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伸手拉住他,“谁与你偷偷摸摸了?你喝醉了,快走,回去。”
周顾被她用手劲儿拽着,十分不满,嘟囔,“苏容,我虽有了婚书,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容气笑,这时候才觉得,周顾哪里是没喝醉,他是有些醉了的,毕竟比往日歪缠了几分,“行行行,你说的这两点,我都答应你不止如此,将来还昭告天下行了吧?”
周顾闻言总算满意了,“行了。”
天空飘着清雪,地面落了薄薄一层,冷风将两个人的衣袂共同卷起来,衣袖缠绕在一起。
回到住处,周顾没有如往日一般如隔壁沐浴,而是拉着苏容,直接躺去了床上,他倒是没做什么坏事儿,只是抱着她按着她,嘟囔着什么“是我的”之类的话,然后睡了。
苏容第一回 见识他这般模样,有些好笑,索性也跟着他一起睡了。
第二日,苏容与周顾,带了收服的十五万兵马,与周澈带着的十万兵马一起,离开南平。
宁泽、江逐、十八寨的弟兄、还有张茂,坐在马车里,也跟着一起离开。
宁池送行,送出城外十里,对周顾与苏容拱手,“周兄,七小姐,一路保重。”
周顾点头,“放心。”
又看着他,“你好好养伤,待张平的事了,太子肯定是要召你进京的。”
宁池颔首。
苏容想了想,决定还是与他说一嘴,“昨日侯夫人托我替世子的婚事儿提些建议,我觉得将此事拜托给吏部尚书府的沈伯母替世子物色最好,侯夫人一片好心,世子若是如今已有心仪的姑娘,不妨早说,也免得白走冤路。”
宁池愣了一下,笑道:“我如今没有心仪的姑娘,多谢七小姐费心了。”
这话一出,也就是应承同意了。
苏容点头,“行,那就这样,我们走了。”
宁池再度拱手,“一路保重。”
二十五万大军离开南平城,仿若潮水退去,南平城恢复宁静。
宁池站在原地目送许久,直到看不见兵马的影子,才折回城内。
南平侯没送出城外那么远,而是等在书房里,见宁池回来,对他问:“都走了?”
“走了。”
南平侯感慨,“苏七小姐一趟南平之行,算起来,大约收获是比太子殿下还大的。”
宁池看向南平侯。
南平侯道:“江逐、张茂,若是真能再加上个张运也投靠她,这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本是大梁的人才啊,都去了南楚。她若为王,南楚的未来,不可限量。”
宁池淡笑提醒,“您忘了,还有二弟。”
“泽儿啊。”南平侯也笑了,“他自投靠了苏七小姐,倒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将来倒不必操心他了。”
他轻叹,“他娘虽然是妇人,但较为父这个父亲,更有远见。”
宁池不评价侯夫人,他自小就没娘,很多时候,是羡慕宁泽的,侯夫人以前做事如何,如今做事如何,都不说,但只有一点,她是一位好母亲,毋庸置疑。
岔路(一更)
二十五万兵马,前往陇西郡,抄近路,急行军,日夜兼程,最快也要半个月。
离开南平城,行出几十里后,苏容觉得这样走下去不行,待他们带着援军到了,陇西郡早破了,兴许张平早就带着兵马长驱直入京城,而他们只能追着张平的屁股后跑。
她对周顾道:“你与你三哥,带十万兵马,先走。”
周顾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但他正在琢磨怎么办,听得苏容此话,扭头看她。
苏容对他道:“朝廷无领兵的大将,你大哥虽是世子,自小长在军中,但他缺乏战场上的经验,对上张平,不一定有胜算,尤其是兵力悬殊的情况下。所以,太子殿下应该不会让他担此大任,恐不放心,毕竟张平狡猾又奸诈,想必他会打算亲自带兵,对抗张平。但朝中的朝臣们一定死活不准许,若是太子殿下离京的话,京中诸事,无人能坐镇压制,如今的陛下,身体不好,不是十分顶事儿,也不太得朝臣们信重,那么……最后带兵的人……”
“会是我祖父。”周顾接过话,“我祖父身子骨尚且硬朗,他吃过的盐,比张平走过的路多。他若出马,不惧张平。”
苏容点头,“对,应该是老国公带兵,但老国公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有所不济,尤其如今大雪天寒,就怕他长途奔波,急行军,吃不消。张平二十五万兵马,而朝廷满打满算,二十万兵马,张平准备充足,而朝廷仓促调兵……”
“陛下手里的十万京麓兵马,也就冲个人数,这么多年,都被养废了,不是十分得用。”周顾道。
“那就是了,所以,你得去。”苏容伸手,摸出一张地形图,摊开,“抄近路去,直奔昌州。”
周顾低头看苏容手里的地形图,思忖片刻,点头,“你说的对,陇西怕是早就攻陷了,去了陇西,兴许只能追在张平的屁股后,但若是直奔昌州,便不同了。兴许能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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