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想起赵嬷嬷,似乎最懂这规矩的精髓,点头,“有道理。”
大夫人又道:“她们都是嫁过去做正妻,正妻的规矩压根就不是别人定下的规矩,而是自己的规矩。除了人前做做样子,人后自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伸手点点苏容额头,“人有本事,被人喜欢,还怕什么规矩不规矩?你来京城这么久,做的出格的事情多少桩?除了最开始时做做样子,是不是后来就随性得不管不顾了?直至今日,人人都传苏七小姐厉害,医术厉害,药理厉害,武功厉害,本事厉害,不愧是南楚王女,是不是没人传言闲话你没规矩?就是这个道理。”
苏容往日最不爱听她说教,如今很有耐心,“对对对,太有道理了。”
她转头对六位姐姐说:“姐姐们,就算嫁人了,也请给我在婆家横着走,别让我听到谁被高门府邸自己婆家和夫君的规矩给欺负了,否则被我知道,就别认我这个妹妹。”
大小姐捂着嘴笑,“知道了妹妹,母亲都告诉我们了,谁欺负我们,打回去,打不过,回来告状,她解决不了,就找去东宫告状。”
“太子日理万机。”苏容提醒大夫人。
大夫人嗯哼一声,“我儿子女儿都不在京城,要真有告状那天,自然捡最有力的人告。太子就算日理万机,看在你与你大哥的面子上,肯定也会管。兴许不找他,他还不高兴呢。”
苏容好笑,伸手捏捏大夫人的脸,想说“母亲,您这么聪明,要不是睡姿不好,怎么就嫁了我父亲,哎,若他不是一个不愿亏待自己的人,您哪用自己多年大部分时间都独睡没被调整好睡姿?”
还不是没人在床上每晚忍受着煎熬规矩她的睡姿,否则早板正过来了吧?世界上就没有因为男人的爱而潜移默化不了的女人。
大夫人拍掉她的手,“做什么?这毛病怎么一直不改?还是喜欢动手动脚的。明明是个小姑娘家,跟个登徒子似的,就喜欢捏人脸。”
苏容揉揉被打疼的手,嘻嘻笑,“我去东宫了。”
应该(二更)
天气晴好,整个京城依旧如昨日苏容与凤凌进京时一般,人们谈论的都是关于平叛、关于周顾的话题。
凤凌陪着苏容坐在马车里,对她笑,“姐,姐夫可真利害。”
苏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凤凌轻叹,“哎,这么厉害的他,若是被人知道,他的目的是去南楚做南楚王女的王夫,怕是让全天下都为之扼腕。毕竟,王夫是王在前,夫在后。任谁看,王夫也不及一国的辅政之臣,千古名臣,更让人觉得是他该待的位置。到那时,怕是如今有多少夸赞,将来就有多少诟病可惜和非议了。”
“我的王夫,与我共同理政,可以代我执行王令,也可以代我批阅奏折,并不拘泥于王宫他上朝会坐在我身边,下朝会与我一起去上书房或者议事殿。”苏容淡笑“就算诟病可惜也是暂时的,当然,只要人活在世上就避免不了被人议论,但那又如何?周顾既然选择了跟我走这条路,相信他不会在乎自己被议论,而我能做的,就是与他一起,功在南楚,改写历史。”
凤凌顿时精神了,“姐改写什么样的历史?”
“与大梁携手,吞并大魏,将来楚河汉界,二分天下,南楚不再是属国,从大梁脱离出去。”苏容道。
凤凌立即说:“但是这样的话,将来某一天,大梁与南楚,会不会打起来?”
“至少我与太子在位期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至于将来,百年之后,我就不管了,爱打不打。”苏容很光棍,“我只负责我有生之年这一段的历史,与周顾一起改写的南楚历史。”
“不止,改写的还有大梁、大魏的历史。”凤凌纠正,“就是历史。”
苏容笑,“也对。”
凤凌搓搓手,有些兴奋,“姐,若姐夫不做你王夫,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吗?还会让南楚脱离出大梁吗?”
苏容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但至少不会像如今这样的清晰,她是在动了与夜归雪退婚时,这样的想法才冒头的,若夜归雪做她的王夫,她不知道能对他达到什么样程度的信任,但一定不会与周顾一样。她不想让人扼腕可惜他不做大国的千古名臣,而去做属国依附于王女的王夫,那么,她自然将来要脱离大梁,不是属国,而与大梁平起平坐,让周顾的王夫身份,被人人谈起时,都觉得他的选择比做大梁的辅政之臣要好太多。
毕竟,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她的王夫,可以是治国君,名臣最终还是臣。
马车行至半路,车夫猛地勒住马缰绳停住马车,不等凤凌挑开帘子向外询问,一个声音响起,“车内可是苏七小姐?”
车夫随着这人话落,对车内禀告,“七小姐、凤公子,是瑞安王府的谢小王爷。”
苏容和凤凌已听出了谢临的声音,凤凌挑开帘子,对外看,见谢临骑在马上,从斜侧冲出来,不知要去哪里去,恰好碰到了他们的马车。
他一笑,“谢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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