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顿时想起,这一个多月,朝野上下,议论女子科考,很是汹涌,但也没出什么乱子,她笑起来,拍着苏容的手说:“南楚有太女,真是可再兴百千年。”
曾经他们都以为,楚王室在王上手中要完了呢。哪成想,王上人不着调,但却有了个好女儿。
除了福禄伯夫人与老太妃,其他宗室只有眼馋的份,心中虽激动,但更多的是后悔,早知道,该好好教育子孙。多少代了,宗室子孙都是混日子,没几个读书好,爱读书的人。
谁能想到,这一代,太女要破例让宗室也参加科举了呢。
她们都想着家中的子孙,直在心里摇头,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怕是就算把人带到太女跟前,也过不了关,没看满堂的宗室子弟,也只有楚端被叫到跟前了吗?看来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了。
苏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她不是要扶持宗室,而是不想养太多闲人。她看了户部呈递上的国库每年的支出,宗室也占了一笔不小的花销,以后在她的掌权下,即便是宗室,也不能只拿爵位俸禄不干活。
她不怕宗室有人有权后反,只要别闲着吃饭就行。
楚端跟着碧青去见周顾,周顾其实也没闲着,只不过比苏容那里被围着满堂宗室的人来说,他这里相对人少不少,毕竟大部分人,都被南楚王顶着了。
如今一早来找周顾的人里有崔家小辈们的表兄弟,自然包括崔行之和崔言锦。还有一个闲不住的宁泽。
崔言锦刚找崔公告了状,没往周顾跟前凑,而是跟两个与他同岁的少年在说话,周顾则与人在玩投壶。
自然没人能赢得过周顾,除了崔行之能与周顾较量一二,但也以失败告终。
“表兄太厉害了!”
“是啊,我们比不过啊。”
“不知太女能不能赢得过表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提到了苏容。
崔言锦听了,立即大声说:“那是自然,表嫂可厉害了,肯定能赢得过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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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顾扭头,对崔言锦喊,“你过来。”
崔言锦站着不动,“不过去。”
周顾挑眉,“害怕?”
“谁害怕了?”崔言锦立即挺了挺胸,高昂着头说:“今儿是表嫂生辰,我不想弄脏了衣裳。”
“一件衣裳而已,弄脏了更换就是。”周顾瞅着他,早就想找机会给他点儿利害尝尝。
崔言锦立即说:“那不行,这可不是一件衣裳的事儿,是我进王都后,表嫂特意吩咐御衣局给我制的,上千金呢,市面上都买不着,一共就两件。”
周顾倒是不知道这事儿,眯着眼睛看着他,“她什么时候吩咐了御衣局给你做衣裳?”
“就是在表嫂刚回京,特别忙的时候啊。怕我孤孤单单没人照看,特别关照的呢。”崔言锦得意地看着他,“表嫂对我特别好,表兄你别太嫉妒哦。”
周顾磨牙,“你过来。”
“不过去,我去找表嫂送生辰礼了。”崔言锦撒腿就跑他怕现在不跑,一会儿跑不了了。
周顾盯着崔言锦跑远的背影,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早晚有一日他要收拾他。
崔氏子弟都震惊地看着崔言锦跑远,敢在表兄面前这般扎刺,崔言锦还是第一个。以前没看出来啊,他这么有本事,敢惹表兄,如今是仗着太女给他撑腰吗?
也是,如今谁有崔言锦更受宠啊。
周顾转头盯着崔行之,“你有吗?”
崔行之轻咳,“我没有。”
周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崔行之立即说:“表兄,我回京当日,就去户部丁卯了,后来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有没有,你能不知道吗?我又不像言锦,总归比他年长几岁,可得不到表嫂这般关照。”
周顾收回视线,“这个崔言锦,专门来气我的。”
他说完,又猛地转回头,“他刚刚说去给苏容送礼,送什么?你可知道?”
崔行之摇头,“不知,他神神秘秘的。”
周顾不想玩了,扔下东西就走,“我去瞧瞧他到底送了什么。”
他说走就走,将表兄弟们都扔下,也追着崔言锦去了。
崔行之好笑又叹气。
有人凑近崔行之,小声说:“堂兄,小言锦和表兄是怎么回事儿?”
崔行之笑“言锦总是惹表兄,最初是因为表兄跟表嫂发脾气,被他瞧见了,给吓坏了,后来,又撞见过表兄再次对表嫂发脾气,以至于,哪怕都事出有因,他也深刻地觉得表兄脾气差,便开始操心地追着表兄说教让他改,后来一来二去,表兄被他说教的烦了,就恨不得将他踢回清河。”
“那如今……好像不止如此。”这人说。
崔行之点头,“表兄觉得言锦该揍,言锦觉得表兄屡教不改。”
这人感慨,“敢在老虎头上拔须,也就小言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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