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床前,挑开帷幔,看着里面睡的四仰巴拉的人。
苏容的睡姿并不好,他这些日子早已习惯,他看了她一会儿,脱了外衣和靴子,径自上了床。将苏容不客气地往大床里面推了推,自己扯了被子,躺了下来。
苏容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周顾?你干嘛?”
不是说回王都后,要分开住的吗?
酒疯(二更)
周顾自诩在南楚王说一些醉话时,没太被他影响,但躺在床上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习惯了抱着苏容睡,如今让他自己一个人睡,十分不适应。
想法是想法,但付诸行动,他却觉得十分难。
他不满地伸手捏苏容的脸,“你个没良心的,你睡的倒是香,心也大的很,一点儿也不想我。”
他自己一个人,睡不着,而她同样一个人,却能够怡然酣睡。
他控诉苏容,“你没有我爱你爱的多。”
苏容觉得这话可严重了,立即坐起身,“咱们俩分开住,是你自己的意思,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但是分开后,我睡不着,你却睡的香。”周顾很不满。
苏容立即说:“我也是躺在床上很久才能睡着的,也不是沾枕即睡的。”
周顾怀疑地看着她,“你少骗我。”
“我没骗你。”苏容举手表态,“是真的,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你抱着你人暖和,我抱着你睡都不用脚下放暖袋……”
周顾更不满了“所以,我充当的是暖炉的作用呗。”
苏容赶紧又摇头,“才不是。”
她反驳完,人也清醒的差不多了,顿时凑近他,“你好重的酒味,这是喝酒了?跟谁?喝了多少?怪不得跑来找我耍酒疯……”
她就说嘛,关于爱多爱少这个问题,他们俩早开诚布公地讨论过了,他如今怎么还跑来跟她说这个,原来是喝醉了。
周顾伸手拉她的手,“你躺下,不要晃,你晃的我头晕,仿佛有两个你在说话。”
苏容:“……”
她只能被他拽着躺下,被他身上的酒味熏的迷糊,“你这是喝了多少?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周顾抱住苏容,软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让他觉得十分满足,他蹭着她脖颈,嘟哝,“跟岳父喝的,岳父非要拉着我喝酒,喝了几坛吧,岳父酒量好,大约是多年来想念岳母,练出来的酒量,我差点儿喝不过他。”
苏容心下啧了一声,“你刚回王都,一路怪累的,我爹找你喝酒?”
“不累。”周顾蹭了一会儿,怀中温香软玉,娇软甜美,勾引着他心神驰荡,他忍不住情动地亲吻苏容脖颈。
苏容被他亲的痒痒,“别闹。”
周顾揉着她手腕,柔软无骨,让他爱不释手,他小声嘟囔,“岳父跟我说,让我不要守规矩,当初若非他不守规矩,也不会得了岳母生了你,说人生一世,白驹过隙,当该及时行乐……”
苏容:“……”
瞧瞧,这是一个父亲该教导女婿的吗?她爹也太不靠谱了吧?到底谁是他亲生的?
她被他蹭的也有些情动,非常想不管不顾将他推倒,但是他如今喝醉了,她能这么干嘛?
她无奈地扣住周顾的手,“是谁跟我口口声声说不想受委屈,要洞房花烛的?”
“我。”
苏容松了一口气,“对,是你。”,她伸手拍拍他迷瞪瞪情动的脸,“乖哦,咱们与我爹娘不同,如今大魏都议和了,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急一时。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婚,你可是王夫呢,哪能这么将就?”
周顾醉眼迷离地看着她,委屈地说:“我问岳父了,他说最快也要十个月,他给礼部尚书下了死命令,把礼部尚书逼的差点儿要告老。”
苏容按着他手腕,亲了亲他,“我让挽娘他们所有人,都去帮着礼部筹办,江宁郡锦绣阁的人,已被我调来南楚了,有大批的巧手绣娘一起上手,婚服吉服三个月就能做好,半年之内,肯定能嫁你。相信我。”
周顾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苏容笑着又亲了亲他,“乖,快睡吧,你喝了这么多,我今儿若是从了你,怕是你明儿清醒了,得跑去我爹跟前跟他哭。”
周顾点头,“好吧!”
他相信了苏容,那么一点儿坚持的底线,被她几句话,无限地放大,又垒成了坚固的城墙,他拉着苏容的手,十分乖觉,“你也睡,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起睡。”
“成。”苏容躺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自己选的王夫,这等小事儿,可不是得宠着吗?
于是,周顾很快就抱着她睡着了。
苏容反而睡不着了,想着明儿她一定要去找她那亲爹警告一番,以前没人管着他,他喝个烂醉也就罢了,从今以后,有她管着,她要限制他喝酒,否则他这些年糟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能陪她活多久,时日短了可不行。
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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