚服,衬得本就俊美出尘的面庞生生多出几分迤逦。
妖孽,真是妖孽。陆溪月看着苏白连声叹道,本来想给他盖个红盖头,可看着这么张养眼的脸终究还是不舍得遮住。
毕竟,若是遮住了看不到,她辛辛苦苦绑这麻绳的乐趣不也少了许多。
“你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回屋换衣服,我们也不必讲究什么晨迎昏行,我何时准备好,何时便是吉时。”陆溪月的话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容置疑。
两人的婚礼就在前厅中举行,此刻整个前厅已是一片红色,之前举办招婿的院子里铺满了红锦地毯,柱子、房梁上都裹着亮丽的红布,镂空的垂花柱上缀着大红的灯笼,哪怕在白日里看着也是极亮堂。
苏白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眼里的柔情慢慢倾覆成浩瀚的海。虽然同样是红衣,可今日的陆溪月,淡施脂粉,额间画着淡粉的梅花花钿,白皙的颈上戴着一颗莹润的珍珠,本就艳丽至极的容貌在大红喜服映衬下,像是夺走了世间所有的光彩,美的惊心动魄。
就连同为女性的大寒都惊叹不已,更不用说苏白了。
“我好看吗?”陆溪月笑着问道。
虽然唐忱无数次地说过她好看,可她从来没有放在心里过,毕竟在江湖里,比起容貌,还是武功更为重要。
可如今男子这副看痴了的模样,无疑很好地取悦了她。
男子眼眶有些湿润,“师兄,你真美……”
陆溪月点点头,真心实意地说道:“你现在也很美。”
男子长身玉立,容貌俊美,温柔且沉稳,看上去是这世间最完美的新郎官,可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他繁复喜服下是怎样诱人的风情。
“走吧,长辈们都在屋里等着了。”她一把握住苏白手腕,两人携手朝里走去。
她每走一步,红裙摇曳,金色的花边像是蝴蝶般振翅欲飞,美的不似凡尘中人,可她身旁的苏白就没有这么好受了。
真香
两人一路走来, 胭红的纱幔随风轻荡,众人的恭贺不绝于耳。
陆溪月和苏白并肩而立,两人脸上都噙着喜悦的笑容, 女的明艳夺人,男的风姿如玉, 任谁看了都要夸上一声,真是绝佳的一对璧人。
若是不细看, 只会以为两人现在春风得意, 如浸蜜罐, 可只有陆溪月才能发现, 身旁男子如雕刻般的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牙关紧紧咬着才能克制住随时可能脱口而出的呻/吟, 而每走一步, 都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其实若是平时,这并不算得如何难熬, 可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白不得不攥紧双拳用尽所有理智,才能维持住脸上得体的笑容。
而当两人跨进屋里后, 苏白更是浑身绷紧, 神情一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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