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给你,让你这辈子都活在愧疚和悔恨当中。”
贺老?爷子微怔了一下,再次抬起头,“又是你……”他愕然地?看?着傅文帆,手抖得更?厉害了,他愤怒地?举起手杖,却让傅文帆直接挡开。
“想知?道细节吗?”傅文帆抓着黑色的金纹手杖,慢慢地?道,“那就先说些让你高兴的吧,她?没?有被小混混糟蹋,遗书上的内容都是假的,都是我告诉她?要这么写的。”
贺新悲痛地?闭眼,他此?刻身体再无半分力气,有那么一刻,他恨不得直接死过去,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
“我是这么和她?讲的,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如果你说自?己失了贞洁,大家看?到你为此?寻死,有我母亲的前车之鉴,他们也害怕惨剧再发生?,大家那么疼你,阿公他们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了。”
他看?向贺老?爷子,放慢语速问道:“这是不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
贺新说不出话,一味地?摇头,浑浊的泪水流过沟壑的脸颊,他再一次体尝这种天昏地?暗的绝望。
“阿慧死的时候一直以为我去通知?你们了,等你们将她?救下来,等你们同意?我们在一起,她?死的时候都在做着嫁人的美梦。”
青年?的声音低缓,带着惯有的温润优雅,却如凌迟一般,每一句都如剜心剔骨一般,一刀刀地?割开全身的血肉。
傅文帆缓缓站起身,轻叹道:“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竟然敢把性命托付给别人,这是你们贺家女人的专……”
他话音截止于?感受到头上传来的冰凉触感。
傅文帆缓缓转过脸,贺新一双猩红的眼死死地?看?着他,手中的枪指在他的太阳穴。
贺老?爷子眼中满是愤怒,额头的青筋直爆:“贺家的女人无论做过什么,也没?有对不起你半分,你母亲再拎不清,也知?道把你托付给我,你表妹再傻,她?的一颗真心也全系在你身上,没?有任何人欠你的。”
傅文帆勾起唇角,眼中却泛起冷意?:“阿公,是想杀我吗,原来你这么心狠吗?”
“我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识破你的……”
“阿爷……”
一道欢快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伴着一道关门的声音。
贺新听见小孙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蹦蹦跶跶地?朝着客厅的方向走过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文帆,对上青年?嘲讽的目光。
不多久,十岁的贺成勋出现在客厅,身后跟着徐忠,他欢喜地?奔向贺新:“阿爷,我好想你啊,你想我了没?有?”
贺新看?向他身后的徐忠,目光相对,徐忠心虚地?避开,眼神看?向别处,贺新笑着道:“想啊,阿爷做梦都在想你,梦都梦不到。”
贺成勋抱着贺新的腰,问道:“阿爷,你怎么了,声音好奇怪。”
“没?有,阿爷是开心,”贺新缓缓地?低头,将手覆在孙子的头上,“阿爷没?想到你今天会来,阿爷很高兴。”
贺成勋不解地?抬起脸,眨着纯真的眼睛:“阿爷你糊涂了,不是你让徐爷爷接我来的吗?”
“……是,阿爷糊涂了,”贺新蹲下身,他颤颤地?掏出手绢,仔仔细细地?给小孙子擦着额头的汗,“我们成勋长大了,是大人了,以后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照顾父母,做个男子汉,好不好?”
贺成勋迷惑地?眨眼:“可是家里?的佣人呢,阿爸阿妈,还有阿公都不照顾我了吗?”
“家人是要相互照顾,”贺新笑着替他整理领口,“这样?一家人才会相亲相爱,不要学阿公,明白得太晚了。”
“阿爷,你不要哭,”贺成勋的小手伸向贺新的眼角,替他擦眼泪,“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阿爸阿妈阿爷还有表哥。”
“成勋乖,”贺新笑了笑,说,“阿忠,带他去房间休息吧。”
徐忠没?有马上动作,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傅文帆。
贺新闭上眼,痛到极致,是麻木。
傅文帆笑着道:“成勋啊,你先回?房间吧,表哥给你买了好多礼物?,还带了很多新玩具,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耶!
贺成勋欢呼一声,朝着楼上的房间跑过去。
跑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站在楼梯上看?向贺新:“阿爷,一会儿也来陪我玩。”
贺新笑着道:“好,阿爷一会儿就去找你。”
他一直看?着贺成勋消失在楼梯拐角,过了一会儿,他才站起身,虚浮的身体忍不住晃了晃,徐忠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他轻轻地?推开徐忠的手,徐徐转过身。
傅文帆已经重新坐了下来,手中把玩着一把枪,正是刚才贺新拿的那一支。
“老?人家就是这点不太好,太容易心软,”说着傅文帆手上一动,将枪调转过来,指向贺新,“既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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