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道:“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有钦天监,观察天象,推算节气,颁布历法,推演风云晴雨。司职还是十分重要的,你也不可拿他们不当回事儿。”
“也没有不当回事儿,就是夏天打了个幌子,我以为冬天,即便有雪,最多也就下个三日。谁知道,下了七日夜。而钦天监只提前了两日才得出真正的结果。”苏容没好气,“我已让钦天监以后好生精修钻研,下次再有这等,至少提前半个月推演出来,免得学术不精,耽误事儿。”
大夫人替钦天监说话,“这件事儿我倒是听说了,就是因为夏天没算准,大雨下去大魏了,钦天监才不敢了,一再慎重,生怕再来一次不准的,你将他们都撤了职。说来说去,还是你这太女,短短时间,威望太高了。”
“就是嘛,我才不要尸位素餐的官员,于朝无用,我不养闲人的。”苏容说着,打了个哈欠,“明明刚刚没困意,怎么跟您躺了一会儿,竟然犯困了。”
“那就赶紧睡。”大夫人不让她说话了。
苏容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不多时,果然睡着了。
大夫人侧着身子看着她,有些心疼,都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她曾经也是想着儿子女儿都出息,不管是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总归都叫她一声母亲,她自然要好好教导的。以前,儿子争气文武双全,女儿一个个的模样也好,在她的教导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贤淑知礼等等,无一不出挑。惟独一个苏容,真是让她时常吐老血。总怕她没出息,将来跟夫家打打闹闹,她那性子,倒不是会受欺负,只怕是会把夫家掀翻了天,到时候赖在娘家,她得多闹心。
谁能想到,她如今这么出息,出息的让人心疼。哎,这副模样,还不如不用太出息,好歹不至于操心这么多事儿,如今整个南楚都要由她做决策,累成这个样子。
盛安大长公主午睡醒来,听说苏容来了,顿时不满,“怎么不喊醒我?”
嬷嬷笑着说:“是太女不让扰醒您和夫人,太女直接找去苏家夫人的院子了,老奴时刻派人盯着动静了,据说太女与苏夫人一起午睡了。”
盛安大长公主闻言收了不满,“行,让她睡吧,这些日子为了大雪赈灾之事,整个朝野上下都忙的脚不沾地,她身为太女,怕更是忙累的休息不好。”
她吩咐,“让厨房赶紧做些好吃的,她今儿既然来了,想必是得空了,晚上应该也不走了。”
嬷嬷连忙说:“夫人比您早醒了一刻,已亲自去厨房吩咐了。”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那就好。”
不知是不是有大夫人陪的缘故,苏容还真睡实了,足足睡了半日,醒来时,天都黑了。
她睁开眼睛,屋中黑漆漆一片,她适应了一会儿,见身边依旧躺着大夫人,她小声喊,“母亲?”
“嗯,我醒着呢。”大夫人声音十分清醒,见她醒来,坐起身,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去床下掌灯,“你祖母与婆母派人来看了两三次,得知你睡着,便没扰你,说让你睡个够。如今既然醒了,走,去用晚膳了,府内的人都等着你呢。”
苏容闻言立马穿鞋下床。
休沐
苏容与大夫人来到前厅,老护国公等人已等了半个时辰。
苏容一脸歉意,“对不住,祖父、祖母,母亲,我睡过头了,刚醒来,让你们久等了。”
老护国公笑着招手,“不久。”
盛安大长公主亲自起身,拉着她挨着她坐下,打量她神色说:“我听管家说你来时,满脸的困倦,可是这些日子太忙了?”
苏容自然不好意思说忙虽然忙,但睡觉是因为想周顾想的,不怎么睡得好,只能点头,“嗯,是忙了些。”
大夫人瞥她一眼,没戳穿她,给她留了足够的面子“在我的屋子里睡了半天,如今瞧着人总算是精神了,中午我瞧见她时就跟一颗蔫吧小白菜似的。”
盛安大长公主闻言顿时心疼,“我如今瞧着,眼底还有黑影呢,如今既然不太忙了,不如就休息两日?就算是太女,也有休沐啊。”
“有,明儿休沐。”苏容笑着说:“我今儿不走了,在府中住着,明儿再住一日,陪陪祖母和两位母亲。”
盛安大长公主顿时笑了,“这个好,让厨房多给你炖些补品,好好补补。”
一行人说说笑笑。
用过了晚膳后,老护国公开口问:“周顾还没消息?”
苏容摇头,“没有,已半个月了。”
老护国公点头,“大雪封山,再加上路途遥远,没消息也正常,我听崔公说,他离开时,身边带了不少人,又有军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不必担心他。”
苏容点头,自己抖落了出来,“就是有点儿想他。”
老护国公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大长公主与国公夫人也被逗笑了。
大长公主乐着道:“这是自然,你们小夫妻马上就大婚了,若是不想,才是不对。”
国公夫人最是开心,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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