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懂了,“哦哦哦,果然没有白费的功夫。”
在她的配合下,周顾很快帮她穿戴好,这时,赵嬷嬷已在门外喊了,“王女,您起身了吗?老奴进来伺候您穿衣梳洗?”
苏容笑,“嬷嬷进来吧,为我梳头。”
赵嬷嬷应了一声,立即进来,见到周顾,也不讶异,毕竟前儿夜里四公子醉酒找过来歇下,在这凤殿和凰殿两处宫殿里已不是秘密。
周顾见赵嬷嬷进来了,自己则是径自去梳洗了。他从小自理到大,不用人伺候,很快就收拾完,去外间画堂等着苏容一起用早膳。
赵嬷嬷麻利地为苏容收拾完,赞赏地夸奖,“王女真好看。”
苏容也欣赏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出去与周顾一起用早膳。
周顾见了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苏容没听清,摆碗碟的月弯却听清了,四公子说的是,“太女的朝服穿在身上,威仪没见着,这么好看做什么?”
月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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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长的美,太女的朝服穿在身上,更是让她十分夺目。
周顾心想,幸好他手里已有婚书,否则多不安全,他怕是睡觉都不能安稳,因为他太知道权利与美这两样东西会带给人什么了。若是没有他的未婚夫身份,怕是多少年轻公子朝臣见了这样的她会扑上来。
用过早膳,走出屋门时,周顾伸手去拉苏容的手。
苏容扭头看着他,“刚刚是谁说,拉手上朝,太不像话的?”
周顾承认不讳,“我说的。”
“所以?”
“但我觉得你说的很有必要,听你的。”
苏容:“……”
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她任由周顾拉着,迎着东方渐白的微光,去往金銮殿。
因有周顾催促,掐着时辰,他们到的不算晚,距离早朝开始还有片刻的功夫,但朝臣们却已经都到了。
对比前日在城门口迎接的官员,今儿朝堂上多出了几位,是苏容从黑崖关带回来的人,早在苏容回京的路上,夜相与南楚王就已收到了苏容为人请功的名单,昨儿夜相用一日的时间,与几位重臣商议好了每个人的官职,递了折子,南楚王在下午苏容睡觉时,干脆批了。
见二人携手而来,朝臣们本在三两说话,都停下,齐齐对王女与周四公子见礼。
苏容笑着摆手,“众位大人不必多礼。”
昨儿她没仔细打量这些朝臣,今儿发现,年老须发花白的占了一半,中年的官员不多,年轻的朝臣以夜归雪、夜归言为首,再就是她从大梁带来的破格提拔的几人,以秦若为首。
崔言锦年纪太小,自然没入朝,也没对他授官。
张运、张茂、宁泽、崔行之、江逐以及一众将领被她留在前线,接收大魏城池等后续事宜。他们回王都后,够得上资格的,这朝堂上起码还能再多出十几人。
不过这么多老大人们,最多的,怕是也就再撑个几年,都要卸任,让苏容觉得,这南楚的社稷,任重而道远啊,的确是缺人用。她也算明白了她父王为什么揪着不放掉礼部老尚书了。
那一把年纪,颤颤巍巍地站在朝臣中,须发花白,连她瞧了都觉得如此使唤人不忍心,怪不得想哭着告老了,也怪不得让周顾说老尚书都没正点下职他以后不好意思走了。
她一眼将朝臣们扫了个遍,每个人站着的位置,对应的职位,都瞧了个清楚。从在大梁时,她在太子的东宫研究关于南楚的卷宗,也将有名有姓的大部分朝臣都简单研究了一番,来到南楚后,打打杀杀没时间,但与大魏议和后,回京的这段路上,又听夜归雪详细讲了朝中的每个人行事风格,如今再对上脸与职位,基本已心中有数。
经过南宫家与留安王叛乱的大浪淘沙,能站在这朝堂上的人,哪怕曾经不作为也好,至少没跟着叛乱。
苏容含笑看了一圈后,拉着周顾往前走。
周顾觉得他的位置应该站在礼部老尚书身后,但他刚要松开苏容的手去入列,便被苏容拽着,往前走。
周顾小声“喂”了一声,“苏容,我的位置走过了。”
“没有。”苏容提醒他,“别忘了,你先是太女夫,才是礼部侍郎。”
周顾:“……”
这样算的吗?
但太女夫不是个官职啊?
苏容不管,她的太女夫,就要与她一起,站去前面,也让朝臣从今日起,真正认识到周顾在她心里的地位,将来她即位,她的王夫也是要与他共掌社稷,坐去上面的。还是让他们所有人提早适应的好。
于是,众人便看着周顾被苏容拉去了前面,苏容亲自将周顾送到了为首的夜相面前,笑吟吟地说:“夜相,我未婚夫就交给您教导了啊。”
夜相是什么人?立马就明白了苏容的意思,立即拱手,“王女说的哪里话?老臣老了,周四公子少年英才,老臣也不敢承您一句教导啊。”
“没事儿,您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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