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笑着伸手,抱了抱赵嬷嬷,“让嬷嬷担心了,嬷嬷可还适应南楚的气候和王宫的生活?”
“适应的,只要王女安好,老奴一直陪着您,跟您在哪里都能适应。”赵嬷嬷乐呵呵道。
苏容松开她,也笑了,“那就好。”
月弯在一旁小声说:“小姐,真是同人不同命,您嫌弃我,推开我,却只抱赵嬷嬷。”
苏容弹她脑门,“我是嫌弃你吗?我是嫌弃你的眼泪,怕烫着我。”
月弯哼哼,扭过头,不理苏容了。
赵嬷嬷好笑,领着苏容往宫里走,同时对周顾说:“四公子,王女住凤殿,您住凰殿。名字是王上起的,一月前,命人修缮的,两座殿紧挨着。都距离王上如今住的勤政殿不远。”
周顾心里高兴,听这名字,就是一对,他点头,“行。”
苏容扭头瞅他,见他很开心的样子,没开口问他难道真要与她分别而居。
“老奴与月弯,就在凤殿伺候,陪着王女。四公子的住处,只安排了几个小太监。其余人等,待四公子住进去,可以自己选人。”
周顾点头,“有几个小太监就够了,我有子夜和护卫在。”
赵嬷嬷笑,“老奴记得以前四公子身边也不喜欢跟着太多人伺候,故而就没多做安排。”
“那我呢?”凤凌想着他是主子的暗卫,如今是不是还跟着一起住凤殿啊,按理说应该是的,但姐夫乐不乐意啊?
苏容闻言扭头也看向周顾。
周顾瞥了二人一眼,“都看我做什么?凤凌是你的护卫,自然要保护好你。”
凤凌笑,“姐夫,您可真好。”
没把他从他姐身边踢开。
周顾没好气,“我还没那么小气。”
凤凌嘿嘿笑。
苏容主动挽上周顾,小声问他,“真要去你的凰殿?不与我一起住凤殿?”
“我们还没大婚呢,你少提前占我便宜。”周顾傲娇地甩开她的手,“我就住我自己的寝殿。”
刚刚回王都,南楚的文武百官都看着呢,他可是要脸的,不能让她委屈了他。
苏容心下啧啧想着回了王都,周顾变脸好比翻书,一副不稀罕她了的样子。她好笑,“行。”
于是,走出很长的一段路后,来到了两座相邻的宫殿前,苏容由着月弯领去了凤殿,而赵嬷嬷带着周顾去了凰殿。
虽然两座寝殿挨着,但因为宫殿太大,相隔还是有些距离的,最起码来回串个门,也要走了一两盏茶的功夫。
月弯挨着苏容小声说:“小姐,这两座宫殿,相差无几,只是您这寝殿,被我要求,多种了些花草,而四公子的寝殿,赵嬷嬷说四公子要练武,便多留了一大片空地,做四公子的练武场。”
苏容没意见,“嗯”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遗憾地收手,“哎,都没肉感了。”
月弯瞪眼,揉着脸说:“赵嬷嬷说我变好看了呢。小姐,您不许再把我给喂肥了,我可不想跟阿花一样。”
她刚说完,有一条黄狗跑过来,蹭苏容裙摆,汪汪汪对她叫。
苏容惊讶,“它怎么也来了?”
月弯嘻嘻笑,“是大夫人派人给送来的,前几日刚到,说阿花跟着咱们俩一起长大,咱们不能扔下它不管,自然要给它养老送终的。”
苏容:“……”
她可谢谢母亲了。
月弯又说:“自从咱们俩离开后,据说它一直蔫蔫的,食不下咽,想必是想我们了,您瞧瞧,它整条狗都瘦了。”
似乎配合月弯的话,阿花仰着狗脸对着苏容汪汪汪。
苏容抬脚,踢了它一脚,十分无语,“我算是摆脱不了你们这俩吃货了对吧?”
月弯得意,“小姐说什么呢?有我们俩在,您不是心下才能踏实吗?总归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您怎么能扔呢。我们要一直陪着您。”
苏容气乐,“我可谢谢你们俩了。”
父爱(一更)
凤殿内,布置精妙,一花一草一木皆名贵,室内一应摆设,亦是名贵至极。
苏容进了内殿后,扫视一圈,问跟进来的月弯,“这都是谁布置的?怎么这么像我娘以前住的暖香阁?”
月弯嘿嘿一笑,“是王上,不知王上从哪里弄的暖香阁的构造图,至于一应摆设,是问了我,我还有些印象,便跟王上描述了一番。前一阵子,黑崖关战事吃紧,据说您对抗大魏太子十分危险,王上和我们都睡不着,便夜里一起琢磨着布置这里了。”
苏容点头,“暖香阁早已被我一把火烧了,布置的再像,也不是了。”
她记得清楚,当时没有留下一件物事儿,被烧了个片瓦无存。
月弯点头,“但是王上说,能找回些记忆和念想,也是好的,万一郡主在天显灵保佑您平平安安归来呢。如今您这不就平安回来了?”
苏容想起当时千钧一发之际,崔行之、崔言锦带着人救了她,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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