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王不满,“不是说好了每日陪我一起用膳吗?你这连一天也没坚持到。”
周顾叹气,“岳父,我年纪轻轻的,总不能比老尚书每日还先下衙吧?不能尸位素餐,在其政要谋其位吧?您封了我四品的侍郎,跟归雪兄一个职位了,我总不能仗着身份,每日早退。”
“按时下衙,算什么早退?”南楚王不赞同。
“但是让人家礼部所有人用半年的时间忙本该一两年才能忙完的活,我这个正主,若是早早走,也不能服众啊。”周顾扯了扯苏容的袖子。
苏容立即说:“嗯,对,你以后能准时回来就准时回来,不能准时回来,就让人给你去送膳食去礼部,晚些回来也没关系。”
她说完,看向南楚王,“父王,您若是有闲,很想他陪着您一起用膳,您可以去礼部陪他一起用嘛。”
南楚王:“……”
这话说的,好像他多离不开女婿似的。
周顾笑,“父王还是别去了,今儿您走后,老尚书小声嘀咕您可算是走了,说您在礼部待了半日,他得陪着您,实在影响干活。”
南楚王:“……”
怪不得那老头赶他赶紧快回宫。
苏容好笑,“怪不得父王不放掉礼部老尚书,显然是个干实事的人。”,她见南楚王被说的不吭声了,似乎十分无语,便道:“早先是我考虑错了,这一旦忙起来,还真是说不好,不过有我在呢,父王放心,若是我也忙起来,不来勤政殿了,您可以去找我嘛,以后什么御书房啊,议事殿啊,只要在王宫里,我们父女还是能够凑一起用膳的,至于周顾,他去宫外的礼部,您就别强求了。”
南楚王还能说什么,“行吧,说不过你们。”
李和带着人布置了晚膳,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一顿晚膳,主要是周顾在说今儿在礼部当值的事儿,又问了问苏容今儿都做了什么,听她说下午睡了半日,他多看了苏容好几眼。
苏容瞅着他,“你这是嫉妒我可以睡懒觉,还是觉得我竟然睡觉不如你勤快不干活?”
周顾已吃完了,放下筷子,摸摸她的头,“我是在夸你,偷得浮生半日闲,极会啊。”
“是啊,否则明儿就忙起来了。”苏容理所当然接受了这个夸奖。
用过晚膳后,天色已不早了,明儿还要上早朝,二人离开了勤政殿,回了住处。
南楚王在二人走后,小声嘟囔,“孤就知道,当初建造的凰殿,是给外孙建的。”
大家都是男人,他就没想过周顾回王宫后,也能守规矩。当初听他要守规矩,心下还觉得不愧是护国公府的子孙,没想到,连夜都没过去,高估他了。是护国公府的子孙,也抵挡不住他是男人的事实。
李和小声说:“昨儿没听说王女和周四公子夜里要水。”
南楚王瞪眼,“你竟然打探凤殿的事情?谁准许你私下里打探的?”
李和直呼冤枉,“王上,不是老奴要打探,是王女与周四公子初回王宫,许多事情,都要老奴跟着一起操持,老奴这不想知道也不行啊。”
南楚王想想也是,“以后你不许让人打探凤殿与凰殿内的事情。”
“是,老奴有分寸,一定谨记。”李和连忙点头,“王宫诸事,以后依旧由王后打理,老奴只一心伺候王上就行了。”
“那也不行,你还是要多盯着些南宫昕。”南楚王道:“除了凤殿与凰殿外,其余的也多盯着些。”
李和懂了,“是,老奴谨遵王上吩咐。”
南楚王叹了口气,“哎,大约是孤老了,又或许是孤小心眼,不如小七大度宽善。”
他心中虽然清楚南宫昕应该不会作乱,但也难免提着心提防她,生怕因为女儿的心软,而遭受将来的不利。
李和这些年看得明白,“王上您也许真多虑了,王后虽然讨您嫌,但确实这些年没做害您的事儿。”
南楚王摆手,“行了,孤也不想她糊涂,不说她了,你多注意些就是了,孤要歇了。”
李和点头,连忙伺候南楚王歇下。
而苏容与周顾在回凤殿的路上,小声将今儿上午与南宫昕的见面简单复述了一遍,又提了将凤印还给了她,以后六宫的管辖之权,还让她继续管。
她说完,对周顾道:“本来我见她之前,是没打算让她继续掌管宫务的,但见了她之后,我临时改了主意。”
她也不是真嫌弃凤印,才临时推给南宫昕,她自诩看人眼光不差,南宫昕给她的感觉,便是她并不恨她,也不恨她父王,对南宫家如今的下场,也不见得多在意。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平静,等死的平静,才让她在见了她后,不嫌费口水地跟她多说了好一番话,也做下了对她这般不处置的决定。
周顾点头,“你看人极准,既然这般做,那就是她有必要让你这么做。”
苏容笑,挽了他手臂,“嗯,我也不是善人,但能活一条命,也少给地府减轻点儿负担吧!”
周顾失笑,“那阎王爷大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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