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顾没意见。
虽然他着急大婚,但还是亲人的安危更重要。
于是,第二日,礼部老尚书便收到了太女传话,说大婚日期推迟到腊月,让他不必急了,礼部慢慢来走流程。
礼部尚书都懵了,抓了凤凌问:“为什么太女改了主意?”
他可没忘,他当初苦口婆心,也没让王上改日期,还不是听太女的,太女和太女夫着急大婚,他差点儿被逼告老。
凤凌小声说:“因为大梁护国公府老国公告老了,要与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一起来南楚观礼,时间赶不及,为了他们路上慢点儿走,便推迟了。”
礼部尚书顿时说:“哎呀,感谢老护国公。”
凤凌大乐。
礼部尚书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既然这样,老夫要告假,休息三日,这些日子,累死老夫了。”
凤凌不忍心告诉他,“您怕是最多只能休息一日,后日我与言锦都要调走,去工部帮忙。”
“什么?”礼部尚书顿时拔高了音。
凤凌叹气,“您也知道,要修缮堤坝啊,工部今年活也多,忙不过来,春雨都来了。”
礼部尚书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深深地叹了口气,“哎,老夫就是那个劳碌命啊。走吧走吧!”
太女和太女夫大婚不急了,调派来礼部帮忙的人,可不是要收回去别处吗?
崔言锦整个小人儿也累瘦了,他本是长身体的年纪,都觉得自己给累蔫了,这一日晚上,他跟崔行之说:“堂兄,我后悔来南楚了,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崔行之看着他,虽然累瘦了,但是长个了,整个人都抽条了,不是以前那个看起来有些壮实的小公子了。
他笑着说:“忍过这一年就好了,我听说太女推迟了大婚的日期,你们礼部应该没那么忙了。”
崔言锦立即说:“哪有?表嫂虽然推迟了大婚日期,但是我与凤哥哥被调去工部了啊。该忙还是一样忙,我最近每天晚上都读书到深夜,觉都不够睡,从来没有怎么用功过,连早上练武都快起不来了。”
也难为他能咬牙坚持,无论睡多晚,早上都要起来练功半个时辰,否则他怕他荒废武功,将来十年后跟大魏打仗,被大魏给杀了。
崔行之摸摸他的脑袋,“表兄给祖父写信了,祖父还没回话,据表兄说,若是能说动祖父,以后咱们家里会再来人,崔氏子弟若是入朝南楚,有族中助力,你我会轻松些,表兄也会轻松些。”
“啊?这样啊!真的吗?”崔言锦眼睛都亮了,“我现在就想有人来帮我干活。”
崔行之弹他脑门,“即便有人来,该你干的活,也少不了,只不过是南楚的崔氏一门,以后不止是你我兄弟两人支起门户而已。相对来说,会轻松些,但也只是相对。”
他们与表兄表嫂战场上生死相救同进退的情分,不是旁人可比的,他们俩只要不作妖,好好干,将来的前途,也不会是后来人可比的。崔家的门户,还是要他们支撑,但只不过,他们不会是再单打独斗而已。
南楚夜相府势大,表嫂虽然不忌惮夜相府,也不防备夜相府,但他们身为崔氏子弟,表兄背后的亲族,自然不能让表兄身后,没有庞大的助力。也免得将来后辈们,让夜相府步南宫家的后尘,无人钳制。
崔言锦似懂非懂,他自然没崔行之这个被崔公自小培养的人天赋强,他是被散养的那一个,再加上年纪小,他听完崔行之的话后,双手合十,絮絮叨叨祈祷,“叔祖父快来,兄弟们快快来受苦。”
崔行之:“……”
来信(二更)
苏容与周顾分别回信,告知护国公府与苏家,他们推迟了大婚日期,在今年腊月,让他们慢慢来,不着急。
信送出后又半个月,苏容收到了端华一封信,信厚实的很,拿在手里,十分有份量。
晚上回到凤殿,周顾去沐浴,苏容不着急,坐在桌前就着灯火看端华给她写的信。信的开头对她一通埋怨,说她一点儿也不想她,枉她还当她是最好的姐妹云云,一封信也收不到她的,真是让人生气,又问她是不是要跟她绝交啊巴拉巴拉一大堆。
苏容往日看家书,都会略过废话,但如今看端华的信,她没有,虽也是一目十行但却每个字都没漏下。
端华埋怨了一通后笔锋一转,又说好吧知道你忙,忙的脚不沾地倒头就睡,这话是她从大夫人处听来的,毕竟她每次给大夫人写信,也是没两句话。
又说她给她写信,就是想跟她说一件大事儿,她要嫁给太子表兄了,信中十分详细地说了太子如何说要娶她,还真要娶她的经过,如今圣旨已下,婚事儿一定,就等着一年后大婚了,她也觉得跟做梦一样,有一回半夜睡醒了,还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把自己都给掐青了,才确定这事儿是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又说,哎呀呀,那可是太子表兄啊,她从小就怕到大,没想到,将自己给怕到要做他的太子妃了。还有,圣旨赐婚半个月以来,他收了太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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