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哎,这帮朝臣们是怎么回事儿?整日里吵吵吵的,皇舅舅头疼的毛病,兴许就是被他们吵的,你可得想个法子,让朝臣们以后最好少说话,多做事。”
燕回声笑,“你说的有理。”
端华替燕回声犯愁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拿出苏容的信,递给燕回声看,“太子表兄,给你看苏容的信,她给我的信里,写了怎么与南楚的老臣们斗智斗勇,常常一槌定音,在老臣们都反应不过来时,她就把事情定了,你要不然学学她。”
燕回声接过信,“行,孤看看。”
女儿家的信,按理说,他不该看,但端华主动给他,又带着信来东宫,想必就是想跟他分享。
于是,他将苏容的信从头到尾看完了,看完后又气又笑,“这个小七。都做了太女了,怎么性子还这么不着调。”
真好(二更)
端华没觉得苏容不着调,听燕回声这么说,便瞪着眼睛看着他。
燕回声在她的眼神下,顿了一下,改口:“当了太女了,果然不一样,她这信里所说,孤的确是可以借鉴一二。”
端华顿时笑了,得意地说:“苏容最利害了。”
燕回声失笑,附和她,“是,她最厉害。”
他将信递回给端华,叹气,“周顾辛苦了。”
端华立即说:“他若是留在大梁也一样辛苦啊,去了南楚还做了太女夫,苏容多好啊便宜他了。”
燕回声看着她。
端华眨着大眼睛,“我说的不对吗?”
“对。”燕回声微笑,“今儿吃过晚膳,孤送你回去,然后跟你去私库,看看她都送了什么好东西,咱们收了她的礼,怎么能没有回礼?孤也好酌情准备,免得比她送的贺礼薄了。”
端华泄气,“她那些好东西,公主府都拿不出来的,我还不起。”
“还有孤,与你一起还。”
端华连连点头,仰着脸笑看着燕回声,一脸诚挚,“太子表兄,你真好,最好了。”
燕回声笑,“行了,你打络子吧!孤让人将奏疏搬来这里。”
端华问:“我打络子,你处理奏疏吗?”
“嗯。”
端华很开心,点头,“好。”
于是,这半日,端华开开心打络子,燕回声坐在不远处靠窗的桌案上处理奏疏,晌午二人一起吃的饭,端华发现,摆上桌的,都是她爱吃的菜。
天色将晚时,端华终于打好了络子,递给燕回声,“太子表兄,好了,你看。”
燕回声扭头,便看到端华打好的络子,讶异她竟然打的规整细密又漂亮,真心夸赞,“真不错。”
端华得意地笑,“那当然,我络子打的最好了。”
她递给燕回声,“给你。”
燕回声伸手接过,起身,拿起一对玉佩里那块男子佩戴的龙佩,拴在络子上,然后直接挂在了自己腰间,温声带着笑意说:“多谢表妹。”
端华心里高兴极了,“不谢。”
她将那块凤佩揣进怀里,“这块我拿走了,等再打一个络子,我也能佩戴了。”
燕回声笑着点头。
在东宫用过晚膳,燕回声亲自送端华回公主府。
马车上,端华再一次对燕回声说:“太子表兄,你真好啊。”
燕回声扭头看她,“怎么又说这话。”
“就是真的很好啊。”端华感慨,“怪不得我娘说我踩了狗屎运了。”
燕回声嘴角抽了抽。
端华看着他说:“若是我们往后,待在一起时,都像今日这般,我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岁月静好,没有外人,没有喧闹,她本是个热闹的性子,但今儿忽然发现,这样的宁静,让她十分心安,觉得特别舒适,也很好。
她以前,不是没想过,以后找个夫君,一定要好看的,但找了好看的夫君之后呢,她是不知道怎么过日子的。她想象最多的,大概就是跟她爹娘一样,在她长大的那些年里,打打吵吵,隔三差五不是谁发脾气,就是谁冷脸,然后外人看笑话。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她以后会如何,她的性子,大概找了夫君后也是跟她娘一样?
但是如今,在燕回声的身上,通过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小礼物,通过今日,她终于有了切身的实感,有了具体的关于以后生活的神往,若就是这般过日子,她是十分开心的。
她发了脾气,他三言两语,便将她哄好了,然后她后悔自己乱发脾气,跟他立马道歉。再然后,与他言笑晏晏一番,之后,她做自己的事情,他也做自己的事情,偶尔会说一两句话,都在舒适的范围内。
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十分肯定地看着燕回声,“太子表兄,你是真的很好,我真是如我娘所说,踩了狗屎运的。”
燕回声听不下去了,又气又笑,“行了,你想要表达的,孤知道了。”
端华挠耳朵,“你确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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