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完队长后,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宿舍在地下二楼,通过狭窄的步梯走下去,下面比上面还潮湿阴暗。
上等组的练习生住单人间,中等组的住双人间,下等组六人间。
在分宿舍时,他们又扯了一会儿,下等组总共只有四个房间,但是有9个女玩家,15个男玩家,还有男女混住的问题。
上等组没这个问题,中等组也没有,他们13个人,有7间房间,有一个人单独住一间。石丹凤又邀请尤莫寒到他房间去住了,他们本就是夫妻,这样完全没问题,还是有人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杨眉眼巴巴地看着夏白,夏白忙转过头,假装没看到。
最终是中等组空出了一间双人间,让下等组三个女生去住了。
这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很深的组合敌对意识,因不同组合里有自己社团的人,他们还会互相帮衬。
等他们终于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夜里三点多了。
下等组的练习生不但要六人挤一间,房间还非常小,就像是火车的硬卧,狭小的房间里左右各有一个床架,每个床架有上铺、中铺和下铺,床铺大小也是硬卧的标准,而且床架已经生锈了,摇摇欲坠,一个人翻身,三个人晃。
被褥不知道这里放了多久,又被多少人用过,又潮又脏,拎起来时沉甸甸的,一股子霉味。
最便宜的透明小灯泡在霉痕遍布的房顶上闪着微弱的光。
阳台和洗手间不用说了,没有。要去外面的公用洗手间排队用。
“这都是什么啊!”一个练习生烦躁地踢了一下床架,踢下了几片绿色漆片。
他们这一屋六个人都是在台上被骂被吓过,严重受挫的,又听了一系列对他们不利的比赛规则,感受到了练习生之间的等级差异,再看到这阴暗潮湿狭窄的居住房间,真的很容易绷不住。
“这就是给老鼠住的吧?也是,我们就是老鼠!人人喊打,见不得人!”
钟子仓说:“别这样,只要我们努力,一定能翻身的。”
“怎么翻身啊?他们那么多有技能的玩家,哈,靠苦练唱歌跳舞吗?”
“会长,当时在来泉广市的路上,你不是说会把我们都带回学校的吗?”
钟子仓说不出话了。
那个男生说完也后悔了,他们都知道,被卷进游戏最难受,压力最大的其实就是钟子仓。原本他们就要离开泉广市回学校了,谁能想到就这样被卷进游戏了呢。
靠门最上面的男生冷声说:“这样说有意思吗?是我们自己决定来电视台的,不能迁怒会长。”
说话的男生看了钟子仓一眼,说:“对不起钟会长,我刚才……”
“没事。”钟子仓笑了笑,昏暗的灯光下,他眼镜后的脸很是苍白,他说:“虽然我们可能超越不了上等组,但是中等组和我们都是f级别的,我们努努力是可以超越的,这样我们就能住宽敞的双人间,减少队友的淘汰了。”
“可是,中等组有几个有技能的玩家。”那个男生还是很不自信。
钟子仓说:“他们有技能还是f级,凌队长没用技能也拿到了c级,这不是纯比技能的比赛,只要我们用心想到好才艺就能有好成绩。要知道c级连第二轮单人lo都不会淘汰。”
他的话安慰到了房间的几个男生。
他们房间住的都是和平医学院的志愿者,夏白躺在门对面的床架中铺上一直没说话,抱着家谱听他们说。
钟子仓:“不要想太多,如果还有精力就想一想单人lo要表演什么,明天可以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优化。”
见他们都稳定了下来,钟子仓也上床了。他向上铺爬时,拍了拍夏白的脚踝,“夏白学弟,今天的表演很有意义。”
夏白“嗯”了一声,知道他是怕自己被那么多观众骂抑郁了,说:“我也觉得,谢谢学长。”
钟子仓最后一个躺在床上,他们宿舍安静了下来。各自安静或沉痛地想着自己的明天。
下等组的其他宿舍,以及中等组的宿舍,和他们宿舍很像,都是被压力压得茫然无望。
上等组的第四个宿舍里,廖曼妮像蛇一样爬上光头柔软宽大的床,娇媚地在他耳边哈了一口气,“强哥想我了吗?”
光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急促地说:“在你在台上跳舞时就开始想了,快来给哥哥止止疼。”
上等组的第三个宿舍里,尤莫寒和石丹凤都洗漱好了,尤莫寒在床边打好了地铺,睡前抬头对石丹凤笑着说:“阿凤,晚安了。”
石丹凤也在对他笑,可能是瘦的人容易显老,她没什么肉的脸笑起来时有明显的纹路,但是那些纹路给她添了很多温柔的岁月感,她说:“晚安。”
说完,她向下伸手,尤莫寒同时向上伸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互相抚摸了一下,很亲昵,十指相交,但没有任何情欲色彩。
“我们会出去的对吗?”
“对,我们出去继续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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