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挺直腰板,“自然,有乖乖女儿,谁惦记你们两个大男人。”
苏行则无言。
大夫人说:“我离开时,你父亲都哭了,好没出息的,还要姨娘们哄他。”
苏行则看着自己亲娘,“若非当初妹妹死活不同意我去南楚,父亲也不至于如此舍不得您,大家都去南楚就是了。”
大夫人不赞同,“你妹妹是有大局观,你在大梁,得太子器重,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平步青云,名留青史,到了南楚后,你再有才华,也难保不被人说你妹妹认兄唯亲,史书上抹掉你的才华。还有你爹,他为官虽平常,但好在踏实,你们二人,都适合留在大梁。如今你妹妹们嫁的好,你们父子二人官途顺畅,这是再好不过的。”
苏行则叹气,“可是儿子也想妹妹。”
大夫人轻咳,“我会替你多看看她多陪陪她的。”
苏行则:“……”
这是能替的吗?
他与父亲,在母亲的心里,真跟小白菜一样了。还有妹妹,只想着母亲。
一行人在冀北待了半个月,继续启程。
刚离开冀北不久,收到了周顾的书信,让他们沿途慢些走,他去南部三州办差,是打着接他们的名义,若是他们早早到达南楚,他可就露馅了。最起码也要等他将南部三州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们再到南楚王都。
老护国公收了信后,啧了一声,“本来我们也没打算太快,这个臭小子。咱们人还没到南楚,先被他利用上了。”
盛安大长公主算计着行程,“不如咱们去南平转一圈?当初顾哥儿和小七,打的第一场胜仗,就是在南平。我也想去瞧瞧。”
老护国公没意见,老妻想去哪里都行,“成。”
于是,一行人转道,去了南平。
周顾带着人骑快马,十日后,到了南部三州,一行人乔装易容,明察暗访十多日,果然发现了南部三州的确有大问题。
柳玉迎小声说:“我敢断定,黑峡谷,肯定养了兵马。不知道当初南宫家,为何没动用那些兵马?难道当时是看着大势已去?没来得及动用?”
周顾神情凝重,“四舅母,您既然断定黑峡谷有兵马,可否能确定养了多少兵马?”
柳玉迎摇头,“这个就不敢确定了,我得带着人再去打探。”
崔元彬抓住柳玉迎的手,“夫人,很危险的吧?”
柳玉迎反握住他的手,“夫君,危险自然是有,但我带着鬼煞门的人,不怕的。你放心。”
崔元彬闻言看向周顾。
周顾摇头拿出虎符,“子夜,你去调兵,调十万兵马来。”
子夜接过,“公子,最近的军营,也在三百里地外,不足十万兵马,我是多跑两个军营吗?”
“嗯,你只管去,动作隐秘些。”周顾吩咐。
子夜应是,揣着虎符去了。
柳玉迎想拦,但子夜走的太快,她不确定地对周顾说:“也许我判断有误呢,毕竟没深入深山去打探,万一你调兵来,白折腾一回,还是得再去打探……”
“我相信四舅母您的判断。”周顾道:“不必去第二回 了,否则万一打草惊蛇,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接下来,什么也不做,只等兵马来。”
柳玉迎点头,“好吧!”
崔元彬松了口气,打探军营不是闹着玩的,他真怕夫人折进去,如今周顾不打算让人去探,直接调兵,虽有赌的成分,但确实不涉危险。
周顾离京一个月后,苏容终于收到了他的来信,信中说了南部三州他探查到的情况,并且已派了子夜拿着兵符去调兵。大约真得三个月才能回王都了。
苏容也震惊了,没想到南宫家还有隐藏的兵马,那为何当初没全部出力对抗他?难道真是当时见大势已去,作罢了?
她给周顾回信,让他务必小心,不着急回来,一切以他的安全为重。
然后,她派人将夜归雪喊进宫,将周顾的信递给他看。
夜归雪接过信,看罢后,也很是惊讶,“南宫家竟然还有兵马留在南楚?这委实是……”
“所以,你怎么看?”苏容问。
夜归雪又将信看了一遍,思索着说:“难道南宫家私藏的兵马,是本来防备大魏夺了南楚后卸磨杀驴?以备后患?所以,才在当时大势已去的情况下,没动用,因为这本就是南宫家给自己留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用?”
称病
依照夜归雪对南宫家的了解,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否则能有什么理由?
“若是这样说,倒是有道理。”苏容收好信纸,“不知是多少兵马,是五万,还是十万。”
“南宫家世代累积的财富雄厚,养十万兵马,也不足为奇。”夜归雪道:“若真是这样的话,周兄怕是要费一番功夫收服了。”
苏容对他说:“从王都出发,急行军,半个月能到南部三州,我想让人从王都再调派十万兵马过去,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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