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男男女女风花雪月的画本子上可是写了怎样谈情说爱的,什么若即若离,什么小鹿撞撞,什么含羞带怯,什么心尖乱跳等等,她看如今周顾都没有了!
没有了!
这太可怕了!
他们还是刚有了一纸婚书的少男少女呢,就过老夫老妻的日子,这像话吗?
这种风气,必须刹住。
所以,苏容想着,心又硬起来,“以后没我准许,不许亲我。”
说完,她烦躁地赶人,“你赶紧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若是他这副样子,再被她看下去,又该心软了,对他一再纵着,听之任之,怎么行?
坚决不行。
周顾哽住,“苏容。”
苏容不理她,自己慢慢地走去床上,解了外衣,爬上床,将帷幔落下,扯了被子盖在身上,“你也看到了,我不必你夜里照顾我了。”
周顾:“……”
他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站在桌前,“我真错了。”
苏容伸手扶额,用胳膊挡住脸,再加上帷幔厚重,看不见他,硬着心肠说:“你再废话,就俩月。”
周顾睁大眼睛。
苏容用手挡着脸,“出不出去?”
周顾认命,只能往出走,像是一头落水的小狗,湿淋淋,惨兮兮,就连背影瞧着都让人心疼。
房门开启又关上,周顾留恋地出去了,被赶出去了,仿佛天都塌了。
苏容:“……”
她又想气,又想笑,过了好一会儿,品味着嘴里散不去的辛辣,她伸手摸索了一下,从枕边摸出一块方糖来,解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顿时觉得好受了些。
这糖是周顾为了她每日喝苦药汤子难受,特意让人去买的,专门用来给她解苦药汤子用。
她将糖在嘴里含化了,甜到心里后,忽然看着空出大半个地方的大床,还有两个枕头,两床被子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对门口无奈地喊,“你回来。”
喊完,她就觉得自己欠抽。
怎么就这么心软呢。
心软这东西,真要命。
周顾站在门口没走,满脸苦相,后悔的情绪差点儿把他淹没,他又不会嘴甜的哄人,哄来哄去,也只有一句“我错了。”,他觉得自己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嘴笨的活该。
子夜百忙之中看到周顾的样子,吓了一跳,刚要走过来问问他怎么了,便听到里面苏容在喊,周顾耳朵顿时立了起来,噌地一下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子夜:“……”
他就不该瞎担心,七小姐和自家公子好的如胶似漆的,怎么会出事儿?就算他跟凤凌打起来,七小姐跟自家公子也不会打起来。
于是,他继续转头,忙自己的事情了。
周顾回到房间,快步来到苏容面前,对她低声又可怜兮兮的说:“我真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苏容坐起身,挑开帷幔,见周顾站在床前,还是那副可怜样,她最看不得的模样,她沉默片刻,蹲起身,跪在床头,伸手勾住他脖子,用满嘴的糖味去亲他。
周顾睁大眼睛,不过一瞬,便立马搂住她的纤腰,反客为主。
“不许你主动。”苏容霸道又含含糊糊地出声。
周顾立即不敢动了。
于是,苏容第一次以主导地位,将她满嘴的糖味,都染到周顾嘴里,然后,在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克制地一再收紧,几乎都攥疼了她时,才放开他,水眸潋滟地轻哼出声,“周顾,别以为就你会欺负我。”
周顾这一瞬间,仿佛开了窍,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搂着她的腰不松手,贴在她耳侧哑声说:“七小姐说的对,是我错了,以后任凭你欺负我。”
苏容“嗯”了一声,拍拍他的俊脸,“睡觉,我困了。”
周顾有求必应,只要不是再往外赶他就好,他连连点头答应,“好,困了就睡,我们一起睡。”
他松开她的腰,任由她躺去了里侧,他也赶紧上了床,落下帷幔,挨着她躺在外侧,伸手虚虚拢着她,轻拍,“睡吧!”
跟哄孩子似的。
苏容困难地翻了个身,一头扎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臂弯里,找到熟悉又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还有些不忿地嘟囔,“这次就原谅你了,不是你没错,是我心软好说话。”
周顾弯起眉眼,轻轻点头,搂住她娇软的身子,肯定她的话,“嗯,对,是我错了,是你心软。谢谢七小姐海涵。”
她对他心软,他是知道的,但她与夜归雪退婚时说的对他心软,他并没有亲身体会。直到这回,她明明快要气炸了,但吃了一块糖,转头就好了,可见真真是对他软到心坎里。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搂紧他的小姑娘,这般让人喜欢到骨子里。
造孽(一更)
晌午过后,冀北军卷土重来,再度攻城。
宁池与江逐又带着人上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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