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与南楚王二人一边吃着烤兔子肉,一边往坡外走。
张运默默跟着,自己独享一只烤兔子觉得不太合适,所以,也扯了一半,递过去。
南楚王摆摆手,“我吃这半只就够了,人到中年,胃口没那么大,你吃吧!”
张运闻言又撤回手,重新将这一半又分开,递给周顾一部分。
周顾接的痛快,“多谢。”
南楚王扭头看看二人,评价了句,“年轻真好啊,孤年轻时,胃口也像你们一样。”
周顾道:“小七也能吃。”
“哦?她胃口也大?”南楚王对女儿十分想见,对于她的所有事情,都好奇,毕竟这五年来,暗卫传回的消息言简意赅,总不能太仔细。
周顾点头,“嗯,她给我烤兔子,自己能吃一只。”
南楚王露出笑容,“不错。”
他看着周顾,“孤听人禀告,说她太瘦,还以为是体弱挑食胃口不太好。”
“不是,她就是怎么吃都不长肉。”周顾嘟囔,“若是谁家养猪,喂她这种,一准赔。”
南楚王大笑。
三人边走,便吃完了烤兔子,也来到了坡外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三人用帕子擦了手上了马车,帘幕落下遮挡住车外的寒风,周顾对南楚王道:“咱们往大魏边境走。”
南楚王“嗯?”了一声,“为何?”
“如今南宫家与留安王一派,所有目光,除了盯着王都外,就盯着南楚与大梁的边境了。您出宫的消息,最多能瞒一日?半日也说不准。所以,咱们不能往大梁边境走,最好是反其道而行,才能让人料想不到,找不到我们的人。”
南楚王点头,叹气,“这样的话,孤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女儿?”
“您都忍了五年了,不差再多几个月。”周顾道:“我将您偷出京,自会保您平安,您就好好跟着我们,保准有一日,我让您平平安安见到她。”
“行吧!”南楚王也没办法,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这个南楚王,也要做一回逃荒者。
于是,按照周顾与张运规划好的打算,二人带着南楚王,向大魏方向而去。
走出一段路后,南楚王想起什么,对周顾说:“把你的婚书,拿给孤看看。”
周顾警惕地看着他,“您不会看完后,一怒之下给我撕了,不承认这婚书吧?我可告诉您,小七不好惹,脾气不好,您撕了婚书不要紧,不承认我也没用,她若是恼怒之下,不止重新补给我婚书让您白撕了不说,再不认您,不接您手里的王位,才是得不偿失。”
南楚王气笑,“你觉得孤像是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难说。”周顾不确定,“毕竟,我是岳母亲自订下的婚约,您都不想遵守,连岳母也不尊重,竟然提前给小七培养安排夜归雪,着实让人难以相信您。”
南楚王没好气,“那是当时,孤觉得,你们不合适,你在大梁太子东宫做伴读,将来什么前途,不言而喻,而小七呢,她是南楚王女,将来是要回南楚的。谁知道你竟然甘愿舍弃自身前途,追着小七来南楚,非要做她的王夫?”
“若是早知道,您就不给她安排夜归雪了是不是?”周顾问。
“不是。”南楚王摇头,“我总要为我的女儿,多做一份打算,让她将来有选择的余地。”
周顾想想倒也有理。
南楚王看着他“你承不承认,夜归雪品貌俱全,十分难得?配小七半分不辱没她?”
周顾不想承认,但事实还真是,他大度地点头,“承认。”,然后,不等南楚王开口,不服气地说:“我也不差太多啊。”
南楚王意外又不太意外地看着他点头承认,露出愉悦的笑容,“是,你也不差太多,孤在南楚王宫里,都听说了,你的双手剑,十分利害,名扬天下了。”
周顾弯唇,骄矜道:“我也没想到,张平造反,便宜我扬名了。”,他说完,用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的张运,“是不是,张运兄?”
张运不想回答他,这人昨夜跟夜归雪言语间交锋,他就见识了他的本事,今儿在南楚王面前,又来了。
他真是服了他了。
他慢慢地点头,“是,周兄的双手剑,十分厉害,在下有幸亲身体验过,差点儿死在周兄剑下,终身难忘。”
周顾大乐,“对,那时没杀了你,幸好被你激灵躲过去了。”
张运眼皮翻了翻,不想理他了。
南楚王好奇地说:“孤只听闻了个大概,来,说说。”
周顾见南楚王有兴趣听,也不含糊,不觉得羞耻,顿时与他说起了当初如何死守南平城之战,言谈话语里,毫不客气地对自己夸了又夸。
他以前本不是一个爱夸自己的人,但如今在岳父面前,该夸还是得夸。不过他夸自己夸的有水平,没有大肆渲染,不浮夸,而是不动声色地,却字字句句地,都在夸自己。
张运听着感慨,事实还是那个事实,但从周顾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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