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程吃惊,“我隐约听闻了,张平暴毙,张茂与张运投靠了南楚王女,十八寨也投靠了朝廷,最年轻有才名的十寨主江逐投靠了南楚王女,这些人里,唯南平侯府的二公子宁泽才名不显,以前被人称废物,不如南平侯世子宁池,但秦若怎么也被她从苦寒之地带走了?这个我倒是不知了。”
“我也是听祖父说的,秦若之事,知道的人不多,据说是王女特意找东宫太子要的人,太子特许了,王女亲自去苦寒之地,将人带走了,并为了他,安置了其家眷不再受苦。”崔行之道:“我想去南楚,一是为帮表兄助力,二是为我们崔氏这个姓氏,再搏一搏。”
崔景程闻言点头,“那我……”
崔行之看着他,“景程,你留下吧!你与我不同,叔父只你一子,我父亲却还有子嗣,我离开后,父母祖父母跟前尽孝,还有兄长弟弟们。况且,南楚将来如何,的确未知,祖父之所以不独断专行,让族中长辈们一起商议决定此事,也是赌一把而已。兴许我此去,前程似锦,也兴许我此去,一去不回,都有可能。”
崔景程沉默了,“如此危险……”
“富贵险中求。”崔行之拍拍他肩膀,“我此去,兴许能改变我们崔氏日渐走的下坡路,若是不能改变,还有你们。”
崔景程点头,“也罢!那你多加小心,我的暗卫,给你一部分带走。”
崔行之摇头,“祖父对我自有安排,你的人留着吧,我离开后,你身上的重担便会重许多,毕竟崔氏的根在这里。你用人的地方多的是,不必太担心我。”
崔景程叹气,“行吧!”
二人说完话,一个十多岁的小少年,腰间挎着一把宝剑,扒拉开围着崔行之的人,挤进来,对他仰着脸说:“行之哥,我跟你走。”
“言锦,你也是家中独子,,四堂叔和四堂婶同意?”崔行之问。
“他们同意,我刚刚已跑回去跟他们说了,他们说随我。”崔言锦痛快道。
崔行之默,“四堂叔与四堂婶这么快便同意?你没糊弄我?”
“没有,不信你去问。”崔言锦道:“我爹说了,反正我不学无术,大不了我死外头,他跟我娘再生一个。”
崔行之:“……”
他虽然早就知道四堂叔和四堂婶不着调,养孩子跟玩似的,但也被这话也惊呆了。
他看着小堂弟,觉得他有这样的父母,真不知道该他羡慕他还是可怜他,他只能点头,“行吧,既然四堂叔和四堂婶同意,我便带上你,但是你既然跟我走,必须得听我话。”
崔言锦开心地点头,“好,我一定听你话,也听周顾表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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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时,清河崔氏族里,只有十岁半的崔言锦跟崔行之走。
其他人经过一夜考虑,都觉得让子孙此去南楚太过冒险,恐怕有去无回。崔公让最有出息的孙子放弃本来的路去南楚,他们还是觉得不太明智。
想想他派了两百暗卫给周顾,这才多久,传回消息说厮杀的只剩了十多人?南楚万里之遥,信收到国公夫人手里,再传递到崔公手里,这期间已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什么都可能发生,也许周顾已丢了性命也难说。
崔公看到只一个十岁半的崔言锦,说实话,心里其实是失望的,但他也觉得众人做出的稳妥的决定也正常。毕竟南楚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
他拍拍崔行之的肩膀,“行之,你带好言锦,你们兄弟二人,进入南楚后,别太张扬,摸清形势尽快找到你周顾表兄,一切听他的。”
崔行之点头“祖父放心。”
“若是眼看着局面不好,南楚无救,你就带着言锦回来啊。”晟叔在一旁嘱咐,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若是周顾出事儿你可别犯傻,赶紧回来。
崔行之不会拂长辈面子,答应下来,“好。”
崔公看了一眼晟叔,没说什么,对崔行之挥手,“走吧!”
崔行之拜别祖父祖母父母亲族,翻身上马。
另一旁,四堂叔与四堂婶正在跟崔言锦说话,只见四堂叔吊儿郎当地说:“小子,给你爹我争气点儿,与你堂兄,在南楚闯一番天地,也让你爹我扬眉吐气一回。”
四堂婶嗑着瓜子,“剑谱带好了吗?暗器毒药带好了吗?你小时候跟你外公学武时,就扬言长大了要行走江湖,如今放你走了,别丢你外公的脸,若是真丢了脸,可别说你是鬼煞门门主教出来的弟子。”
说完,她摸着肚皮,“你走后,我跟你爹会努力再给你生个弟弟的,甭惦记我们无人尽孝,只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就行了。”
崔言锦拍着胸脯保证,“爹您放心。”
又挺起胸膛说:“娘您也放心,若是丢脸,我肯定说您是我娘,不提我外公一个字。”
四堂婶吐出瓜子皮,气的瞪眼,“提我也不行,我的脸也是脸。”
崔言锦吐舌转头跑了。
崔行之刚坐在马背上,便瞧见小堂弟跑过来,抓了马缰绳,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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